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是吧?”
林轩看着潘云海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开口说道,“庸医,你给我听清楚了,不是只会滥开医药,就能被称为医生的,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多年的医生是白当的吗?”
“林轩,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见林轩居然当着副院长的面,提起了刚才发生的事,瞬间就恼羞成怒。
“呵,你真的是枉为医者!
黄先生是突发心源性晕厥,是由于心血输出量突然降低,引起的急性脑缺血发作而诱发的晕厥,治疗应当以疏通气血为主,而你呢?
直接用上心肺复苏法,还用电击,你这是加快黄先生的十万,你这是草菅人命!”
潘云海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救回了黄鹏涛,居然连前因后果都是一一知晓。
可误判致死,这个责任并不是潘云海所能担待得起的。
而且黄鹏涛是临海市的上流高层人士,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这个外科主任,真的是当到头了。
“你胡说!你就扎了几针,看了两眼,怎么可能判断的出那么多?”
潘云海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责,即使知道林轩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说不定这次,你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你一不小心给救活了。”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对于潘云海的最后挣扎,林轩不介意再送他一程,看了眼一旁的钟高轩。
“首先,这个针法,这位老先生你是知道的吧,功效是怎样的我就不再多说,至于黄先生的病因与诊疗是如何,重新再去检查一遍,便可水落石出。”
对于林轩的夸夸其谈,潘云海那是越听越是心惊,心中已在打着退堂鼓,盘算着该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趁着事情没有张扬出去。
“其实我……”
“小潘!这位小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等潘云海狡辩,在一旁听的已然三五七分了解的钟高轩,终于是按耐不住怒气,愤恨地质问起了潘云海。
眼见隐瞒不过去,潘云海一咬牙说道:“钟副院长,我也是按照医院守则进行抢救的呀,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没有那么多的设备可以让我进行检查,
我这不也是着急救人的情况下,才误判了病人的病情,是我的疏忽大意,我愿意接受惩罚。”
先是祸水东引,再是态度诚恳,承认自己有错,相信一般人也会觉得,情急的情况下,潘云海的做法还是情有可原的。
“回去写一份报告,以及检讨书,交到我的办公室!”
毕竟关系着医院的声誉,虽然钟高轩想再多批判潘云海,可目前场景不太合适,只能把这件事放到日后再算。
不幸中的万幸,最终人是救回来了,钟高轩觉得,批评了潘云海一顿,再当众让其回去检讨自己的行为,算是有了个交代,也当作给了个台阶潘云海,好让他下台。
“慢着!”
看着林轩还是不想放过自己,潘云海不由得有些着急说:“林轩,我已经承认错误,钟副院长也让我回去写检讨了,你不要再三刁难了我告诉你!”
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潘云海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林轩居然再次发声。
“你无能,错判病因导致死亡,不过人我救回来了,算是说得过去。”以为林轩只是想踩着他再提高一下自己的形象而已,
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
“但是!
你滥用职权,胡乱开药,侵蚀百姓血汗钱,如果我就这么放过你,日后,还不知有多少的百姓,因为你这无良庸医,给活生生逼死!”
犹如五雷轰顶,本以为林轩势弱,不敢插手多理会这些潜规则之事,没想到这个林轩,居然不知好歹,当着钟高轩的面,全盘托出。
“小兄弟,此事当真?”
“这是我穆爷爷的医药账单,您老请看,
仅仅只是进院两天,开出天价药物,其药物开的量更是多的,哪怕一头大象都承受不住,怕不是给恐龙治病的吧。”
手持医药账单,目跐眼捩的钟高轩,没想到以往只是听到的一些民间绯言,
没想到,现在是切切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管辖的医院里。
终究是自己管理不到位啊,
更是这些害群之马的表面功夫做的实在太好了,居然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都不曾发现。
钟高轩能坐到副院长这个位置,不仅是他医术高明,智慧情商一定同在,相信这偶然的发现,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必须严查到底。
钟高轩能当上这个副院长,以及中医协会的会长,除了医术,更因为他铁面无私,品德优秀,人送外号在世包青天。
一直以来,钟高轩不仅严于己,更是狠抓着一切滥用职权乱开药乱收费的想象,奈何人力有限,人心难测,始终会有漏网之鱼。
“畜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钟高轩拿着医药账单,狠狠地甩到潘云海的脸上去,“有那么多的心思花在弄虚作假上面,
身为一个医生,你怎么不能就在自己的医术领域上,多长进一些了?
现在不仅是你个人道德败坏沦丧,整个医院的声誉,都会因为你而受到社会的指责,你这种行为更是对医生这个职业极大的侮辱!”
“钟副院长,我我”
潘云海伸手抹了一下满头的冷汗,一时着急的说话都带结巴,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是因为钟高轩愤怒音量过大,还是林轩医术了得,躺在病床上的黄鹏涛,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有点迷惘地说:“我这是在哪儿?”
黄伊伊一直蹲坐在黄鹏涛身旁,对于旁边发生的事他没有多在意,虽然她也痛恨像是潘云海这样的无良的医生,可是相比较自己父亲的生命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爸!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黄伊伊像个小女孩一样,扑了过去,抱着黄鹏涛泪流满面地说着,就在这短短半个小时内,她已忘记流的眼泪有多少,可能比他这二十多年来加起来流的还要多。
“伊伊,别哭啊,爸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带着你来拜访钟老,然后到地方后下车,我就不记得了。”
“黄叔叔,您是因为心源性晕厥,简单来说就是,由于心律不齐,血压偏低,这应该是您最近工作繁忙而导致的。”
黄鹏涛在名义上,算是林轩第一个医治的病人,现在看到他询问起事因,也是解释道。
“这位小伙子是?”
“爸,这位叫做林轩,就是他救回了你。”
“林先生真是年轻有为,鹏涛在此谢过。”黄鹏涛衷心感谢着林轩,并未因为林轩的年轻,就有所质疑他的医术。
“爸,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他们医生都说你已经死了,是林轩把你救回来的。”
“我死了?”刚醒过来听到这些信息,黄鹏涛眼里也是出现了迷惘,怎么自己昏迷了一下,居然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贤侄啊,伊伊说的是真的,
是老夫没用,差点把你害死,如果真那样,我如何对得起你父亲啊!”钟高轩看到自己老友的儿子能活过来,开心之余,更是对着黄鹏涛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钟老,您这是什么意思?”钟老是自己父亲的挚友,从小就看着他长大,他心里对钟高轩无比的尊敬。
“是我管教不力,才导致医院里的害虫,差点把你害死。”钟高轩说完转头看向潘云海,
厉声道:“潘云海,你已经被辞退了,从现在起,给我马上滚出医院。”
潘云海心想,
这次真的完蛋了,被医院辞退,还有自己那些恶劣的事迹,都会被记录在档案里,不仅没有哪家医院还会要自己,
而且之后,自己的行医执照不知还会不会被吊销。
这次,潘云海是彻底玩完了。
“钟副院长,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辞退我,我这辈子就没了啊。”
“你那么大个人,干出这些事,不知道要承担后果的吗!此事已决,无须再谈,马上滚。”
潘云海还想再挣扎一下,看到钟高轩无动于衷,转身就跪到林轩身前,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恳求地说道:“林小兄弟,是我错了,求求你给我次机会,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辞退我,我的家真的没了啊。”
面对把自己的脸扇成猪头一样的潘云海,林轩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悯。
自己的穆爷爷一辈子的人,兢兢业业劳碌了大半辈子,省吃俭用只为了能让孤儿院的孩子过得好一点。
不幸得病,却遇上这无良庸医,仿如敲诈勒索般的天价药物,
简直是要了穆爷爷的命,林轩深信潘云海这个操作绝非第一次,如果不杜绝往后不知还有什么人被其祸害。
“你说给你机会,你说你家有老小,但你可曾想过那些让你无情血手榨干的家庭,他们怎么办?
可能几万块在你眼里不是什么钱,但却是许多家庭一辈子的积蓄了,他们就这么点血汗钱,你随便弄点药就能全部抢走,丧失医德,沦落为人道败类,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我”潘云海我了半天,再也说不出半句求情的话,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
钟高轩对于林轩那番气宇轩昂的说辞,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怀天下百姓,仁心仁德,觉得此子日后必有大可作为。
“林小兄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现在可以滚了,至于你的档案,我会如实上报到卫管局。”
钟高轩扬了扬手,让其离开,然后对林轩说道:“小兄弟,实在是抱歉,医院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我责无旁贷。
你那穆爷爷的医药费就全免了,而且我刚刚在医疗账单上看到,他是准备要做肺肿瘤切除手术的吧,我可以行使我的权利,免费帮他做。”
林轩先是点了下头,
对于钟高轩的处理方式极其满意,不过对于他的权利,
“小子先谢过钟院长的好意,不过穆爷爷的病,就不需要劳烦贵医院了,小子我能治。”
态度谦卑而不失底气,太上古医术比起现代的医术要超群的太多了,哪怕不需要花钱就可以做的终究切除手术,林轩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在医院里做完切除手术,伤筋动骨的,哪怕成功了,身体也会变得十分虚弱,而且还容易二度病变。
而在太上古医术里记载,穆阳德这个病,只需要针灸配合中药,不仅能做到药到病除,而且还能延年益寿。
“呵呵,是老夫鲁莽了,忘记了小兄弟师出古门,能使出九转还魂针之人,自然也有办法治疗你的穆爷爷。
不过,老夫多口问多一句,林小兄弟是否有兴趣,来我们医院的中医门诊做医生?只要你愿意来,我立即让你担任中医部主任一职。”
南门医院也是临海市最顶级医院之一,也许其它部门比不过另外两家,
但是南门医院最出名的,当属他们的中医门诊,
因为钟高轩的缘故,南门医院属于半个中医院,许多中医或者中医学院毕业的,皆是慕钟老之名名而来。
所以能够担任南门医院中医部门的主任医师,可见林轩在钟高轩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一旁的黄鹏涛有些惊讶道:“钟老,这么些年以来,未曾看过你对哪个年轻人如此看重过,想必钟老您,是求才若渴了吧。”
“贤侄,也许你不太懂这方面,但我可以说,林小兄弟某些医术领域上,哪怕老头子我,也自愧不如,就比如九转还魂针,我学了多年我只能参详到一点皮毛,更别说是施展了。
所以,老夫觉得,林小兄弟担任主任医师一职,绝对是绰绰有余。”
黄鹏涛感觉自己是不是昏迷太久,世界观都在改变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有如此大能,而且能让位高权重的钟老,对其有如此高的评价。
“钟老,言重了,小子我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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