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族人爬上木楼就要拆房子,夏侯全也急得没法子,想让族长阻止,但是族长却闭着眼假装看不见。
“族长,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木楼拆了多可惜啊,谁住还不是住呢?”
“我怎生说?”族长也微愠地看着他:“你不劝着点你母亲,还要任由她这般行事,本就不对,再可惜也不能凉了人心。”
“住手。”夏长风爬了起来大叫一声:“别拆木楼,你们要木头,现在我就上山去砍,明天一早还给你们。”
也不说什么,拿了把柴刀别在腰上,转身就往黑黝黝的山林走去。
夏伯母吓得赶紧跑上去拦住:“长风,这大晚上的你去山林多危险啊?”
夏长风停了下来,看向木楼上依然高傲不肯低头的祖母,苦涩地说:“祖母,是长风没本事,不能让你住得更好。便是葬身山林,也是我的命,我认,这些木材是族人冒着危险辛苦砍运回来的,我还。”说罢又跪了下来朝夏老太太跪拜:“若是长风不能回来,祖母你多保重身体。”
“母亲。”夏伯母哀哀地长叫一声。
夏老太太长叹一口气:“长风罢了,祖母不住也罢,祖母这就走。”
她怎么舍得她最疼爱的长孙去冒险,面子与命相比,怎值一提。
心里却是气恨极了夏蝉,都是那死丫头,一点孝心都没有,还鼓动族人来闹事儿逼得长风要去冒险。
远远看着状况的夏蝉,回头跟夏妍说:“瞧到了吧,我不给她住,她就得给我走。”
别拿孝道来压她,这个老太太不配。她也完全可以让族人将老太太给压制得无话可说。
夏妍有些佩服,夏蝉又跟她说:“你记住了,自己强大这才是最好的本事,赶紧把肉汤喝了回去整理清洁一下。”
夏妍不乐意:“为什么又是我?”
“你吃我的喝我的,一会还要住我的,自然就得做事。”
这闹剧也很快就平静了,小木楼虽然还是不够舒适,但是比起草棚子却好多了。
她在楼下练着俯卧撑,孙二娘趁着夜色暗沉悄眯眯地就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大包袱。
脸上带着笑,很亲切地问:“小蝉啊,你还没睡啊,这是在干什么呢?”
夏蝉不客气地质问:“你来干什么?想借我家的东西,你可得掂量着。”
“嘿,小蝉你误会我了,你们不都忙嘛,三小姐又病着,我就想帮你们洗洗衣服什么的,这不,都洗干净晒好了就给你们送回来呢。”
真是说的比唱得好听啊,阮氏听到声音出来,扶着木门道:“二娘,你来了,快屋里坐。”
“二太太,不用了,我帮你们洗好了衣服送过来了。”
阮氏反应了过来:“二娘你还真是客气。”
“二太太,这些小事不用放心上,你眼睛不好使,以后有什么事啊你只管吩咐我,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哦。”
夏蝉叫住她,低声地问道:“孙二娘,那天你到我家时,有没有碰见谁?”
孙二娘一脸懵:“啊?你们家又丢了什么东西啊?小蝉,我保证我只拿了这些衣服,什么都没拿,真的,你要是不信你到我那里去,我把箱笼打开给你看看。”
“没有,就问你有没有碰见谁而已。”她倒是想搞清楚,是谁欺负了夏妍,禽畜不如的男人,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孙二娘摇头:“好像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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