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达洪谈完话，宋启明也算松了口气。
这几个年，他这几个徒弟貌似是沾了自己的光，可宋启明心里清楚，要不是这四个徒弟帮衬，自己绝对没现在这么惬意。
孙鸿志自不必多说，张蒙、方茂还有李洪达，要是没有他们三个，启明医馆哪能收获今天的好名声。
在京城的民间，只要提起启明医馆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既然徒弟们为自己赚取了无数的好名声，宋启明自然也不能亏待他们。把李洪达安排妥当，不仅仅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对徒弟付出一个回馈。
李洪达虽然不精明，但比孙鸿志还是要好一些的，但李洪达能不能像孙鸿志一样把事情做到完美，宋启明并不敢确定，只有先试试看。
这也是为什么宋启明说，让他去协助孙鸿志的原因。
李洪达要是去协助孙鸿志开药厂，那他负责的医馆怎么办？自然是转给红衣会，因为在山东的时，他就已经和殷素素谈好了。
当天晚上，宋启明就约见了殷素素。见面的地点，就是李洪达负责的医馆。
李洪达负责的医馆分三层，后面还有一个十分敞亮的院子。
入夜时分，京城禁宵开始。
殷素素带着两个随从，以患者的身份来到了医馆。在后院的一间厢房内，见到了宋启明。
宋启明正在翻开李洪达的书籍，除了一些医用书籍，还有很多游记类。
“殷姑娘快请坐。”宋启明把书放回书架，殷切的招待，并给她泡茶。
殷素素掀开头纱，落座后，说：“公子的医馆果然排场，居然有这么大。”
宋启明笑着说：“我把这家医馆委托给红衣会，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医馆的位置非常好。”
“那红衣会准备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手？”
“只要你这里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后天，后天你派人来，我安排人交接。”
“可以。”殷素素品了口茶，又说：“山西的鼠疫已经蔓延到了保定府，相信过不了几天京城也会爆发，不知道公子可有什么良方治疗鼠疫？”
“从山西爆发到蔓延至保定府，途径千里，数百个城镇，没有一个郎中能阻止鼠疫蔓延，这说明这次大疫根本没药到病除的良方。”
“可你是神医，神医岂能无方？”
“神医也只是医生，不是神仙。医生的最高境界是治末病，未病包含无病状态、病而未发、病而未传几层涵义。中医‘治未病’的根本原则在于道法自然、平衡阴阳，通过预先采取措施，防止疾病的发生与发展。所以上医治未病，下医治已病，有病治病属於较低层次。而我不过是有病治病一个庸医罢了。”
“宋公子太谦虚了，你如果真是庸医，那全京城的郎中又算什么？”
宋启明会心一笑，顿了顿说：“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疫情，我并没有什么好方子。红衣会教主林仙儿号称是仙姑，又能驾驭法术，我想一定有办法救疫民于水火吧。”
“当然有。不过，红衣会只救会中子弟，异教徒是不会管的。”
“看来下凡的仙姑，也并非心怀天下苍生啊。”
“仙姑自然是谁都想救，可仙姑法力有限，只能是先救自己人。”
“到时仙姑也会来京城？”
“仙姑的踪迹缥缈，我等人凡人不敢妄家猜测。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宋启明点头，确实，红衣会教主的行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
“自山东一别，你见过李慕青了吗？”
“见过了，下个月初我就能上任，接替她的工作。”
宋启明笑着说：“没想到会这么快。”
“效率就是金钱。”
“既然要马上要上任了，那我有件事先给你打个招呼。新城的药厂和琉璃厂要从新城迁出来。”
殷素素眉头轻颦，说：“你是以正通幕后老板的身份在说这件事，还是以新城的主人在说这件事？”
“新城的主人。药厂和琉璃厂继续在新城，会影响新城的发展。”
“在商言商，如果你要是以新城主人的身份说这件事，那只能是公事公办。”
“怎么个公办法？”
“这些年药厂和琉璃厂给新城交了不少的场地费。现在新城既然提出让工厂搬出去，那自然要补偿损失。”
“补偿多少？”
“两个工厂年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
“有什么依据？”
“正通商行之前有类似的情况，都是百分之三十。”
“以你和我的交情，百分之三十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生意就是生意，不谈交情。如果我给你谈交情，那将来七爷也和我谈交情，岂不是乱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如果你以正通商行幕后老板的身份去和七爷谈，只要你们两个同意，我没有意见，毕竟我是在给你们两个打工。”
宋启明立刻笑了，说：“我要是想和七爷谈，就没必要和你说了。”他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继续说：“我跟你谈一笔生意可好？”
“公子请说。”
“迁移工厂的费用新城出百分之十，我卖给你价值五万两治疗鼠疫的草药。你觉得怎么样？”
殷素素不由的一呆，说：“我为什么要买你的草药？”
“因为现在京城的市面上，根本没有五万两治疗鼠疫的草药。我敢保证，当鼠疫在京城爆发后，治疗鼠疫的草药就会有价无市。你别忘了，医馆我是全权交给红衣会打理，至于红衣会如何运营，我不管，更不会提供草药。有没有草药，红衣会又如何给疫民治病？难道真靠法术？”
殷素素沉吟了片刻，说：“宋公子真会做生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京城草药之所以价格奇高，就是因为你在暗中收购吧。”
宋启明不置可否的笑了，但没有说话。
“好，我答应你。迁移厂房新城可以出百分之十的费用。但你必须卖给我价值十万两的草药。”
“六万。”
“七万。”
“成交！”宋启明爽快的答应。
殷素素起身说：“宋公子今天早日歇息，这几天会有人跟你接洽购买草药的事。”
“等等。殷姑娘不会忘了当初我们在山东的约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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