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将伤口缝起来。”
江御医有些震惊,抬头看着赵熙。
这事九殿下不下令,他可不敢做,二小姐的胆子,大得都要破天了呢,伤口像衣服一样缝起来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
赵熙神色镇定:“江御医,会吗?”
“略懂一二吧。”
“好,那就试试,我会给你找到工具。”
赵熙拿起衣服边上的竹筒给江御医:“下去用这里的水洗干净点手。”
关一关上,夏蝉就从空间里拿出医护工具套装,吩咐赵熙消毒,也给肩膀伤口消毒,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打一针麻醉。
痛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等江御医进来,她便教他怎么缝,当然跟缝衣服也是不同的,要是一拉一扯的,不痛死才怪。
江御医也是个老医生了,她一指点就通,慢慢就上了手,饶是如此,完成后也是一头一脸的汗。
“好了。”她虚弱地一笑:“终于完成了,我全身上下,也就这里有伤口的,别的都不太重要。”
“脚踝扭伤了,很重要。”赵熙加了一句。
江御医马上说:“属下马上去熬药,给二小姐泡脚。”
“不不不,扭伤千万不能热敷,必须冰敷,应该还有冰块吧,给我拿点来用布包着我敷着消肿,热敷会加剧血液流动,到时会更严重的。”
无力地趴在床上,赵熙轻按她的腰,她差点跳起来:“痛痛痛。”
“不是说不重要吗?”
“大哥,我也是人啊,铁定乌青一片了,能不痛吗?”只是没有皮开肉绽那么可怕而己。
“谁是你大哥。”他闷闷地说了一句。
一边用冰块敷着她的脚,一边又拿热热的药包敷她的腰。
夏蝉就在想,这应该是什么冰火两重天吧。
挺舒服的,疲累也一消而散了。
“赵熙。”她趴在床上轻声地问:“你是不是最近心情很不好。”
“没事。”他轻淡地说。
“你不跟我说就算了。”她可不想一直追问,或许他有些事情想不想告诉谁,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消化。
沉静了很久,久到她都以为这事就过了。
细雨打在窗上,沙沙的,腰间暖暖热热的,痛也变得越来越酥麻。
他忽然说:“我母妃生病了。”
“啊?”她想转过身看他,却被他按着,沉声道:“别动来动去的,扯到伤口。”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压抑的心情:“赵熙,那怎么办?”
他现在又不能离开苗州,他的母妃对于他来说,当然也很重要的。
京城现在这么乱,人心各异,换作是谁,都会忧心忡忡。
“赵熙,要不我替你去京城看看你母妃吧。”
他不能出苗州,目标太大了,而且一出就是抗旨,后果挺严重的,她想她乔装一下偷偷地去,速去速回应该风险不大的。
腰间力道一沉,她忍不住叫出声:“痛。”
“你还知道痛?”就这样一身伤痛的人,还想替他去看他的母妃?
“赵熙,可是,你母妃怎么办哦?”如果不让人去看看,他肯定心里一直不安的。
“我母妃也会照顾好她自己的。”他轻声地说。
那种无奈的感觉,叫她也觉得心疼。
如果他乖乖听他父皇的话,他就可以照顾和保护好他的母妃,断不会如此分隔两地牵肠挂肚。“赵熙,你父皇要给你指婚,那个女的是不是个丑八怪?”
“不知道。”
她有些想笑了:“万一是个美女,错过了不是很可惜。”
他拢起眉头,手上力道加重了些:“你问这些,可有何意?”
“就随口问问,你不用什么事都上纲上线的。赵熙啊,我有点困了,一会你出去帮我把门给带上吧。”
局部麻醉可能还是有些影响,他给按着腰也挺舒服的,一舒服就犯困啊。
沉沉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天都要黑了。
还真能睡啊,肚子此刻也饿得咕咕叫的。
刚动了动身,小丫头的声音就响起了:“二小姐你醒了。”
“容易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九殿下命人让奴婢回来照顾二小姐,二小姐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了,饿了吧,奴婢给你炖好了汤。”
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汤啊?”
“奴婢也不知道,九殿下说很补的,特地熬来给你补身子的。”
“他呢?”
“九殿下去苗寨了。”
想必他是去处理她和苗寨的恩怨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吃了饭精神好多了,表哥也过来看她:“听说你很厉害的啊表妹,你怎么会受伤的呢?”
“你话真多。”
“要我帮你做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的。”变脸很快啊。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道理你不懂吗?常在江湖走,哪有不受伤的。”
阮盛和笑了,展开扇子摇了摇:“表妹,听说你是夏高祖附身,我真的很好奇呢,是怎样附身的啊?还有都说是我父亲将你教导得多才多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父亲本事如此大啊?这些是不是要跟表哥说说才行啊。”
“阮盛和。”她直呼其名:“你是不是有病?”
“我怎么会有病啊?”
“没病这大冷天的,你干嘛摇扇。”
“这是我从自小到大的习惯啊。”
“不好的习惯,就得改,不然你现在走出就是丢我的脸。”
阮盛和有些讪讪然的,将扇子收了起来。
这表妹有时候可真不好说话,摇扇子都要挨骂。“好了,你也训过我了,回归正题吧,你回答得让我不满意,我可不帮你做事了哦?”
夏蝉呵呵一笑:“好吧,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某一天我做梦,夏高祖告诉我,他不想看我夏氏一族灭亡,倏的一声就把毕身修为传给我了。”
阮盛和一脸嫌弃:“表妹,你当我是傻子吗?”
“没啊,反正就是这样的,要不你觉得应该怎样才对呢?”
他抓抓脑袋:“骗人可没意思,你要知道你在京城现在可很出名,我父亲都被叫去问话了好几趟。”
“表哥,你要是不帮我做事,我就叫人剥了你的衣服扔出去,让很多年轻姑娘来看你的笑话。”
他瞠目结舌:“夏蝉,你还是女人吗?”
她是怎么做到说这些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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