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小谷揉揉眼睛:“二小姐,我去给你打水来洗脸,一会给你做早饭吃。”
“你去睡一会吧。”
“我睡好了,也不困了,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了。”小谷不好意思地拿了夏蝉的衣服过来:“二小姐先把这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夏蝉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昨天晚上他们是不是都喝得很晚啊?
“二小姐,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
本来只是守着,没想到她居然立马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死沉死沉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一概不知道。
夏蝉一笑:“没事儿,我也睡得沉。”
拿起梳子梳梳微翘的头发,昨天头发还没完全干就睡着了,现在有些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她打赌一会儿赵熙看到了,肯定会伸手摸她的头发。
她发现他有个小小的癖好,就是老喜欢给她顺头发。
这头发在雪山上让风雪凌虐了几天,真是残得不行,又干燥又毛燥。
“二小姐没事,我记得姜姐姐那里有桂花油,一会擦点头发就会柔顺了。”
“好啊,那一会让紫云给我用一点。”不然真搞笑呢,有撮头发好不听话,老是翘得高高的。
偏得现在头发又短,束起来也不是,披着又乱糟糟。
小谷打了水进来:“二小姐,现在外面又下起雪,怪冷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雪下得大,也是一种好事吧。”
“为什么这么说啊?”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瑞雪兆丰年啊。”
小谷不懂,傻傻地笑:“二小姐你懂得可真多啊。”她是真好佩服二小姐啊。
“没事的小谷,到时你跟江御医好好学东西,也慢慢的去识字,不要怕学得多,也不要怕晚,人啊活到老学到老的。”
“二小姐,我会记住的。”
“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也没忘记的。”她会跟赵熙要小谷的卖身契的。
小谷的眼里有泪在闪动,夏蝉见了赶紧说:“可别哭,我最不会哄人的了,我饿了呢。”
“二小姐,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早饭。”
“嗯。”她也出去看看,顺便问问赵熙昨天晚上歇哪了,可不要喝多了睡在别的姑娘房里。
一开门凌厉的风雪就扑面而来,地上湿腻腻的,是雨夹雪,这样的天气最是冷了,呼出来吧的气都是白色的。
“县主,早。”
她笑着点头:“早啊。”
早起的厨娘们,正在收拾着昨天晚上的盘杯碗碟,箩筐装了一筐又一筐的。
“县主小心啊,这里又脏又湿的。”
“辛苦你们了。”
“县主说的是哪里话,做这些活跟你们打仗比起来,一点都不辛苦。”
“不是这样说的,能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大家都在努力的付出,昨天晚上大伙是不是喝得很晚啊?”
“是啊,挺晚的。”所以她们早上很早就要起来收拾好,一会还要给将士们准备早膳。
夏蝉也不太好意思问她们昨天晚上赵熙去哪里了,可是她又找不到眼熟的,吴副将也没看到,张云庆也没有看到。
刚到城楼下,就看到吴副将了。
她加快脚步过去:“吴副将。”
“咦,县主,你这么早?”
“是啊,你昨天晚上没喝酒吗?也这么早?”
“喝了,不过我要值夜,没敢喝那么多,九殿下大概就喝醉了,好几个将军围着他敬酒呢。”
“大家都难得高兴,多喝些是正常的事。”夏蝉也笑道。
“县主,那没别的吩咐,我就回去休息了。”
“好啊。”
她也要回去了,小谷估莫着做好了早膳,早点吃了看看有什么要做的也得做。
晃了一圈回来,头发打得微微湿了,看到小谷端着早膳在姜紫云的房门站着。
“姜姐姐,你醒了吗?可以拿你的桂花油出来给二小姐用吗?”
她敲了敲门,许是太小声了,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她又加大了力度:“姜姐姐,姜姐姐。”
不对啊,要是往时这个时候姜姐姐早就醒了,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一手端着面,一手正要去推门,没想到门忽然就拉开了。
姜紫云只着肚兜,里裤,头发凌乱得很,哇的一声就哭了,小谷看到后面地上有九殿下绣银梅的靴子子,再往上,看到男人的臂膀,以及散乱的头发。
那是…九殿下。
手里碗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砰然作响碎片四溅。
“小谷,呜。”姜紫云放声大哭:“九殿下他昨天晚上喝多了,他,他,呜…。”
姜紫云抚着脸呺啕大哭:“我没了清白,以后再也不能嫁人了。”
夏蝉第一次很讨厌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视力要那么好,为什么那么远,她还看得清楚。
她往后退一步,柱子抵住了她,让她不能再后退。
姜紫云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也让赵熙猛地惊醒了。
被子滑落,露出不着寸裸的上身。
他看到衣衬不整的姜紫云,刹那时震惊得所有的醉意都一散而飞。
“二小姐。”姜紫云推开了小谷,往外面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呆若木鸡的夏蝉:“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昨天晚上九殿下他,他喝多了,呜呜。”
夏蝉任她抱着,只觉心口沉重得要喘不过气来。
抬起头,正迎上赵熙的视线。
每个人都不知所措着,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原地,只有姜紫云的哭声,委委屈屈又响亮,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都过来了。
最后杨大娘一声喝叫:“还都围着看什么看,赶紧的都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拿起一边晾晒着的布,直接上来就将姜紫云春光乍泄的身子给包住:“小谷,快把姜紫云带到你的房间去。”
小谷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上前去扯了姜紫云:“走,快走。”
“我不走。”姜紫云却是拉着夏蝉的手不放:“二小姐,你可得给我作主啊,紫云没爹没娘了,可紫云也不是那些下三滥随便的女人啊。”
“走。”小谷忽然怒了,恨恨地扯开姜紫云的手。
力气大得都将姜紫云的手扯痛了,姜紫云不敢置信地看着小谷。
“看什么看,叫你走听懂人话吗?”小谷很生气,使劲地推着姜紫云,不走扯着走,哪怕姜紫云身上的遮羞布掉了,她也不瞧一眼,五指像钳子一样抓得紧紧的,姜紫云想甩开她的手都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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