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身后的秀娥急忙跑了过去,拉着宋华珍的手哭道:“妈,我才是你的秀娥啊?”
斜眼看了梁草一眼,意思很明显,“东西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东西,你就别想贪了。”
何佩青也上前一步,小声地斥道:“你一个长辈,还要不要脸了?”
宋华珍的眼里像似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拉着梁草的手,硬是要将东西塞给她。
其他人见老人给东西,自是想上前,“这万一是老人收藏的珍贵之物呢?”
梁草一阵无语,直接将东西摆出来给这些人看,一个毽子,一把木梳,一把银锁,还有一个绿色斑点的龙纹簪。
小花在空间提醒道:“主人,这个龙簪里面好像有东西?”
“嗯,我发现了。”
众人看过东西,都没了兴趣,这几样东西他们早就见过的,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把小银锁,但现代这个时候,大家还是喜欢金子。
马素霞根本不担心这些,一切都是她打理的,宋华珍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一清二楚。
再说,当年饭都吃不上,有点东西也换米粮了。
见这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物件,梁秀娥嘿嘿笑道:“小草真是个福星,她一来啊,咱妈就醒了,瞧着现在精神还不错。”
“是啊,是啊,我都来一天了,还没见妈眼开眼呢。”
“阿奶估计是喜欢小草吧?”
“堂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啦,要是你早些带小草过来,也许咱奶早就好啦。”
“对啊,不是有冲喜一说嘛,估计小草就是有福气的人,一来咱奶就醒了。”
几个大人气得要死,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吗?
其实,压根儿就是梁草叫人的时候,用了精神力唤醒她的,老人这么一直睡下去,会直接脑死亡的。
后来精神了,也是因为给她注入了灵力,宋华珍之所以亲近梁草,那是临死之人对功德之光特别亲和。
现在宋华珍的眼里只看得到梁草,那些人在一旁说话,等于说了个寂寞。
梁草自是不会跟这些人解释,马素霞端了鸡汤,想要喂宋华珍喝点,结果人家压根儿不理她。
马素霞无奈地看着梁草,梁草心中郁闷啊,“你可真敢想,竟然想要本老祖喂你?就不怕更快咽气?”
吐槽归吐槽,梁草还是将碗拿了过来,让她吃饱点再上路吧。
梁草一勺一勺地喂下,宋华珍笑眯眯地喝下了,放下碗勺,梁草小声对马素霞说道:“大伯奶,等会你给她好好洗洗吧,时间不多了。”
马素霞以为这是回光返照,也就没在意,宋华珍现在头脑有些清晰,看到儿孙满堂,已经没有遗憾了,自是坦然,这口气松下去,也就离世不远了。
马素霞带着另三个儿媳一起,帮宋华珍沐浴更衣,老人闭着眼显得很安祥,在晚饭后就再也没有睁过眼。
一切东西早就都准备好了,灵堂也在自家院子里,梁洪军去放了鞭炮,哭声一片,左邻右舍都知道宋华珍去世了。
马素霞看到站在一旁没有哭的梁草,小声地说道:“这些东西你就拿着吧,毽子,梳子,银锁都是几个孙女小时候用的,那根龙纹簪是爸送给妈的订情信物,妈一直很宝贝地收着,就算是老年痴呆了,也不让人碰它,没想到她会送给你,它本来是铜的,后来妈老是把玩,生锈了,就变成了绿色,不值几个钱,既然给了你,你就当留个念想。”
旁边几人听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些东西他们都是见过的,的确不值什么钱。
那几位与梁草差不多的小辈倒是羡慕了一番,第一次来就得长辈的喜欢,不过,梁草不爱说话,他们也没办法与梁草玩到一起。
梁草也不屑跟一群小屁玩,这个时代办丧事,还挺复杂的,要请人算下葬的日子,有的还要请人来唱戏。
丧事也有很多讲究,梁草觉得现代死一个人,真是很隆重,哪像在修真界,不是被妖兽吃了,就是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刚才的鞭炮便是所谓的指路 ,人死后要举行昭告事仪,比如:放鞭炮,在此期间,同时举行系列的活动,让死者到民间认为那里没有灰尘,是享福的地方,也是所谓的白喜酒宴。
丧服,死者一般都穿蓝裤、白布衫,人们以白为纯洁,以蓝为民族本色,布用平纹,不穿棉衣,儿女伸手给死者穿衣,死者遗留衣服、生活用品,都将焚烧掉,不能遗留,而且是没有扣子的。
停灵时间一般不超过三天,如果日子不好,也有推到七天后的,亲朋友好友都会在这个时候段来对死者进行告别。
接着一般会请当地的“算命先生”选适合的日期进行追悼会,追悼会上会将亡者的生平都唱一遍,一般只挑好的说。
出殡时,亲属批麻带孝,一路上还要求棺材的朝向,不是死者头朝前,而是脚朝前。
死牲,死了人,无论穷富都要死牲祭献,根据穷富不同,大至猪牛,小至鸡,死者如年岁高,供品被视为福物,供品也要分给亲族人们,祭献的鸡,多留给送灵下葬的人们出殡回来后食用。
现在都是土葬,朝向是南北竖向,就葬在梁小明的旁边,男左女右。
一切流程忙下来,梁草跟着在这里折腾了三天,不过,追悼会上的唱词,梁草硬是没有听懂多少,因为用的都是当地的土话,她还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梁草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时代的丧礼,一边跪在那儿,一边跟小花聊天。
“唉,主人,这里的人真是好麻烦,死了就死了呗,还搞这么多事。”
“除了拜师那次,本老祖还没有跪过这么久的。”
“主人,你就随便意思一下得了,你瞧着后面那个没有,明显就是坐着的。”
“我也没有那么傻,将灵力全放膝盖了。”
“主人,我觉得这些乱七八遭的亲戚不要也罢,如果时不时死上一个,你不得经常跪,亏死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真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添堵,本老祖失策啊。”
“哈哈...主人,这下把自己埋坑里了吧?”
梁草这两天可是得到了不少亲朋好友的好评,“这丫头真是乖巧,也很听话。”
“可不是嘛,三天了,一直见她老实地跪着,第一次见这个太奶奶,就这么诚心。”
“我跟你说,太奶奶很喜欢她的,那天还对她笑了。”
“才不呢,她就是个灾星,她一来,太奶奶就死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医生早就说了就这几日的事。”
“管管你家孙女,这说的什么话,小草过来时,你阿奶都是吃饱喝足去的,去的时候也很安祥。”
大家也不敢反对何佩青的话,毕竟这是事实。
也有亲戚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现在知道维护亲孙女了?帮别人养了十年的孙子,感觉如何?”
何佩青气得差点晕过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之前的流言风波,大家倒是都知道梁草是梁源建的亲生女儿了,这几天,卢琼和梁家宝更是没有露过脸。
来了也是让他人嘲笑的份,而且参加葬礼,要一直跪着,卢琼也嫌太累人,不让她来参加觉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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