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没有想到,他手中的票成了这场胜负的关键。
宁家人大喜,特别是宁知音,如此一来的话,根本不需要,陈阳在去查明真相了,只需要,把这张票投上去就可以了。
苏氏集团一直和宁家来往密切,哪怕是宁老爷子都觉得宁家这一次赢定了。
秦家的方向,秦渔目露惊奇的看着陈阳,到现在,秦渔才发现陈阳在这里。
只是,秦渔有些好奇,为什么陈阳会坐在苏双的位置上。
而且,现在成了左右这场官司结局的关键人物。
“苏双人呢?这家伙是谁啊?都没有见过。”
那个最开始和宁滔天呛声的秦飞,又是将目标投向了陈阳。
叶无心则在一旁附和道:“这个人的确没有资格在这里行使投票的权利,他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
秦飞一听,笑的更为嚣张了,“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此就按照平票处理好了,平票就意味着没有结果,从此以后,宁家不得在追究此事,秦殇的罪名不成立。”
追随秦家的势力也是纷纷应和着,林画楼有些担忧的看了陈阳一眼。
这样下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不了了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两家继续相安无事下去,继续维持现在微妙的平衡,对于他们这些企业家是有好处的。
只是林画楼也知道,宁家那边,是不会满足现在的结果的。
果不其然,不需要陈阳多说什么,宁知音当即起身,“小神医现在是苏氏集团的代理总裁,可以代表苏双行使投票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阻止。”
秦飞看向宁知音的目光有些贪婪,这个女人,一直都是秦飞追求的对象,只是可惜,宁知音对秦家的任何人都不感冒。
“宁知音,何必呢,事实证明,你妈妈不是秦殇杀的,不然又怎会没有证据,事到如今,你还是想开一点儿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表秦家,出于人道主义,给予你一些补偿。”
任谁都能够听的出来,秦飞话语里对宁知音有着讨好之意。
宁知音冷冷的看着秦飞,“想要补偿我也可以,那就把秦殇交给我。”
这事,一时间再一次陷入死循环,最后还是大法官出面,才平息下来。
大法官直接察看了王薇递交上来的,委任陈阳为苏氏集团代理总裁的合同,当场宣布,陈阳有资格代为行使投票的权利。
陈阳又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旁边的王薇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还是催促道:“陈总,你在犹豫什么,本来简单的事情,现在,硬生生的被你搞的这么复杂。”
陈阳扭头看向王薇,“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王薇一愣,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焦急的原因,引起了陈阳的怀疑。
实际上,王薇现在对陈阳也是痛恨至极,把票留到最后,偏偏又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票,完全没有了逆命投票的意义了。
待会儿,大法官宣布哪一方赢得了胜利,就说明陈阳手中的票支持的哪一方。
王薇知道,公布结果的那一刻,苏氏集团可能就要遭殃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可能会很快就暴露了,但也不是没有转机,王薇已经想好,待会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陈阳身上就可以了。
“陈总,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你现在代表的是苏氏集团,所以,没有必要如此拖沓的。”
“墨墨迹迹的,不投票就给我滚蛋!”
秦飞似乎很想将陈阳赶出去。
想来也是,苏氏集团和宁家的关系,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一旦这一张票投出去的话,也就意味着,秦殇彻底玩儿完了。
可陈阳总觉得不对对劲儿,突然作出一个举动,竟然想要自己拆开信封。
王薇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可又怕这样下去会弄巧成拙。
其他人,也是觉得陈阳的举动有些怪,就连宁知音都忍不住说道:“小神医,你在等什么,快投票吧。”
宁滔天死死的盯着陈阳,不时还对王薇使眼色。
可陈阳谁的声音都没有理会,就在陈阳拆开信封准备察看里面的内容时,旁边的林青楼突然将其一把抢过。
“真是急死我了,就投个票而已,这么困难呢?”
等陈阳反映过来的时候,林青楼已经把他的票交给了大法官。
一旦落入大法官手中,无论是谁都别想触碰。
“等等,我想要重新投可以吗?”
大法官直接摇头,“不可以!”
林青楼重新走回座位上,忍不住对陈阳不满的说道:“你搞什么?”
陈阳刷的一下瞪向林青楼,“多事,我们被人算计了。”
林青楼被陈阳凶的一愣,就在这时,大法官大声宣布,“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支持秦殇无罪的16票,所以,十年之期,按照约定,秦殇无罪释放,日后,宁家不准在追究此事。”
意外?惊奇?
在场的,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所有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陈阳,苏氏集团最终竟然支持了秦家?
这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宁老爷子,猛的回头,对着陈阳怒目而视,“你…你竟然……”
宁老爷子还没等把话说完,就是直接气晕过去了。
另一边,秦飞也是回过神来,“哈哈,有意思,虽说,我不在乎这个秦殇的死活,但我秦家又岂会败北,这小子,不错,倒是个人才。”
后面,秦军冷冷的看向秦飞,但很快恢复如常。
林画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同样意外,但想到苏双昏迷的事情,一切似乎早就有了先兆。
只是,林画楼知道,这下,陈阳可能要遭殃了。
陈阳看到宁老爷子晕倒,当即冲过去,就要施救,可宁滔天直接将陈阳拦了下来。
宁滔天心里虽然已经乐开了花,但表面却是义愤填膺的说道:“好你个陈阳,好一个苏氏集团啊!”
陈阳正要开口,突然,宁知音走了过来,接着,一巴掌打在陈阳的脸上。
这一巴掌,可着实不轻,但陈阳并没有怨宁知音。
“你混蛋,你明明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敢?”
宁知音脸上挂着不甘和仇恨的泪水。
陈阳正要解释,这时,王薇突然出声,“陈总,你怎么可以擅自篡改,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苏总是绝对不会投出这样的票的。”
接着,王薇又是煞有其事的说道:“我知道了,陈总你精通医术,所以苏总现在成了植物人,一定都是你的手笔,你好狠啊,手段也很高明。”
陈阳怒看王薇,到现在,陈阳终于肯定是这个王薇有问题。
在场的,只有林青楼知道,有问题的绝对不是陈阳,恰恰相反,是陈阳刚才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儿,所以才一再迟疑。
林青楼想明白一切后,也是后悔不迭,刚才若不是她手欠,说不定,陈阳已经拿出里面的票了,到时候,只要重新写票就可以了。
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眼看着宁知音又要对陈阳动手,林青楼叹了一口气,一步向前。
一把抓住了宁知音的手,并略带歉意的说道:“知音,别冲动。”
“你居然还护着他?”
宁知音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可这时,突然看到秦殇就要被放走了。
宁知音当即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过去,“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林青楼无奈,只好死死的抓住宁知音。
这时,秦家人走了过来,秦山依旧是那般坦然自若的样子。
秦山看了宁知音一眼后,转而对宁海泉说道:“结束了,希望,宁家遵守承诺。”
宁海泉此时,也没有了往日的随和,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家主的威严。
“宁家不会食言,不过,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终将是要遭到报应的。”
秦山只是摇摇头,对于宁海泉的话,根本不怎么在乎。
另一边,秦飞竟然走到宁知音面前,“宁知音,其实我们两家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过去闹的这么僵硬,你们应该清楚,其实我秦家倒也不是真的在乎秦殇的性命,只要你愿意跟我好,说不定我能给你创造报仇的机会呢!”
秦山当即一声断喝,“住口,回去之后面壁思过三日。”
秦飞面色一苦,嘴上还不忘说道:“你看为了你,我都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了,考虑好了,记得随时来找我。”
陈阳发现,宁知音竟然真的有了一丝动摇,眼里的犹豫可不是作假的。
秦山同样也发现了这一点,甚至,不在呵斥秦飞。
就像秦飞说的那样,秦殇如今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早就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秦家之所以这样维护秦殇,也是碍于家族的颜面。
像秦家这样的豪门大家,金钱和权利都不在重要了,反而在普通人眼里不值钱的脸面,成了最看重的东西。
十年前,如果不是宁家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要找秦家开战,秦家也不会不得不全力保住秦殇了。
如果,宁知音真的愿意下嫁到他们秦家的话,偷偷摸摸的将秦殇交给宁知音,也不是不行的事情。
毕竟,若是宁秦两家能够走到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甚至有机会和京城的那几家,也有叫板的实力了。
但这时宁海泉突然开口:“别想多了,我宁家是永远都不会和秦家走到一起的。”
秦山倒是能够理解宁海泉的话,这事的确不可能如此简单促成的。
周围的这些企业家有心想要离开,但是宁秦两家都还未离开,他们也不好走。
却在这时,宁剑晨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混蛋,你要对我爷爷做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正巧看到陈阳的手从宁老爷子的脸上移开。
宁滔天当即就要对陈阳动手,可就在这时,宁老爷子哼哼唧唧的醒来。
陈阳将宁老爷子交给颜清雨,免得宁老爷子看到是他之后又气晕过去。
宁滔天也没有办法在对陈阳说什么,不远处的秦山有些意外的看着陈阳。
宁海泉等宁家人,并没有人去感谢陈阳,林青楼有些无奈,知道陈阳现在百口莫辩,即便她站出来为陈阳说话也是无济于事。
宁知音更是冷声呵斥道:“假惺惺,陈阳你等着,我宁知音不会放过你的。”
陈阳一阵无语,但却是轻叹道:“虽然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但这锅我陈阳可不背。”
正走过来想要为陈阳解围的林画楼,听得这话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宁家人争辩。
但陈阳转而对着正准备离开的大法官说道:“没有证据不代表此人无罪。”
陈阳的声音不小,但安静不过三秒,便是哄堂大笑。
大法官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嘲笑陈阳的无知,只是摇摇头,继续朝着门口走出去。
“如果被告人主动承认了呢?”
大法官脚步一顿,但这时林正楼走了过来,“没用的,被告人从十年前就是这般一声不吭了。”
陈阳却是笑了,“被人做了手脚,当然不能说话了,我有办法让他开口,不知道可否重判!”
陈阳的话,让宁知音再一次的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正楼同样也是一脸的惊喜,“小神医,你真的能够让他开口?”
秦飞嗤笑一声,“大言不惭,就凭他?还是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秦山微眯着眼睛,这一次并没有反对秦飞的话,反而赞同道:“没有这个必要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年轻人,这个时候你想表现,可是已经晚了。”
但这时,宁海泉突然开口,“如果我想让他试试呢?”
秦山皱眉,“这不符合规矩,按照约定,事情已经结束了。”
宁海泉直接看向陈阳,“小神医,你有多大的把握。”
陈阳也没有一下把话说死,只是说道:“我对当年的事情了解不多,但让他开口说话,我还是可以办到的,但至于他会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宁海泉笑了,“好,那就足够了。”
这时宁老爷子也醒来了,“泉儿,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吧。”
宁海泉虎躯一震,“多谢父亲。”
秦山眉头紧锁,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宁海泉看向大法官,“只要今天还没有过去,就依旧还算是十年之期范围内不是吗?另外,我宁海泉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今天不论你们是否愿意,都必须重新审判秦殇,让他开口,我要听他说什么。”
任谁都能够听的出来,宁海泉话语里的决绝。
大法官想了一下,却是说道:“如果秦山先生也同意的话,就可以重新审判。”
宁海泉似乎早有预料,眼里透着自信。
“我说过了,今天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你若是不答应,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随着宁海泉的话音落下,庭审现场突然黑了下来,所有的窗户竟是都被铁皮封锁。
将这里变成一个彻底密闭的房间,这下没有人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随即,宁海泉又掏出一个摇控器来。
“我想现在,你们应该没有反对的意见了吧。”
秦军鼓掌,“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所有人都觉得,秦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宁家想要的是他父亲的性命,秦军竟然还觉得有趣。
秦飞更是直言辱骂道:“真是有病,我看你干脆自己找个精神病院别出来了,省的丢我们秦家的脸。”
秦军目光一寒,处于秦军附近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冷意。
秦飞确实怡然不惧,“瞪什么瞪?有种你就动手杀我?”
秦军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急,不急。”
“够了,”秦山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时,庭审现场已经亮起灯光。
秦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宁海泉,没有想到你也会玩儿这么低端的手段。”
“我只要一个真相,但我可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在没有结果的话,我宁海泉愿意以命相偿。”
“爸,不可!”
“宁家主,三思啊。”
周围的人急忙劝说,但谁都没有注意到,宁滔天一脸的狂喜之色。
宁海泉依旧开口说道:“不用在劝。”
秦山同样也没有想到宁海泉会如此决绝,不需要去询问宁海泉说的是真是假,因为知道,宁海泉只要说到,就会做到。
“好,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宁知音突然再次抓住陈阳,“如果你再敢骗我的话,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阳也是一阵无语,没有想到宁海泉竟然会玩儿这么大。
邹赫这时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你怎么回事?这种玩笑你也敢开?十年前就已经有专家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让秦殇开口,你一个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办的到。”
“还有,那个投票怎么回事?”
面对邹赫的质疑,陈阳也没有心情解释了。
只是说道:“或许,这里所有人都需要一个真相。”
邹赫皱眉,还想在说什么,可陈阳已经朝着秦殇走了过去,但是却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这时,大法官走来,“我会在一旁监督你的。”
对此,陈阳自然没有意见。
在大法官的示意下,四周的工作人员终于让开。
林画楼眼里有着些许担忧的看着陈阳,同时还有些恼怒。
林画楼不明白,为什么陈阳要挺身而出,现在事情发展到不可预测的地步,陈阳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得罪宁秦两家中的一个。
当然,林画楼也明白,以刚才宁海泉的手段,怕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早早的在这里埋下了炸弹。
陈阳察觉到林画楼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可却是得到林画楼一个好看的白眼。
陈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对于结果,陈阳还是有信心的。
既然有人不希望秦殇开口,那就说明,只要秦殇开口,就一定会透露很多事情来。
近距离观察后,秦殇那呆滞的目光更是尤其明显。
但陈阳更为确定了一件事,“我需要一碗清水,还有一点鸡冠血。”
清水好办,这里上哪找鸡冠血?
好在,宁海泉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
很多人都觉的陈阳是在虚张声势,只是为了故意向宁家表忠心,以解释刚才投票的事情。
陈阳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和鄙夷的目光,只是拿出阴阳神针来,开始为秦殇施针。
因为十年的呆滞,大脑已经停止思考很久了,陈阳在解决秦殇呆滞的问题之前,要刺激秦殇大脑的神经,否则,待会儿即便将秦殇唤醒也无济于事。
《紫薇岁甲太乙歌诀》中曾有记载,“向无愚、天无言、为人弄之;符依善者为尚,符依恶者为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陈阳曾把《紫薇岁甲太乙歌诀》的符篇,完全当成了整人的手段,尤其是其中花样百出的厄难符,陈阳将其当成了防身的利器。
但现在,陈阳却是并不这么想了。
秦殇的呆滞非病,而是被人种了符。
而且还是一种极为高端的厄难符中的一种,名为痴符!
在陈阳所制作的防身符中,同样也有一张痴符,顾名思义,就像秦殇这般,变的呆傻。
但陈阳已经决定,如非碰到大奸大恶之人,不会使用这种厄难符。
厄难符让秦殇变的这般模样,不仅是对秦殇的残忍,同样也影响了宁家。
陈阳想起了秦渔死去的丈夫,在秦家周围,一定有一个精通符文的高手。
而且陈阳可以确定一点,今天将秦殇唤醒,定然会惹怒那个精通符文的高手。
陈阳不知道,这人会如何对他,但这种随意玩弄符文的人,陈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与这人交锋了。
捻转银针,秦殇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一些人甚至已经睡了过去,实在觉得无聊。
但这时,陈阳终于觉得差不多了,缓缓起身。
接着,口袋里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符纸,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陈阳不想让人注意到,所以很快拿出准备好的打火机,将其点燃,接着丢于那一碗清水中。
说来奇怪,那符纸掉于水中,依旧徐徐燃烧着,直到最后化作灰烬融于水中。
而在陈阳刚刚拿出这道符纸的瞬间,宁滔天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接着,朝着后面一个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同样目光凝重的看着陈阳,发现宁滔天看过来时,那人摇摇头。
宁滔天见状,脸色大变。
轻松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杀意。
接着,宁滔天再次朝着一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陈阳已经将那一碗已经变得浑浊的水,强行灌入秦殇口中。
一旁的大法官,全程将陈阳的动作看在眼里,只信奉科学的他,对陈阳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心中已经认定,陈阳就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
大法官已经想好,等陈阳忙活完之后,不会在给陈阳一点儿机会,就宣布无效,然后离开。
林正楼常年与法官打交道,一眼就看出大法官眼里的不耐。
别说是大法官了,就是林正楼同样也觉得陈阳是在瞎胡闹。
对于陈阳的医术,林正楼自然是肯定的,可刚才又是符又是火的,现在更是将那鸡冠血,涂抹在秦殇的眉心,更是胡闹之举。
和大法官以及林正楼的想法一致的人属实不少,下方秦飞更是嘲讽道:“如果这都能让他开口说话的话,我把这张桌子吃了。”
“既然秦少有如此雅兴的话,那我不如吃个椅子好了。”
“那个大理石的台面儿留给我,都别跟我抢。”
一时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对陈阳的嘲弄。
陈阳抬头,一一将刚才说话的人都记在心里。
“我记住你们说的话了,这里本就是司法重地,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到时候,可别不认。”
旁边的大法官见陈阳竟然还敢主动惹起事端,也是催促道:“可以了吗?他现在能说话了吗?”
陈阳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这个大法官,不过,看了秦殇一眼,便是点头道:“已经可以了。”
陈阳的话,让大法官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你确定,他现在真的能开口说话了吗?”
陈阳肯定的点点头,“大法官还是后退一些比较好,免得待会儿,这人醒来,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不用,我就站在这里,你现在可以让他醒过来了。”
陈阳,见自己的好心提醒被无视,也只好作罢。
当即定了定神,然后猛的拔出秦殇头上的银针。
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大法官见状,就是准备开口,结束这一场无聊的“治疗”。
但还没等开口,突然间,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暴起,然后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竟然敢利用我……”
因为刚刚清醒,一时间也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人。
再者,秦殇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天。
陈阳的反应不慢,而且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一下退的老远,倒是可怜了那大法官,直接被秦殇一把抓住。
被秦殇扼住喉咙的大法官,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大法官,惊惧万分的同时,也是不断的,想要呼叫,奈何却发不出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陈阳折返而回。
只是令陈阳没有想到的是,秦殇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大,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拉开秦殇。
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纷纷上前来帮忙。
但突然,陈阳的余光瞬间捕捉到一抹寒光。
当即大叫一声“不好”,可想要阻止,还是晚了一步。
一把锋利的尖刀,从秦殇的后心刺了进去。
秦殇身子一颤,那抓着大法官的手也是松了开来。
大法官同样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趁机对秦殇出手。
“把他给我抓住!”
大法官一声令下,然而那动手之人,却是一脸的狞笑,下一刻,再次举起手中的尖刀,直接抹了脖子,自杀了。
陈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狠人,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
只是眼下,陈阳也顾不了那么多。
绝对不能让秦殇这么快死去,否则之前,那一个多小时岂不是白忙活了。
陈阳在抢救秦殇的同时,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宁海泉身上。
这一幕实在发生的太快,宁海泉竟然有能力在这里布置炸弹,还有封锁这里,那么买通一个工作人员,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宁海泉的杀人动机是最大的,毕竟,在这里的人,宁海泉应该是最希望秦殇死掉的人。
秦山同样也是看向宁海泉,并且很是直接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宁海泉摇头,“不是!”
或许他人不会相信,但秦山知道,若真是宁海泉做的,绝对不会不承认。
可既然不是宁海泉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这时陈阳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有些急切。
“你的时间不多,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是你杀了宁知音的妈妈白冰吗?”
听到这样的声音,其他人也都是急忙看过去。
秦殇睁睁的看着陈阳,虽然不认识陈阳是谁,可听到陈阳的问题,这是回应道:“是我杀的,但不是我杀的。”
这前后矛盾的话,让所有人听的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凭这一句话就足以定下秦殇的罪,不过这还重要吗?无论秦殇是否有罪,都是必死无疑了。
陈阳则是有些好奇秦殇,为何回答的如此矛盾。
“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是谁想要掩盖这一切,当初又是谁,对你种下了符?”
但是可惜,即便陈阳吊着秦殇的一口气,可伤势实在太重了,秦殇终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陈阳觉得有些惋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水落石出了。
可就在陈阳起身的瞬间,忽然发现,秦殇的眼神,在最后一刻,确实看向,不远处的宁滔天。
“这是巧合吗?”陈阳心里惊疑。
然而正想着,突然听到林画楼急促的喊声,“陈阳,小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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