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许钧泽简单的两字回答这次却让林舒然忍不住轻轻一笑,许钧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的回答有问题吗?
林舒然被他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掩饰小小尴尬,随即便试探问道:“你是领兵作战的大将军,一军的统帅,别人问你意见时,你不会经常这样回答吧?!”
从两人新婚第一夜开始,其实许钧泽留给林舒然印象最深的不是他英俊的容貌和冷傲的性格,而是“随你”这两个字,似乎他每一次对她说出这两个字,感觉都不一样。
“当然不是!”他手握兵权身系帝王与国家的安危,怎么可能把决定权轻易交给别人,只是公是公,私是私,他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林舒然这个妻子相处,虽然太后和皇帝都曾给他讲过一些男女相处之道,但他觉得太过麻烦了些,与其把心思花在如何与一个女子相处的事情上,倒不如随她的意思,两个人都自在了,“你是我的妻子,家事自然你可做主,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说不准许钧泽是真的尊重自己,还是懒得在乎这些事情,但林舒然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他没有大男子主义的不许她做这做那儿,不过关于孩子们的教育,她还是希望他也能参与其中。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回头让许安亲自去一趟镇国公府,就对他们说咱们家的少爷也要带队参加蹴鞠会,让他们给安排一下。”林舒然笑盈盈地的说完,又一脸期盼地看向许钧泽问道,“那日你若无事,能不能一起去?若是晨哥儿他们看到你也在现场,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们去吧!”许钧泽并不爱宴席那种场合,他宁愿一个人在军营里训练士兵。
听到这个回答,林舒然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过她也能理解许钧泽,毕竟他也才二十四岁,虽说在古代年龄不算很小,但要是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热血阳刚的小青年,并不懂得怎么去做十三个孩子的父亲。
之后,林舒然又对许钧泽说要给太后送盆花,许钧泽便答应她进宫时会帮忙送给太后。
很快,镇国公府那边就收到消息,一听许钧泽的那些继子们会来参加蹴鞠会,镇国公雷奕和夫人杨氏都吃了一惊,往年许家可都是拒绝参加这类宴会的。
京城各府听说林舒然要带着她的继子们参加蹴鞠会,而且还要带队比赛,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果真是家里有了女主人便不一样了。
转眼初七便到,这一日天气极好,阳光和煦,就连严冬寒冷的空气都暖上了几分。
一大早,许铭晨他们就穿戴整齐、精神奕奕地等着林舒然出发,为了参加此次镇国公府的蹴鞠会,林舒然还给他们准备了队服以及合适的皮靴,当然她也拿了足够多的彩头,总不能让堂堂大将军府显得太过跌份儿。
“母亲,父亲今日去吗?”许铭晨给林舒然请安之后便出声问道。
“你父亲今日军中可能有事,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许钧泽这些日子虽夜夜与她同居一处,但两个人晚上还是分被而眠,许钧泽更是常常天不亮就离家了,见许铭晨有些失落,她便笑着鼓励说,“你父亲不去没关系,你们到时也不用怕,自有我为你们撑腰,好好享受你们的比赛,不要光想着输赢,这就是去玩!”
林舒然不希望他们有太多的压力,许铭野本来也吵着要去,但他刚能下床走两步,实在不适宜外出,所以除了他还有三个最小的,剩下的九个孩子她都带着前往镇国公府了,再加上大柱他们几个跟着一起比赛的,还有跟着的丫鬟、下人,竟是坐满了四辆马车。
等到马车到了镇国公府专门用来举办蹴鞠会的院门前,林舒然这才领着她的那些继子们下了马车,这一幕可是引起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
“哼,这林舒然倒是不怕丢脸,一个刚嫁人的新妇就堂而皇之地领着这么多孩子出门丢人现眼,瞧她,做人后娘还挺开心的样子!”不远处,一位刚下马车的少妇被丫鬟婆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没好气地朝着林舒然的方向斜瞪了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话的语气一股酸溜溜的样子。
“她不过是太傅之女,哪能和小姐您比,您可是国公府的嫡女,如今是凌王府的世子侧妃,还好您当初没嫁给许大将军!”一旁的丫鬟谄媚地笑着说道。
齐柔儿似是很满意丫鬟这样的说法,身为秦国公齐从明的二女儿,她一向自视甚高,自认为比起宫中的姐姐丽妃更美上几分,是那许钧泽不识货,竟然看不上她,哼,如今她嫁给凌王世子,虽然只是侧妃,但在王府她可比世子妃还得婆母欢心,身份更比林舒然要高。
“身为王府侧妃,你可不要自降身价和那种女人相比,还未出嫁时便四处勾引男人,省得别人不知道她身边躺着一个,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这时一个明显不屑的声音从齐柔儿身后响起,她诧异转身就看到了萧尘的妻子苏婉婉。
齐柔儿抿嘴一笑,全京城谁不知道苏婉婉是上杆子嫁给萧尘的,萧尘求婚林家不成才娶了她,前几日听说林舒然受了伤,萧尘可是快马加鞭赶去了大将军府,苏婉婉不喜林舒然那是当然的。
虽说苏婉婉只是侍郎夫人,可按照辈分,齐柔儿也要喊她一声小姑母,毕竟她的公公凌王可是当朝苏太妃的晚生子,而苏婉婉是苏太妃的娘家侄女。
“小姑母说的是!”齐柔儿笑着和苏婉婉一起进了院子。
旁人的异样眼光林舒然从来不介意,周围人的议论她也都假装听不见,只是小孩子心性单纯,许铭昊原本就很介意周围人看他们的目光,现在发现大家都对他们一家人指指点点的样子,他就有些生气了。
“看什么看,我们又不是猴子!”他有些气愤地嘟囔道。
林舒然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别人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呗,如果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就会变得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更不像自己了。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堂堂正正地走自己的路,难道还会少块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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