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冷哼一声,“梁主任,请注意你的称呼,除了我的家人和我老公,你没有资格这么叫。”
一声梁主任,如同一盘冰水将梁源建旖旎的心思浇个透心凉。
何佩青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暗想,“怎么十一年过去了,这个乡巴佬越来越光彩耀人了?”
回过神来,又摆出当婆婆的架式,不屑地道:“一幅狐狸精样,也就适合给人家当当花瓶,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接草儿回去的,反正你再嫁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思养草儿了,我们就帮你把这个拖油瓶带走,你就好好享你的福。”
田晴双眸喷火,“我家草儿才不是拖油瓶,怎么上次过来听说我家草儿有出息了,就来打主意了?可惜草儿是在我的户口本上,现在在我老公的户口本上,你们没有权力将人带走,不想挨打就滚吧。”
何佩青瞪了一眼在一旁的男人,诱惑道:“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就不相信你会真心把草儿当亲生女儿,而且你的儿女也应该不想要一个外姓女来分财产吧?我们带她走,也是为了你着想,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我不同意!”
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俊朗星目,身姿挺拔,穿着一套休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犹如贵公子莅临。
梁源建惊呼道:“乔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乔彬浅浅一笑,“这是我家,我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
梁源建震惊地看着两人,指了指,“你的意思,晴儿是你妻子?”
乔彬将人搂进怀里,宠溺道:“外面冷,也不穿多点。”
说完就将一件长呢子大衣给她披上,转身还搬了一张凳子给田晴坐,“老婆,坐下说,别累着了。”
梁源建不可置信地看着乔医生,曾经一度,听说乔医生离职回家结婚了,他还在暗中庆幸了一番。
没想到他结婚的对象竟然是田晴,乔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身份神秘,并且是头婚,“这人是有病吧?不仅不嫌弃是个二婚的,还接受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
嫉妒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将火气压下去,语气放缓道:“你这次是头婚吧,将来你也会有你们自己的孩子,草儿在你面前,你不觉得碍眼吗?我家人会同意吗?我们现在把她接走,这可是对双方都好,你为什么不同意?”
乔彬冷笑一声,“在结婚前,我就知道晴儿有个女儿,既然答应跟她结婚,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草儿这么乖巧,我喜欢的紧,再说啦,就算我老婆给我生十个八个,我也养得起,绝不会像某人,将两母女净身出户,也不怕遭报应。”
何佩青冲上前怒斥道:“你这人有病吧?把一个二婚的垃圾货当宝,我才不相信你会把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当做亲生的,现在是新婚,等有了你们自己的孩子,我看你还能不能将一碗水端平?”
乔彬嘿嘿笑道:“我可学不来你家儿子,给别人养了十年的儿子不自知,我可是在养前就想清楚了的,再说,我家水多的是,不用端平也有很多,草儿有本事读大学或是出国,我也出得起那个钱,等她出嫁,我还能准备百万嫁妆,哪像你们家,靠女人以色侍人,那么两间破屋子,就当个传家宝。”
何佩青指着乔彬,“你...你....”
然后晕了过去,梁洪柱连忙将人扶住,看向梁源建,“儿啊,咱们回吧?草儿在这个家兴许会过得更好。”
梁源建见老妈晕了,也没有什么面子了,借坡下驴,沉痛地道:“既然如此,就当我们没有来,我妈病了,我先送她去医院了。”
两人搀扶着便上了车,田晴一颗心怦怦直跳,一直等到车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乔彬怀里,当年的恐惧还在,如今有人依靠,总算是放心了。
乔彬轻拍后背安慰道:“晴儿不用再怕他们,我会保护你们的。”
梁草从里面走了出来,“爸,真男人!妈,外面凉了,进屋吧。”
“草儿,刚才我差点吓死了,我真怕他们硬要将你带走。”
“妈,你多想啦,我现在的监护人是乔爸,他们没有权力的。”
乔彬也说道:“我就是怕他们来这一招,所以早早将你们的户口迁到我户口本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说破天他们也抢不走。”
梁草调侃道:“爸,那你可要加油了,别吹大了,我可还等着你的百万嫁妆呢?”
虽然不知道乔彬的身份,但为她舍得出百万嫁妆,还是挺心暖的,所以就顺嘴打趣了一句。
左良高兴地从里面蹦出来,兴奋地说道:“草儿,你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梁草抚额,冲动是魔鬼,咋将家里的小贼忘记了,这人可老是在惦记本老祖呢?
田晴狐疑地朝左良看去,“小左,你什么意思啊?”
左良红着小脸道:“晴姨,其实,在八月份的时候,草儿就收了我们家的订情信物,我爸妈本来想九月份来的,我跟他们说这里没有地方住,等碧血阁建好了才让他们来,这二来,我也想让你们多了解一下我,我真是喜欢草儿的,你们可千万要同意啊?”
田晴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还不到十三岁吧?知道什么叫喜欢吗?我们家草儿的婚事,我不插手,只要她同意就成。”
乔彬也举手表示,“我也听草儿的。”
梁草白了左良一眼,“我才十岁多。”
左良朝梁草眨眨眼,又眨眨眼,“你十岁才怪,说不定比我祖宗都大呢?”
梁草也回了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知道就好,不然,本老祖说出来吓死你。”
两人在一边挤眉弄眼,田晴和乔彬相视一笑,青梅拍马长大的情谊也不错。
何佩青在半途就醒了过来,看着黑沉着脸的儿子,何佩青心里五味杂除,当初自家儿子还是挺喜欢田晴的,两人离婚,她要负主要责任。
捶了一下胸膛,还是散不开心中的郁气,梁洪柱给她顺气,安慰道:“其实这样也好,终归是有咱们梁家的血脉了,那孩子也没有改姓,说明还是承认你这个亲爸的,这些年,咱们不管不问,孩子心中有气也是正常的,以后对她好点吧。”
“当家的,你说的对,孩子现在还小,从小跟她妈生活一起,自然都是听她妈的,今天都不敢出来一见,可见田家人之前定是灌输她对咱们的恶意,只要咱们以后好好迷补,她还是会认咱们的。”
梁源建也是如此认为,没有改姓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梁草听了这三人自以为是的话,一定会翻几个大白眼,“我之所以不改姓,就是提醒我自己有这种渣爹,别忘了这份仇恨,你们就别想多了,真是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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