在唐景松眼里,叶尽欢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靠他们老唐家的资助。
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兔崽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宋月茹道:“这恐怕不行吧,房本上写的是他俩名字,人家就是不愿意搬,你能怎么办。”
“这倒不算什么大问题,按照法律解释,首付款和后续的贷款都是爸出的,可以认定为赠予。赠予的房产不管写谁的名字,只要去打官司都能要回来。”唐明海道:“明天我找个律师问问,你们先别着急。再说了,刚掀完桌子就去要房子,小妹万一真想不开怎么办,缓一段时间吧。”
宋月茹没有反对,她也比较赞同缓一段时间再说,免得真把女儿逼上了绝路。
唐景松倒不在乎什么时候去要,反正他认为只要自己一开口,叶尽欢就会慌的不行。
这个社会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房子,否则走哪都会让人瞧不起。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别墅买下后的第三天,叶尽欢就把装修设计图交给了葛清泉。
这是他根据个人喜好,结合了唐仲薇和诺诺母女俩想法设计的,和葛清泉那种如仙境一般的出尘效果不同,这一次的设计,更接地气,也更实用。
唯有一个亮点,让葛清泉赞不绝口。
那就是叶尽欢把房子几乎所有的隔墙都打掉了,除了卧室和卫生间是独立的外,其它区域都是相通的。
这样一来,显得整个空间非常大,加上他把楼梯移了位置,又在外立面做了一些特殊设计,更显得这像是一套充满科幻感的豪宅。
葛清泉一看就非常的喜欢,拍掌叫好,道:“叶先生,您这设计能力真是绝了,我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呢?回头我装修新房的时候,您可一定得帮我设计啊!”
叶尽欢自然不会拒绝,而葛清泉也给出了承诺,他会派三个施工队,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开工,争取三个星期内就完成装修。
放在寻常家庭,根本无法想像这样的装修速度,区区二十天,就算是一百来平的普通房子也很难装修好。
但三个施工队的交替作业,完全可以把这件事转变成现实。
至于质量方面,叶尽欢相信葛清泉不会让他失望的。
等待房屋装修期间,叶尽欢依然每天陪着唐仲薇去菜市场卖水果。
可能是因为他们生意太好,加上住院这段时间里有了空档,菜市场里和他们一样模式卖水果的明显多了。
只不过他们的价格虽然更便宜,却不像叶尽欢一样坚持保证最好的水果品质。
知道底子的人,还是愿意多花两块钱来他这里。
尽管如此,收入还是有了明显的下滑,让唐仲薇忧心忡忡。
叶尽欢自己却一点也不慌,对于怎么赚钱,他心里早就定好了思路。
手头上还有一百来万的余额,葛清泉那边的装修款,应该不会急着要。
叶尽欢干脆找了葛清泉,用一百万买下了四套小区商铺。
当然了,这是首付款,等后期转手之后,就连本带利还给葛清泉。
对此,葛清泉没有任何意见,他正愁着没机会拉拢叶尽欢呢。
叶尽欢找他帮忙的次数越多,他就越高兴。
直到三周后,葛清泉打来电话,告知装修已经结束,随时可以入驻。
唐仲薇早就期盼这一天了,诺诺更是嚷嚷着要立刻搬家。
叶尽欢便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然后一家三口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要带走的也没什么,主要是衣物和类似照片,证件之类的小物件。
其它的东西,别墅里都准备齐全,连被子都买好了。
唐仲薇把一堆不要的被褥捆扎好,正准备拿出去放进回收箱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唐景松和宋月茹站在门口。
唐景松刚抬手准备拍门,见女儿出来,又把手放下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唐仲薇皱起眉头问。
最近父母只要一来,就没什么好事,今天是搬家的好日子,她实在不想因为这些破事扰乱心情。
唐景松一看她这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皱什么眉头?搞的好像我们是仇人一样!叶尽欢呢?让那个兔崽子滚出来!”
唐仲薇脸色发沉,道:“爸,就不能让我们过几天安稳日子吗?为什么非得天天找上门来吵架?他最近又没得罪过你们。”
“没得罪过我们?他祸害我们家还不够多吗?还要怎么得罪?”唐景松瞪着眼睛道。
叶尽欢听到声音,走过来,见到岳父岳母站在门口,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自从宋月茹上次掀完桌子走人,他就预感这两口子还得来。
果然,一见到叶尽欢,唐景松立刻指着他,呵斥道:“你,马上收拾东西从房子里滚出去!这房子我要收回来!”
唐仲薇听的一愣,收回房子?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父母是不是又听了谁的挑拨来找茬,却没想到,唐景松今天是来收房子的。
虽然自己即将搬进新居,这房子要不要无所谓,可唐景松的行为,让唐仲薇本就伤透了心,更加雪上加霜。
她脸色发白,退后半步,望着父母,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桌子都让你们掀了,却依然不罢休,非要把人逼到无家可归是吗?
叶尽欢走上前来,站在唐仲薇身旁,挑眉道:“说到底是一家人,有必要这样吗?”
“谁跟你一家人了,你配吗!”唐景松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觉得无论自己怎么窝囊,怎么扶不上墙,我们都会顾忌着薇薇,不得不扶你们一把是吧?我告诉你,那是你蠢!今天我还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已经和律师谈好了,如果你不走,我马上就起诉你,收回我赠予的房产!”
看着满脸冷漠的父亲,唐仲薇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她没有如上一次那般歇斯底里,而是抹了下眼泪,道:“爸,你这样逼他,和逼我有什么区别?真的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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