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沈棠一把推着国师堕入浴池。
国师猝不及防,身体染上水色。
惊愕目光,看着也跑到浴池的小徒弟。
小徒弟一把按住国师,迷离雾色的眸,直勾勾盯着身体僵住,耳根通红的国师。
“靠近你,我好凉快,你是冰块吗?”
国师愣住。
他的身体明明温度正常,为什么被说冰块。
下一瞬。
沈棠对他不轨之事。
国师眼睁睁看着沈棠欺负他。
直到快要出事的时候。
国师这才回过神。
推开沈棠。
国师呼吸紧张,容貌晕红,慌乱的视线盯住小徒弟。
“我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差点让你欺负。”
预知梦竟然没错成真,怎么会这样。
小徒弟微微歪头,眼巴巴的看着国师。
眼角染红。
再次伸手,攥住国师的手。
国师心底觉得自己一定会再推开沈棠。
直到听见沈棠那句。
“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沈棠按照系统所言念字,哪知是什么意思,不清醒的醉瞳,不自觉的勾人,盯住国师。
国师瞬息呆住。
下一刻。
沈棠差点把他欺负。
国师看见沈棠忽然晕过去。
修正系统及时对沈棠使用道具晕倒,并清除部位药效。
国师怔怔的凝视小徒弟身姿靠近他,晕在他怀里的样子。
一时,似是醉意仍在,上头。
国师盯着沈棠嫣红的唇,忆起梦里和刚刚之事,喉结微动。
倏然。
国师听到外面护卫的声音。
脑海里忽然泛起的旖旎思绪,霎时消失。
微微侧脸,语气低低的:“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幻想那些,她只是徒弟,哪怕她非礼我,那也是我的徒弟。”
思及此处。
国师抱起小徒弟染水的身子。
又叫下人再送来一些御寒的衣服,放到外面,之后下人们必须全部离开。
良久。
国师抬起御寒的长袍,盖在沈棠的身上。
抱起沈棠。
沈棠脸颊染着醉红,下意识搂住国师的脖颈,脑袋凑在国师侧肩。
国师送着沈棠到房间。
下一刹。
国师忆起沈棠不对劲,莫名对他不轨的行为。
立刻安排人,去查今日沈棠吃过什么,是否被下药。
又请来嘴严的医者。
医者来到此处。
未久。
医者动唇。
“国师,这位姑娘是服用诱导人不可描述的药,庆幸的是,这位姑娘身上的药效不重。”
说着这些。
医者看向国师脖颈染着草莓印的痕迹。
心底嘀咕着。
这位姑娘难道非礼的是国师?
国师唇瓣破染血殷红,微微张开唇瓣。
阴沉冷眸睨视医者。
“今日一事,不许传给任何人,若是你敢传,你的命,也不必留。”
国师故作威胁警告。
医者立刻跪下,眼神闪烁,恐慌之色蔓延。
“草民一定不会乱说,求国师不要杀草民。”
国师危险的桃花眼垂视跪地的医者。
“我会派人看着你,就算醉酒,你也不能说出去一个字。”
半晌。
医者早就离开,喂下沈棠喝药。
国师狭长的眸,凝视着沈棠唇瓣染上药味的唇。
大脑里不由浮现沈棠亲他的画面。
国师长睫发颤,耳根红红。
低声喃喃:“我在乱想什么,真是疯了。”
心底像是出现一个声音,提示着小徒弟说喜欢他。
国师心中反驳。
胡说,小徒弟是意识不清醒才说喜欢他。
哪知国师心中精分,沈棠这次见到真正父母的灵魂。
真正未被魔改的原剧情里常丞相和真正的丞相夫人,目光看着沈棠。
“我终于见到你们,娘亲阿爹,你们的灵魂到底藏在哪里,为何我现在才能见到你们。”
二人喜色想念的视线,注视自家女儿的灵魂。
娘亲出声:“本质上,我们一直都陪着你,只是你见不到我们,我们也不能见到你。”
沈棠怔然,不明白阿娘的意思。
娘亲微微染着茧子的双手,拥抱着沈棠,轻声:“阿娘真的也很想你,只是我们见不到。”
下一刹。
沈棠睨见自己的阿爹,醋醋的眼神。
阿爹语气幽幽:“夫人,我陪着你,你不必多想女儿。”
沈棠眉微微挑下。
“爹,你吃醋也要分时候。”
下一刹。
沈棠眼神一闪,目光对看阿娘。
“娘亲,常茗用我身体的那段时间,你们认出来,她不是你们女儿的的灵魂吗?”
阿娘轻叹一声,眼中无奈。
“我的女儿,我自然了解,我知道她不是你,可她用你的身体,我哪里舍得对你身体下手。”
真正的丞相阿爹启唇:“我也知道那不是女儿,但能怎么办,没有办法,虽然我希望她回到自己的身体。”
倏地。
沈棠大脑清醒,从梦醒来。
白日光芒透过窗纸,映照着沈棠漂亮的脸庞。
沈棠抬起手,揉揉微痛的额头。
记不起昨日酒后的记忆。
半晌。
晨日品尝膳食。
国师溢出深色的桃花眼,看向垂眸咬着食物的少女。
“昨日醉后之事,可还记得?”
沈棠转过首,眼睛懵然。
“听说昨日醉酒是被师父带回来,醉后的事,我记不起来,师父带我回来,难道师父不知我醉酒后之事吗?”
闻言。
国师心底忽然拱火。
他昨晚一直都在想着她非礼她,连梦里都在想,小徒弟竟然完全不记得。
不对,若是她记得,以后该如何相处,不记得最好。
思及这些。
国师心中闷闷燥火。
沈棠察觉国师眼神复杂。
眉皱。
“难道是我昨日醉酒后虐打师父,师父记着,想报复回来?”
沈棠语气疑问的出声。
国师气闷闷的侧过头,目光避开徒弟清澄的眼眸。
“没有,你只是像饿狼扑食,非要把我当做食物,你把我当糖醋排骨。”
沈棠神情一僵。
自己喝的那瓶酒,药效好奇怪,把师父当糖醋排骨,难怪师父有些生气。
【棠棠宿主,国师没有撒谎】
沈棠微微低首【我知道,你不必多说,他没必要撒谎】
谁说没有撒谎,即便他看不到那时的画面,也知晓国师定是撒谎。
国师明明是差点被欺负,哪里是被当糖醋排骨。
思及。
修正系统听着原女主沈棠的声音。
【不过,既然是我伤了他,应该送些礼物给他,何况他还是我师父】
国师密浓长睫一抬,乌黑长眸看见小徒弟容貌染着慵懒笑意。
小徒弟素手端着她派人按照方法自制的奶茶,微微抿下味道加上小水果的奶茶。
国师并不理解小徒弟为何,会喜欢羊奶加茶叶与水果这样奇怪的组合。
小徒弟微微上扬弧度嫣红的唇,直勾勾的凝聚着视线,看着商礼精致的眉眼。
“师父,你喜欢什么礼物呀,既然是我伤师父,自然是要送赔礼的礼物。”
国师黑漆漆微闪碎光漂亮的桃花眼,怔下。
片刻。
国师低垂深黑的眸。
似花瓣精致殷红的唇,微动。
“为师想要,徒弟最喜欢的东西,只要徒弟把那样东西送给我,我会感觉到,徒弟真的在赔礼。”
小徒弟眼睛呆住一瞬。
神色迟疑,睫羽颤动。
响起清声。
“师父确定吗?”
国师眼中懒懒,勾着唇。
执起崭新的筷。
“确定。”
小徒弟拆下绑着乌黑青丝的胭脂红发带,步近国师。
古风发带塞到国师放下筷的手里。
国师眼睛微惑,目视徒弟少女弯腰,散落浓顺长发的身影。
乌黑睫长颤下,漂亮温澈的眸,凝注商礼惑瞳。
手纤嫩白,戳下国师商礼的脸庞。
唇色红嫣,轻上翘。
“师父,我此时此刻最喜欢的,是常用的发带,若是师父不会出现没必要的乱想,这发带,就送给师父。”
说到这里。
小徒弟弯弯染促狭笑意的眼睛,看着僵住神情的商礼。
商礼殷红唇紧抿着。
骨明长修的手,攥着手中一束胭脂红绣工精致的发带。
耳垂悄悄的生出绯红。
挥之不去被小徒弟非礼的画面,重现商礼脑海。
喉结轻动,唇瓣又抿。
须臾。
商礼低声。
“女子送男子发带,是要送给心悦之人。”
微微停顿。
国师攥紧发带,抬头,幽深眼睛看着少女神态漫不经心的瞳。
“你如今最喜欢的是这个发带,但你不能把它送给我,这寓意很重要,即便收下发带我不会多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
国师耳垂渐渐褪红,长眸低垂。
沈棠一把抓住国师手上的发带。
乌漆眸子含笑。
“既然师父不想要,那我就把发带拿走。”
下一刹。
沈棠抽着发带。
国师攥住发带,一只手未放开胭脂红发带。
桃花眼流转着闷闷郁色。
发带如此重要,说给就给,说拿走就拿走,她这个人对自己的贴身之物,为何不重视。
若是三皇子拿到她的发带,去偷偷求赐婚,一副和小徒弟真心相爱,拿到小徒弟亲手赠与的发带,小徒弟这一生岂不是都要成为阎朝忌的妻子。
阎朝忌心思深沉。
思及这些。
国师又攥发带。
微微抬眼,与俯身的徒弟对视。
坐在凳上,国师掀动唇瓣。
“小沈棠,发带一定要保存好,不能让绣着名字的发带给任何人,发带也要细节之处制作的特别,不能让人伪造你的发带。
阎朝忌对你心怀不轨,若是他得到你的发带,会被他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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