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柔柔一笑:“姐姐你可真是的,咱们是亲姐妹,我也不是小孩了,我也会照顾自己的啊,哪用得着你跟娘交差,你本身就忙得焦头烂额的,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多吃点饭,努力长胖一点好不好?”
“好。”
“姐姐别动,你脸上沾到血了。”
夏妍起身,拉起袖子给她轻柔地擦去脸上的血渍,看到她的眼眸有些泛红,关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薰到了。”夏蝉咬着唇忍住泪奔的汹涌:“妍儿,给我看着锅里,我出去洗一把脸。”
“好的。姐姐,这里烟薰火燎的,一会你别进来了,我很快就能把这些菜给做好的。”
夏蝉哪舍得让妹妹如此辛苦,白天要去酒肆忙,要去打理香皂的事,今儿个早回来,也是因为娘明天一早就要回京城了,这次一离别,也要很久才能见面。
洗了把脸深吸口气,把心情沉绽一下赶紧就回去。
做饭她也是越来越熟练的了,还有妹妹的一些指点,不多一会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上桌了。
阿金阿银推说现在奶茶店很多人,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吃过饭后阮氏还不放心,还亲自把衣服放好,又拉着徐氏去交待好多事。
徐氏也不嫌喽哆,静心地听完:“妹妹你就放心吧,我知晓小蝉姐妹忙着,这此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在京城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她们才能放心知道吗?”
“我也知道的。”
“好了,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你看,小蝉和妍儿都想再缠着你撒会娇呢,快去吧,你说的我全都记在心里的了。”
“有劳嫂嫂了。”
“咱们一家人,说什么客气的话呢。”
阮氏一出去,夏妍和夏蝉就甜甜地叫娘,听得徐氏好生的羡慕,真想有个女儿啊,可惜她只生了一个儿子,至现在儿子还是一个人,真是叫她无奈得很。
一早大的日头就钻了出来,风凉里带些刺骨的寒意,中州城外的地上,都起了白霜。
冷来得比较晚,但终究还是来了。
夏蝉骑马送着商行的车队,一路走出了城门。
这一次走的陆路,要多花些时间,但是也是比较安全。
如果是她回京城,哪条路快她就走哪条,哪里不平,她就踏平它。
很多事总要有人去管,总要走出条康庄大道来的。
可是现在是娘和商队的人走,还是安全第一。
也好些客商跟着一块离开了中州,浩浩荡荡的商队带着很多的玻璃,花瓶,以及甘蔗及迟熟的西瓜离开了。
站在山顶上一直看着车队走得不见影子了,这才拉马回头。
分别有时,相聚亦也有时。
中州城这些天的客商陆续走了一些,也还是挺热闹的,清水道那里的房子尽数卖光了,接下来她就要开始着手南区那边的。
在明年夏天的时候,最好能做得差不多,夏天西瓜多客商会来,昂贵的卖给那些商人。
当然接下来的中州的民居改善,也是一个大工程啊。
工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
要让百姓住得舒服,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才会看到生活的奔头,才会努力地干活,人的骨子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反叛之心,现在百姓没有什么学识,要求很低。
学堂也必须要开始了,不能一年拖一年。
今儿个她表哥就去看学堂了,有些事能等得,可是孩子越来越大,等不得。
刚回城里,就有人站在城门口叫:“夏郡主,你可回来了,快回去看看。”
“怎么了?”
“你快些回去,金,金小姐家门口,是舅夫人让我来找你的,阮大人今天去外地了,也叫人去找了,许是没有那么快回来。”
“我马上过去。”
复又骑上了马,一夹马腹,雪影跑得飞快。
“让一让,让一让。”
幸好现在大街上并不多人,不然也是麻烦。
等她到金家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街上不多人,敢情都来这里看热闹了,好家伙,外一层,里一层,一层又一层地堵在金家门口。
而且锣鼓喧天,像是在办什么喜事一样。
金家有什么事,她岂能不知道。
“夏郡主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于是人群终于让开了路,让她得以进来。
只见刘胜身着大红喜袍,精神抖擞着,然后双手一合,一脸喜气地笑道:“夏郡主你也来见证我和微儿的好事,真是刘某之幸也。”
“你和微儿的好事?”夏蝉狐疑地问。
她没有听错吧,她只知道金微儿躲刘胜,烦不胜烦呢。
刘胜笑道:“是啊,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纳室,刘某奉父命,前来接微儿过门。”
他说的接,是别有用词。
一般正经的嫁娶,那直接说娶,也是八抬大轿,还有媒人婚书。
夏蝉扫了一眼:“就一顶小轿?来接我们家微儿?”
刘胜居然还笑着跟她说:“夏郡主,我也知晓是寒酸了些,也有些委屈微儿了,可我们身在这地,也只能先随意一些,往后我会好好补偿微儿的。”
“微儿想嫁给你吗?”
刘胜却手里拿起一物,奉得高高的:“夏郡主请过目,这是我与微儿当时的婚书,我们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有些小误会,所以让微儿流落到这里,也受尽了委屈,现在我也发现,我真的放不下微儿,趁着这黄道吉日,便来接微儿过门,夏郡主你放心,刘胜会好好对微儿的。”
那婚书是怎么来的,她也懒得问。
待还要说话,刘胜又说:“夏郡主,吉时已经到了,都催起来了,这万万不能错过了,还请郡主先借一步,我让微儿先上轿。”
“上轿?”
夏蝉哈哈大笑:“刘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胜却是个狡猾的人,居然笑着跟她说:“微儿在中州给夏郡主做了那么多事,夏郡主也定是一个会成人之美的人,想必是不会为难我与微儿的。”
“如果你的聪明用在正途上,那会叫人更欣赏你,可惜啊,这一身皮囊却装了一个卑鄙的灵魂,按云朝律法,流放之人若是没有当地官员允许,不得私下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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