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人说完了话之后,其他人也忍不住将充满戏谑的目光落在了赫霆霄的身上。
在这些人的眼中,现在的赫霆霄根本就不足为惧,所以他们也就已经忘记了,虚弱的老虎,依旧是老虎。
而这一只虚弱的老虎想要咬死一只兔子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很快,赫霆霄就不管众人嘲笑的表情,直接走到了顾挽瓷跟南荣笙身边。
当然,赫霆霄之所以走过来,实际上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罢了!
否则赫霆霄又怎么可能会往枪口上面撞呢?
“不是不让你过来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赫霆霄的语气里面满是不满,对于小家伙不听话出现在这个地方,赫霆霄终于还是跟顾挽瓷一样,有了新的担忧了。
以前赫霆霄还是很享受小家伙在意自己的感觉,但是现在物极必反,他感觉小家伙实在是太任性了,今天晚上这样的场合明明就很危险,而且自己也在电话里面,不止一次告诉小家伙,今天晚上她绝对不能过来,因为自己没事,可以将一切摆平,可是现在赫霆霄看到小家伙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觉得脑子疼。
“我担心帅气叔叔,所以过来了。帅气叔叔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帅气叔叔的。”
南荣笙那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护短的眼神,而顾挽瓷则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么小的一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去保护别人,那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妈?
“我不需要你保护,听话,现在就回去,等到今天晚上的晚宴结束之后,我就来找你,这样可以了吧?”
赫霆霄掐了掐南荣笙那粉嘟嘟的一张小脸,今天晚上小家伙穿着一套非常精致的裙子,就连赫霆霄这个钢铁直男都知道这个小裙子穿在小家伙身上特别的好看,就像是从城堡里面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不要,我就是要在这个地方陪着帅气叔叔,什么地方也不去。”
南荣笙的语气变得非常的坚定,除非今天晚上她亲眼看到帅气叔叔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否则不管是谁让她离开,她都不可能走的。
“笙笙年纪小胡闹也就算了,你是她的母亲,也纵容她胡闹妈?”赫霆霄将微微愠怒的目光落在眼前女人身上,她倒是好,自己穿着非常休闲的模样,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女儿那么华贵的模样,赫霆霄甚至阴暗的觉得,那些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都不一定会让这个女人走进来。
因为她实在是太普通了,哪怕身上的气质非常独特,但是她故意将自己伪装成为这个样子,别人也不可能再去看其他。
顾挽瓷很是无奈,语气也不友善道,“你以为我想要让笙笙来这个地方妈?倘若不是我害怕笙笙会偷偷的过来,我绝对是要把她关起来的。”
顾挽瓷给赫霆霄一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现在顾挽瓷只想要今天晚上的晚宴赶快结束,自己赶紧带着女儿离开。
而站在顾挽瓷身边的慕长珩,看着在一起聊天的一家三口,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余。
哪怕赫霆霄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瑞迦娜就是他最爱的女人顾挽瓷,哪怕赫霆霄根本不知道南荣笙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赫霆霄跟她们母女俩之间,外人根本插足不了的感情!
慕长珩的心情很不是滋味,甚至心里面已经开始在思考,顾挽瓷以前那么帮助自己,就是想要让自己去对付赫霆霄,但是现在竟然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不再往来,难道是因为顾挽瓷对赫霆霄余情未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慕长珩立马就更加的嫉妒了!
曾经慕长珩就很嫉妒赫霆霄这样的人渣竟然还能够被顾挽瓷喜欢,甚至在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顾挽瓷的事情之后,能够光明正大的将顾挽瓷给禁锢在自己跌身边。
那个时候慕长珩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变成赫霆霄那样!
可是现在,他跟赫霆霄之间的位置已经对调了。
“赫三爷,好久不见,你怎么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啊?今天又去给哪个老总下跪祈求赞助了?”
慕长珩将目光锁定在了赫霆霄的身上,甚至还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羞辱这个男人的!
当然,慕长珩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夸大其词而已!
赫霆霄上过的新闻杂志,其实也就是到处去拉赞助,但是被人拒绝而已!
顶多被人羞辱几句,但是下跪的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只是现在慕长珩已经取代了赫霆霄成为了s市的新贵,所以慕长珩说什么,其他人根本不需要去验证到底是真是假,只需要好好的拍慕长珩的马屁就可以了。
“慕长珩,当了这几年的狗,刚刚学会站立行走,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吗?”面对慕长珩的刻意侮辱,赫霆霄不紧不慢的反问。
这么一说,慕长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冷笑道,“赫霆霄,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我面前装,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市骨头,但是我觉得你最硬的地方是嘴!”
慕长珩看着赫霆霄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恨不得说着世界上最难听的话激怒这个男人,仿佛只要是将赫霆霄给激怒的话,慕长珩就觉得自己今天举办晚宴的目的达到了。
“我到底是骨头硬还是最硬,这个不需要你来说,只不过你最硬,倒是真的。慕长珩,好好珍惜你为数不多的惬意时光吧,否则你就没机会了。”
赫霆霄那一双森冷的眸子里面满是蔑视,他能够花心思对付慕长珩这个蠢货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这个男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缠,再加上这个男人竟然跟瑞迦娜合作,赫霆霄总感觉慕长珩的身上,应该是带着某个秘密的。
所以他才会有兴趣一直玩下去,只不过今天晚上,赫霆霄觉得有些东西,是要结束了。
慕长珩哈哈大笑,“这些话,你就说给你自己听吧,不对不对……你现在可没有多少惬意时光了,这些天过着到处求人的日子,是不是很难受啊?赫霆霄,你还真以为只要你亲自去拉赞助的话,那些人会给你赞助吗?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给你赞助?其实就是我告诉他们,谁想要帮助你的话,那么谁就是与我慕长珩为敌,我才是s市的真龙,而你连狗屁都不是!”
慕长珩将心里面最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说完了之后,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赫霆霄的身上,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赫霆霄还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绝对就是在故作坚强。
然而,赫霆霄那寡淡至极的脸,最终还是让慕长珩再次失望了。
他明明已经用尽这么多恶毒的办法,将赫霆霄这个男人的尊严给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了,可为什么,他还这么的清高呢?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赫三爷竟然还下跪了?他给谁下跪了?我怎么不知道?”
“依我看,绝对市跟慕少爷下跪,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赫三爷已经市过去式了,只有慕少爷才是带领我们走向另外一个辉煌的人。”
“如果我是赫霆霄,我绝对不会出席今天晚上的晚宴,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
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从赫霆霄的人身攻击,聊到了赫氏集团最近的负面消息。
甚至有人还说,如果赫霆霄还拉不到赞助的话,那么赫氏集团倒闭破产,也就是这一两天之间的事情了。
慕长珩非常享受这样被人恭维的日子,仿佛这样他才能够得到满足感。
至于顾挽瓷则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于这些人的挖苦讽刺,顾挽瓷并不觉得刺耳,因为这就是赫霆霄最终的结局,谁让他平时人品那么差,现在墙倒众人推,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一直站在顾挽瓷身边的南荣笙,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张开双臂挡在赫霆霄的面前,那一张小脸上面满是怒不可遏,“坏蛋,我不允许你骂帅气叔叔,我要保护帅气叔叔,今天晚上我绝对不可能让任何去欺负帅气叔叔的!”
南荣笙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加上她说话奶声奶气,与其说是威胁别人,不如说是在卖萌。
甚至当慕长珩看到南荣笙竟然如此在意赫霆霄,甚至脑海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
倘若自己以后跟顾挽瓷在一起,然后让赫霆霄的孩子叫自己为爸爸,那是一种怎样的成就啊?
只要想一想,慕长珩就觉得未来可期!
“笙笙,好好走到你妈妈身边去。”慕长珩对着南荣笙如此命令道。
这也是他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人话,顾挽瓷跟赫霆霄两个人,竟然非常有默契的没有反驳慕长珩,甚至觉得慕长珩说得对。
顾挽瓷直接将南荣笙给拽回到自己身边,忍不住板着脸说道,“笙笙,大人的事情你少插手知道吗?”
南荣笙一张脸上还是不服气的表情,可是看到自己妈妈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之后,南荣笙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自己在出来之前,可是答应过妈妈不会给妈妈闯祸的,而且现在这些人也没有打帅气叔叔,所以南荣笙经过一番分析之后,觉得自己甚至还可以继续等一等。
“赫三爷,您今天来出席晚宴,是不是也是要过来拉赞助啊?我最近刚好有一笔几百万的闲钱,要不赫三爷您求求我,说不定我就给你投资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赫霆霄如此说道。
说完之后,不仅这个男人笑了,就连在场的吃瓜群众,也都笑了。
谁都听得清楚,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将赫霆霄当成了消遣对象罢了。
然而赫霆霄却将目光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仿佛不知道他的戏谑一般,开口问道,“只要我求你的话,你就给我投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现在谈生意拉投资,都这么容易?”
赫霆霄那凌厉的眼神,让说话的中年男子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赫霆霄那冷漠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之后,中年男子就感觉脖子上面好像是缠绕着一条看不见的毒蛇,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我……我……我只是考虑考虑而已。”男人甚至连说话,都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至于赫霆霄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既然都不能够给我肯定的承诺,你也配我求你吗?”
一句话,让原本嘲笑赫霆霄的中年男子,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
紧接着,赫霆霄甚至都不等其他人羞辱他,扫视了一眼四周,那种帝王之资在他身上一瞬间就压得其他人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我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大家心里面也猜测到了,我赫霆霄做事讲究速战速决,你们想要我求你们,想要为难我可以,但是你们得拿出跟我匹配的东西才行,否则你们也配我求你们?”
慕长珩再赫霆霄说完了话之后,甚至还直接鼓掌。
清脆的鼓掌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突兀,而慕长珩笑道,“只要你求我,我就会帮你度过难关,你觉得怎么样?”
慕长珩将充满嚣张的目光落在赫霆霄身上,“反正本少爷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你想要的话,本少爷可以给你,你现在就给我下跪,说你是狗,再给我叫几声,把本少爷叫开心了,那么本少爷一切都满足你。”
慕长珩说完,便将充满挑衅的,目光锁定在赫霆霄身上。
没想到这一次,赫霆霄竟然不怒反笑,而且还用着不屑一顾的嗓音对着慕长珩说道,“死到临头,还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慕长珩,说你蠢可一点都没有冤枉你。你难道忘记了,你那个叔叔,是怎么死在我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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