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许钧泽面色一凛,是哪个对许铭松和许铭盛乱说的,他什么时候要娶别人了,这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此时,楚叔迎了上来,然后将外边的传闻在许钧泽耳边低语几句,许钧泽便瞬间明白过来,他听后面色更冷了,吩咐楚叔把许铭松和许铭盛送回去,他则去往了后院。

    许钧泽一身冷气踏进来的时候,林舒然正在铺床,见他脸色不好,便出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林舒然脸上没有任何不愉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同往常一样,温柔又亲和,她甚至很自然地走上前给他脱掉了外衣,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你没有生气?”许钧泽本想出口就给她解释,却发现她面上一片平静,难道她还不知道外边的那些传闻?

    “生气?”林舒然笑着反问道,然后又故意板正脸看向许钧泽,“如果你真的在外沾花惹草,那我真的可能会生气,问题就是,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自然不是真的!”许钧泽斩钉截铁地回道,然后神色也柔和下来,林舒然的镇定淡然也感染到了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花魁,外边那些传闻也不知是谁故意传出来的,以后你不要听信外边的人怎么说我,一定要听我来说。”

    许钧泽在与林舒然成婚之前,也曾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有温柔良善的,有妩媚多情的,有天真可爱的,有聪明活泼的,也有冷艳高贵的,但皆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曾经他以为此生不会对哪个女子动心,直到遇上林舒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会为了某个人而激烈跳动,是他极力压抑和隐藏都控制不住的。

    “好!”林舒然目光坚定地回看他,至少此时此刻她是全然信任许钧泽的话的。

    “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明白!”许钧泽可不许有人来破坏他和林舒然的感情,在云州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一股暗中力量朝自己而来,心中怀疑是越王赵谦的人,自从越王回到了青州,青州那边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紧张起来。

    “对了,我有件事情还没告诉你!”本来林舒然是打算起床后和许钧泽说的,但是他起来之后就出去了,昨夜有孩子们在,她也没说。

    “什么事情?”许钧泽感受到了林舒然对他的信任,心中很是喜悦欣慰,他在宫中时看多了那些后宫女人的争风吃醋、无理取闹,皇帝赵佑可是没少为此心烦意燥,而他庆幸林舒然不是那样的人,见她想转移话题,便接着问道。

    林舒然便将前段时间许铭昊和定远侯府大公子韦英的事情对他讲了,也提到了凌王府和梁记棺材铺里的金球,同时她还对许钧泽说道:“那一日刑部派人去梁记棺材铺,我担心凌王府的二管家梁顺中会听到消息逃跑或者可能被人灭口,便暗中派人跟着他,后来发现他果然逃走了,半路也有人要杀他,就让人把他救了下来,而且从他嘴里得知,当年任家有一大批的金球不在抄家册子上,那些金球都被凌王给秘密扣下了,梁顺中是趁乱偷藏了一些金球,然后想法儿从云州把这些金球运到了京城,并藏在了梁记棺材铺的井里,这些年需要用钱时,他都会去外地把金球换成银子来用。”

    “梁顺中现在还在你手里?”许钧泽沉下眼眸,见林舒然点头,便告诉林舒然,任勇对他说过,任家放银子的地方有好几处,除了被朝廷抄没的家产,还有任家矿洞藏着的一笔巨银,和他祖父任老家主最喜爱的两大箱金球,以及他父亲的九座金塔没下落。

    “我听说任家矿洞里的巨银有人看到是被一群会武功的神秘江湖人给搬走了,而金球似乎在凌王手里,凌王会不会就是这些东西不见的背后主谋?”林舒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萧尘明明已经查到了凌王世子和凌王府二管家梁顺中的身上,但刑部那边却迟迟没有动作,凌王府也一切如常。

    许钧泽没有妄下判断,即便他心里也有如此猜测,但是现在刑部还没有查到凌王与那些金球的确切证据,现在凌王世子更是一口咬定他手里的金球都是二管家梁顺中巴结他的,凌王已经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梁顺中的身上,还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金球,肯定是所有的金球都被梁顺中给藏起来了,找到他也就能找到所有的金球了。

    “梁顺中最多就是个人证,如果他手里没有凌王确切扣下任家金球的证据,也是拿凌王没有办法的,必须要找到剩下的任家金球才可以,而且只有找出当年设计陷害任家的人,才能还任家一个清白,瀚哥儿的身份才能大白于天下。”许钧泽想要寻找的真相从来都不是任家那些财富的下落,他要找的是当年设计陷害任家入局被抄家的幕后黑手,找到这个人和任家被陷害的证据,才能还任家真正的清白。

    林舒然也明白许钧泽的意思,只是既然此事查出和凌王有关,他又参与了当年任家的案子,设计陷害任家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和他有关,只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当年的那些证据还好找吗?

    如今萧尘已经根据金球查到了凌王身上,即便真有证据,若是凌王所为,他肯定这时候会急着销毁证据的,那还任家清白的事情不就更难了。

    “那咱们现在是留着梁顺中,还是把他交给刑部?”查案的事情林舒然不在行,而许钧泽还有很多军务要忙,都说术业有专攻,林舒然认为查任家的案子还是要萧尘来才行,知道许钧泽会介意,她便没有明着说萧尘的名字,只说交给刑部。

    许钧泽沉思片刻,慢慢说道:“过两日我会和萧尘见一面的!”

    公是公,私是私,许钧泽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耽误公事的,他心里也清楚,论抽丝剥茧地查案审案,那还是萧尘更为擅长一些。

    此时,他转头刚好看了一眼林舒然刚刚铺好的床,发现床上有两个铺好并排放的被子,林舒然这是打算今夜和他分被而眠吗?

    “你说你不生气的?”许钧泽死死盯住床上的两个被子,像是要把它们盯出窟窿一样,觉得它们实在是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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