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国主一身刺金线的衣服,亮得扎眼,看起来还是挺威严的。
此刻正板着脸跟玉珠公主说:“你身为西戎公主,身上自有你的责任和担当,本就不该胡来任性,闹出如此笑话,你不思过也罢了,还给我使小性子,玉珠啊玉珠,你可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寻常百姓的女儿。”
玉珠公主吸口气,下巴抬得高高的倔傲地说:“我还宁愿我不是公主呢,父王,如果你真的心疼玉珠,玉珠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不要杀赵郎。”
“我早就该杀了他。”西戎国主越发的气怒:“看看你,成何体统,一点大局都不顾。”
“父皇。”玉珠公主跪了下来,拉着西戎国主的衣服哀哀相望:“求你好不好,你放了赵郎,你让玉珠做什么,玉珠都愿意,不管是嫁给刀将军,还是牛将军,玉珠都听你的。”
“你不听,都得听。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公府里反省,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好好准备一下你和刀旺的婚事。”
“父王。”
西戎国主却是不想再听,用力一扯衣服,将玉珠公主拖在地上:“不要再多说了,我不会再由得你胡来的。”
“父王。”玉珠公主无力地伏在地上哭,奈何她的父王却是大步走出了公主府。
夏蝉端着茶在一边,就静静地看着。
可怜啊,看赵熙把人家迷成这样,都要父女反目了。
看着宫里没有人,她心转一转,放下茶便上前去扶玉珠公主:“公主,你起来吧,别哭了。”
“滚。”玉珠公主使劲地一推她。
脾气还是蛮不好的啊,夏蝉叹了口气:“公主,你这样哭,又有什么用呢?”
“你有办法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公主,光哭起不了作用,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吩咐就好,我还可以为你出谋献策。”
玉珠公主一听,倒也是忘了哭,怔怔地看着她:“许姑姑?”
“公主,你这样哭,我真的很心疼。”好吧,小女孩就是要哄,就是要顺着的,受了情伤的女孩,最是没理智了。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到赵熙在哪里,今天忽然变故,好像很多事都乱套了。
“许姑姑,父王把赵郎给关到天牢里了。”玉珠公主的又止不住地哭:“再过几天,他就要将赵郎押到中州去杀头了。”
先前许姑姑都说赵熙幽禁在王宫一处,有重兵把守。
“天啊,关到天牢里,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许姑姑,你说,可得怎么办啊?”
“公主,你是想救他出来吗?”
玉珠公主一听,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纠结又疼痛。
“唉,公主,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和感受,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头的。”
玉珠公主悲伤地说:“若不是赵郎,我早就见阎王爷。”
夏蝉给她出主意:“公主,要不我替你去见见他吧,在牢里想必缺吃没穿的,给他送些也好,也让他知道公主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她这么一说,玉珠公主更是心疼极了:“那天牢,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公主。”安姑姑此刻也进来了:“地上凉啊,快快起来,许青,你眼睛是干什么用的,还不快将公主扶起来。”
此时软弱的玉珠公主忽然一下就冷厉了起来:“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安姑姑一怔,有些诧异于玉珠公主的态度。
玉珠公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公主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安姑姑吓得赶紧低头往后退了出去,等她一走,玉珠公主便赶紧说:“许姑姑,你真的愿意替我去看赵郎?如今我父王正在气头之上,回头他会杀了你的,而且天牢里还刀旺的人看着。”
“为了公主,我什么都不怕。不过公主,我能去天牢吗?你有没有令牌给我,让我畅通无阻的进去。”
“有。”玉珠公主连连点头:“我去房里收拾东西给赵郎,你赶紧去叫人多准备些吃的。”
“好,我这就去。”
打着玉珠公主的旗子,要吃的也是简单的事,很快就打包好了。
也不知道玉珠公子在收拾什么,折腾到天色都黑透了这才叫她准备出发。
天牢在宫外一个地方,专门关一些死囚犯之类的。
马车停了下来,果然守卫森严,众多铁甲卫兵严关把守。
“来者何人,这是天牢,不得擅闯。”
“放肆,公主府的马车你们也敢拦。”玉珠公主探出头来,冷着脸喝:“给我滚开。”
“公主,这是天牢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还是快回去吧,刀将军有令,谁都不能进去。”
“滚开。”玉珠公主将头抬得高高的,娇蛮地道:“刀旺算什么东西,我冷玉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拿出一面金牌在手上举得高高的,所有的守卫一看,立马就跪了下去:“大王万岁。”
夏蝉扶着玉珠公主下了马车,玉珠公主拿着令牌,就直接往天牢里面走。
天牢里面光线暗沉,空气不流通味道也极是难闻极了。
为情所困的玉珠公主倔傲地抬起下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的。
原本她以为玉珠公主会将令牌给她,让她一个人来见赵熙,没有想到玉珠公主却是亲自前来。
爱情这东西啊,可真是厉害极了,可以令人变得勇敢有力量,也可以让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变得叛逆。
这感觉有点像末世别人说的忠告,以后流的泪,就是脑子里进的水。
胡思乱想着,玉珠公主已经带着她一直走到天牢最里面。
“公主,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开锁。”玉珠公主还是很紧定地叫。
“公主。”天牢里的小头目摇头:“真不能再去了,里面关押的是云朝质子赵熙。”
玉珠公主也不多话,拿起马鞭狠狠就往那小头目身上打了过去:“给我开门。”
挨了打的人不敢多话,只得拿出钥匙去开门。
吱的一声,生锈又沉重的铁门终于开了。
玉珠公主顾不上礼教和身份,立马就奔向那关在尽头牢房里的赵熙,柔情万千地唤:“赵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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