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现在被信仁药业扫地出门,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最终赶奔嘉丰药业去找裘新月。
在他看来,怎么说自己也是按照裘新月的要求才弄成这个样子,对方无论如何也会给口饭吃。
如果那边不清楚情况,或许能混个副总经理也说不定。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嘉丰药业,敲开了裘新月办公室的房门。
进门后一脸谄媚的笑道:“裘总,我来了。”
裘新月正端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越志国进门之后转过身子,玩味的看着他说道:“你来干什么?”
越志国神情一滞,讪讪的说道:“裘总您忘了,昨天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今天我在信仁药业辞职,然后到您这边来上班。”
裘新月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冷笑的盯着他。
越志国心中一阵发虚,说道:“裘总,您这是干什么?
裘新月这才说道:“没错,昨天咱们确实谈过这件事,不过我当时有两个条件,要你当众辞职才行,你做到了吗?”
越志国说道:“我做到了啊,今天我就是在信仁药业全体大会上辞职。”
裘新月冷笑道:“你确定是辞职,不是被人赶出来的?
“这……”
越志国心中猛然一紧,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裘新月说道:“是不是辞职咱们不说,毕竟那都是次要的,代理权呢,你能把代理权带过来吗?”
越志国咬了咬牙,“当然能,文睿梦可是我表妹……”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啪的一声脆响,裘新月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个大嘴巴,那张油腻的大脸瞬间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裘总……”
越志国捂着被打的脸颊,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姓越的,你胆子真不小,竟然连我裘新月都敢骗,有没有想过后果?”
越志国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说道,“裘总,我没有骗你啊。
“没有骗我,真当我是傻子?”
裘新月冷笑道,“刚刚信仁药业被取消了代理权,而你也被像狗一样扔了出来,当我不知道吗?
你这个人脸皮还真是厚,人家根本就没拿你当什么狗屁表哥,自己一个劲的往脸上贴金,现在露馅还想继续装?
如果你真的能把代理权带过来,我说话算话,肯定给你副总的职位跟千万年薪。
可是你现在呢,就是一个狗都不叼的烂肉,我要你干什么?”
越志国脸上已经彻底没了血色,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裘新月一直对信仁药业处心积虑,怎么可能不安插自己的人。
所以那边发生的事情这边已经第一时间清清楚楚了,根本不给自己钻空子的机会。
裘新月说道:“看在你帮我查清了到底是谁帮助信仁药业拿到了代理权,今天我就饶你一次,赶紧滚吧。”
越志国迟疑了一下,愤怒的叫道:“原来你跟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跟何文倩闹翻,然后搞明白是谁帮助信仁药业拿到代理权?”
“这么看来你多少还有点脑子。”
裘新月戏谑的说道,“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既然已经查出了谁在这捣乱,你就已经没有了价值,赶快滚吧。”
“敢耍老子,我跟你拼了。”
此刻的越志国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张牙舞爪的向裘新月扑了过去。
可还没迈出几步后,脖子一紧便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是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肥胖如猪的越志国足有两百斤以上,但在毒蛇手中却犹如小鸡一般,直接被提着扔出了办公室。
最后被外面的一众手下拳打脚踢,然后扔出了嘉丰药业。
满脸是血的越志国趴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悔恨。
美梦被自己戳破了,好好的一份工作也被自己弄丢了。
本来销售部副经理的位子坐的舒舒服服的,自己没事干嘛去要招惹那个姓林的,现在倒好,一切都没了,把自己搞得凄惨无比。
毒蛇回到办公室,对裘新月说道:“老板,已经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查清楚了,果然跟这个废物没有什么关系,原来一直是那个姓林的小子在后面搞鬼。”
裘新月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道,“林轩,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能量,竟然能够左右济行药业的决定。”
毒蛇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凶狠的说道:“老板,要不要我去把那小子干掉?
“干掉?你以为一个到现在我们都没查清楚身份的人,是那么容易干掉的?”
裘新月说道:“我还真是好奇,他到底是谁?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身份。
何信合还真是好命,关键时刻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女婿。”
毒蛇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裘新月说道:“当然是继续玩下去,以前的信仁药业太弱了,拿捏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不一样了,变得有趣得多,我倒要看看这个姓林的小子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何文倩回到家里,何信合还没有出门,看到女儿进门有些错愕的问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召开全体大会吗?怎么回来了?”
昨天招标成功的消息让他一晚上没睡,着实兴奋了许久,不过本着培养女儿接班的想法,并没有参与信仁药业的运作。
“这个……”
何文倩脸颊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不过也知道这种事情拖不过去,最终只能咬着牙,将开会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混蛋,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你的良心是不是丢给狗吃了。”
何信合听完之后怒不可遏,抓起一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怎么了?你这个死老头子,干嘛对女儿发这么大的火?”
听到这边的动静,卢桂珍急匆匆的从卧室里面跑了出来,把何文倩护在身后。
何信合依旧怒道:“不管怎么说林轩也是你的未婚夫,你们两个是有婚约的。
抛开这个不说,人家治好了你的伤,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而且刚刚帮着公司要回了六千多万的债务,又帮你销售出六千万的产品,帮助公司解了燃眉之急。
如果没有林轩,你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对着镜子哭,这辈子都废了。
调头来看看你是怎么做的,竟然要把人家赶出去,告诉我,你的良心在哪里?”
“我……我……我当时也是为了公司好,急着要拿到济行药业的代理权,就没想那么多。”
何文倩自知理亏,低着头,被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是没想那么多吗?我看你就是没良心。”
何信合怒道,“现在好了,赶走了林轩,也弄丢了代理权,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公司好了。”
何文倩喃喃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他帮助咱们家拿到的代理权,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能怪我吗?”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竟然怪林轩,人家不说那是知恩不图报,你以为每个人都喜欢把对别人的帮助都挂在口头上?”
何信合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没脑子没良心的女儿。
卢桂珍说道:“好了,多大个事,还没完没了是吧,女儿不也已经知道错了。”
何信合怒道:“这还是小事吗?都是你把她宠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这又不是死了人也不是楼要塌。”
卢桂珍说道,“既然林轩能让对方终止代理权,同样也能再要回来,你现在去找他说说,把事情解决不就行了。
何信合怒道:“谁爱去谁去,我没有脸去找人家。”
卢桂珍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个穷小子到我们家是干什么来了,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家产跟倩倩的婚约。”
何信合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我们倩倩还配不上他不成?只要你去找他说一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何信合赌气的说道:“我不去。”
“你这个死老头子,还来劲了是吧?现在是什么时候,夜长梦多,万一代理权被别人拿走就麻烦了。”
卢桂珍说着直接把何信合推出了房门,“赶快去,不把事情办成就别回来。”
说完猛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何信合叹了口气,生气归生气,他也知道这是事关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平静了一下情绪,最终他还是摸出手机。
林轩离开了信仁药业,在大街上信步向前走着。
刚刚在公司里面的时候,他确实有那么一丝生气,只不过离开之后就释然了。
首先他心中最记挂的人是何信合,要帮的也是何信合,跟何文倩等人就没有什么关系,也没必要为他们生气。
换个角度这也是个好事,等自己帮助何家解除困境,退婚的时候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如果何文倩真的对自己好,到时候还真就不太好办了。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何信合打来的。
按下了接听键,他说道:“信合叔。”
电话那边,何信合饱含歉意的说道:“林轩,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林轩说道:“信合叔,看您说的,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何信合说道:“林轩,你在哪呢?信合叔现在去找你。
你到这儿之后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今天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林轩说道:“好啊,我刚好有些饿了。”
半小时后,何信合跟林轩出现在一家粤菜馆里面。
为了方便说话,两个人选了一个包间,点好菜之后何信合说道:“林轩,今天的事确实是倩倩不对,信合叔代她向你道歉。”
林轩说道:“看您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事。
而且今天也是我太意气用事了,等一下我就给那边打电话,恢复咱们家的代理权。”
没想到林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一点都没有计较,何信合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林轩,信合叔谢谢你。”
林轩说道:“信合叔,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帮信仁药业走出困境,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说到这里,何信合问道:“对了林轩,你是怎么跟济行药业那边建立联系的?”
他确实非常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关系,能让林轩左右济行药业的决定,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
“哦!是这样的,我与济行药业的总经理有过一些渊源,所以他答应过能帮我一定会帮我。”
这是林轩早就想好的说辞,而且也不算说谎,事实上他确实多次救过文睿梦。
听他这么一说,何信合立即就释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信合叔我还奇怪,你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拿到济行药业的代理权,那可是能生金蛋的鸡。”
这时服务生将酒菜送上来,何信合倒了满满一杯:“信合叔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
一杯酒下肚,林轩说道:“信合叔,有了济行药业的代理权,公司的情况是不是就能大大缓解了?”
何信合说道:“可以说缓解了一半,这几年以来,我们在嘉丰药业的打压之下,将淮江市的市场丢掉了一大半。
有了龙阳丹和凤美液之后,我们会以这两样产品为突破点,慢慢将丢掉的市场抢回来。”
林轩说道:“那剩下的一半呢?”
何信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剩下的一半才是关键,就是资金问题。
我现在在银行那边有五亿贷款,私下里跟朋友的借款差不多也有一个亿,人家没有急着跟我要。
对于一个企业来讲,最大的问题莫过于资金链断裂,如果银行上门讨债的话,公司马上就得破产。
济行药业的代理权虽然能日进斗金,但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给我两三年时间,这些钱都可以还完,只可惜裘新月不可能给我这个喘息的机会。
这个女人对我围追堵截了这么一年里,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怎么可能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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