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让容易腾出手来帮着夏长风编写一些资料,夏长风学识渊博,让他写一套适合幼儿启蒙的书出来,统一教材学习。
还小不用学太博大精深的,就通俗易懂的。
然后还要写一些关于种养的书,到时让人每个小队去宣传,教学。
谁要是说一声闲,她都可以安排很多事给他们做得明明白白的。
“二小姐,有人找你。”
“好,一会我就来。”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依然认真地跟人沟通着。
关于经商税制的事,还有挖矿,炼铁的工钱,口粮要怎么去安排好,都得细细地推敲,这些都不是小事,一点都不容得马虎。
后来居然就把这事给忘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夏老太太给她装了一碗,硬是塞在她的手里:“天大的事都得先吃饱肚子先。”
“我们再谈一会就好了。”
“那你吃着,听他们谈。”
夏蝉看着白饭上面卧着俩鸡蛋,香得让人直流口水的,几十人就这么看,她也吃不下口啊。
“要不,大家都先吃饭吧。”
他们是大锅饭,嬷嬷煮什么就吃什么,最常见的也就是水煮青菜,萝卜之类的。
夏蝉也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吃独食啊,夹起鸡蛋想要给阮盛和,她这表哥最近费脑子啊,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给他补一补吧。
可是眼尖的老太太看到了,咳了咳:“小蝉,那可是祖母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你的,你这么瘦得吃好一些,不然哪来的体力管这么多的人啊?他们一个个牛高马壮的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你争吃的啊。”
阮盛和一听,哪好意思接,赶紧说:“小蝉儿你吃吧,我吃青菜就好了。”
别说是他,一个个都很识相地离她远一点,怕成为老太太口里那个跟瘦弱女子争食的男人。
扒了二口饭听到夏老太太说:“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是来求我们家小蝉给你做什么事吗?”
汗,她说话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周先生?难道是周祥和?
她一喜放下碗赶紧出去看,果然还真是周祥和站在门口。
夏老太太正抬高下巴跟人家说:“我家小蝉现在是苗州的父母官,忙着呢,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祖母,别在这里给我瞎闹。”她赶紧小跑上前去赶紧赔礼:“抱歉周先生,我刚才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听到你们在谈事。”周祥和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这些,我不在意。”
夏蝉愧疚极了:“周先生,快快请进来吧。”
“小蝉,他就是周家那边的一个下人,都没有什么地位的,你理他干嘛啊,你饭都没吃完呢,快回去吃。”
夏蝉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冷厉了几分:“祖母,你要是再这样赶我请都请不来的尊贵客人,尽给我扯后腿,那我立马就让人将你送回白虎窝去。”
老太太皱着眉头:“他算什么客人啊?好吧好吧,我进去就是。”
夏蝉很抱歉地跟周祥和说:“周先生,真是对不起,太失礼了,你快快请进来。”
周祥和微微一笑:“我说过,我并不介意这些,如果我在乎别人说什么,那我今天就不会到苗州城来找你了。”
“是是是,你进来吧。”
他却摇头:“我想,我就不进去了,你跟我说哪里可以做作坊吧,我拉了东西过来,总要有地方放。”
他这么一说夏蝉才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板车,上面放着一些生活用品还有织布机。
她舒心地笑了:“周先生,真是太感谢了,真的,万分感谢啊。”
周祥和也笑道:“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也许我也做不到你所想的那么好。”
“我想要的好,并不是要顶尖的,而是一群人一条去研究,去创造出各种的奇迹。先生,你还没吃饭吧,进来吃了饭再去。”
“我来的时候吃过些东西。”
“好,那我现在带你去。”
“你去吃你的饭吧,叫个人带我过去就好了。”
周祥和并不多话,但是打过几次交道夏蝉也知晓他是个很实在的人,也不喜欢那套虚礼,于是叫了容易来让她带着周祥和去城里的作坊。
百废待兴,现在正好很多蚕丝送了过来,可用来纺布做衣服呢。
苗州很缺的,还是一些必需品,这些东西要赶紧做出来。
泡了一大桶的茶,倒了些灵泉水下去提出来给大家解渴,头脑风暴再继。
史文敬傍晚也来了,因为这里有些事想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去解决。
比如锅啊,农具什么的,现在日日打造完全没有上限,如今也开始有些存货了,而苗州很穷,没有什么银钱流通,她想把这些销出去换钱回来。
捧着晚饭凑到史文敬旁边去问:“我弟妹还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你妹妹那么厉害,不好才怪。”
“怎么了?吃火药了吗?”这么冲呢。
史文敬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捧着碗到墙角蹲着吃。
还真是莫名其妙,夏蝉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
最近一次见面,他还在她家吃饭呢,不都挺好的。
阮盛和也瞧到了,凑过头来嚼舌根:“你得罪他了?”
“我也不知道啊。”
“瞧着像是挺生气的样子,他最不喜欢吃萝卜的了,宁愿吃白饭都不吃萝卜的,曾经有人打赌让他吃一块萝卜给他一百两金子,金子啊表妹。”
夏蝉白了他一眼:“我耳朵没聋,不用重复。”
“他的脾气我是了解的,你现在惹恼了他,等会咱们需要他做的事,只怕是不会很顺利的了,我建议你赶紧去把他哄好。”
“我怎么哄,他一个大男人要我怎么哄啊?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来着。”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他喜欢喝酒,上次你拿出来的那种什么桑椹酒不是挺好喝的嘛,再拿点出来呗,我发誓啊,绝对不是因为我想喝。”
夏蝉冷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再看史文敬,果然他又一瞪她,她确定了,他是真生她一个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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