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回道:“属下经过查探发现清扬公主还在暗中派人追查真正的凶手,她已经知道刺杀她的人不是裴少,不过凌王世子有去公主府见过她,似是让她不要对外宣称裴少是无辜的,现在裴少还被关在京城府大牢里,京城府应该已经查明裴少是被冤枉的,只是一直秘而不宣,似是碍于凌王世子的威压。”
林舒然神色严肃起来,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古代权势的强大能力,明明大家都知道裴少是被冤枉的,但因为凌王世子从中作梗,所以他只能被当成犯人继续关押起来。
“那具女尸不可能平白就出现在裴少店铺的后院,埋尸体的时候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裴少身边应该是出了问题,去查一查,裴少出事后,他身边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人和凌王世子走得近的。”林舒然吩咐寒影道。
“属下这就去办!”寒影领命出去了。
十月二十二的时候,离着两家侯府世子娶亲的日子还有四天的时间,镇国公府又在蹴鞠园举行了一场宴席,不过是小型宴席,请的都是镇国公府相熟亲近的几家。
这天一大早,雷炎亲自来请林舒然和许铭晨他们过去,还说清王府的小王爷赵沛已经去了,今天他们要好好地踢一场比赛。
“娘,今天我就不去蹴鞠园了,我要去城南田庄!”许铭轩见哥哥和弟弟们都已经准备好要跟着林舒然去镇国公府的蹴鞠园,便笑嘻嘻地凑到林舒然面前说道。
自从裴少将那些动物给了许铭轩,许铭轩的身和魂就被它们都给勾走了,要不是他还要回府学习功课,怕是要日夜呆在城南田庄不回来。
“好,那你去吧,记得在田庄也不要乱跑!”林舒然叮嘱许铭轩道。
“嗯,我知道了!”许铭轩笑着回道,又看了一眼要钻进马车的许铭昊道,“七哥,你今天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许铭昊连忙摇摇头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要跟着大哥他们去蹴鞠园。”
许铭昊可不像许铭轩那样热爱小动物,他更喜欢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哪里最热闹他最想往哪里去,今日蹴鞠园小孩子肯定不少。
“那好吧!”许铭轩虽然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待会儿要见到他的那些“小伙伴”,他就又兴奋起来。
等到大将军府的马车进了蹴鞠园,林舒然发现已经到了好几家宾客,她大嫂也带着一双儿女到了,正与雷莹莹的儿子杜源在一起玩耍。
“快来,快来,就等你家了!”雷莹莹和镇国公府世子妃秋氏忙着招呼林舒然近前,今日林舒然把几个小的也带了来,许家双胞胎老十一许铭贤和老十二许铭信今年已经两岁了,就连最小的老十三许铭羽都过了周岁生日,前两日学会走路了呢。
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孩子都被奶娘护着在一块玩去了,有人看孩子,身为各家主母的林舒然她们便悠闲地坐在一处饮茶聊天。
“你说这定远侯府和武安侯府也真是的,世子成婚偏偏都选在一日,这不是给各府出难题吗?!”秋氏端起茶杯又放下,虽说镇国公府不惧两家侯府什么,但这段日子没少有人上门打听找她讨教那日该去哪家侯府参加婚宴,若是两家都参加,那是肯定来不及的。
晋朝一般参加婚宴都是夫妻一起去的,寓意夫妻关系和美,对主家也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看重,当然很多时候也有夫妻一方单独参加婚宴的,只要主家欢喜,这也没什么。
可这次两家侯府世子成亲定在同一日,摆明了就是要打擂台,是去东家还是去西家,这在心里都要掂量一番。
“依我看,这有什么难的,谁心里不跟明镜似得,该去哪一家也肯定是计较好的,反正到时候我是不去定远侯府!”雷莹莹直言道,她这个人爱憎分明,一直以来她都看不惯定远侯府的做派,所以早就决定去武安侯府了。
“如今惜晴郡主喊我一声姨母,她成婚我是不能不去的!”林舒然一句话也表明那日她的去处。
明氏无奈一笑接着说道:“那日父亲和母亲去定远侯府,我和夫君去武安侯府。”
秋氏跟着一叹道:“那日我和夫君去定远侯府,公公婆婆可能会去武安侯府。”
太傅府和镇国公府选择两家都不得罪,不过在林舒然看来,他们这种选择很是符合两家男主子的性格,她爹林佑行处事圆滑,亲自去定远侯府,会让定远侯认为他很是识时务,镇国公雷奕立场严明,看重武安侯便是表明他不是很喜欢定远侯,但碍于雷家在朝中的地位,定远侯就算心中有气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镇国公府的世子和世子妃去了他府上。
林舒然还没有问过许钧泽,也不知他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两家侯府的婚宴,更不知他会去哪一家。
孩子们在蹴鞠场上早就玩得一身汗,但他们乐此不疲地争夺着那个球,欢快的笑声引得林舒然她们频频朝那里望去,看着这群无忧无虑的少年们,脸上也不禁浮现诸多笑容。
“看他们,还是做孩子好,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继续睡,什么烦恼都没有!”雷莹莹羡慕地望着蹴鞠场上那些奔跑的身影感叹地说道。
曾经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才过了几年,她就觉得自己心态老了不少,身上渐渐有了重负,可她十八岁的生辰还没过呢。
“就算是孩子,也是会有烦恼的吧,只是他们的烦恼和大人的不太一样罢了,再说这世上的烦恼无非是舍不得、放不下、看不透和想不开,当你学会舍得、放下,懂得看透和想开,用平常心顺其自然地对待每一件事情,烦恼自然就少了!”林舒然在一旁说出自己的见解,她认为小孩子和大人都是有烦恼的,这世上哪有真正无忧无虑的人。
雷莹莹瞪着双眼注视着林舒然,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连秋氏和明氏也都望向她,她们也没想到林舒然这么年轻却已经有如此深的人生感悟,这些话更像是一个度过漫长岁月历经沧桑的人才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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