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在宫外的宅子已经换了地方,如今的宅子比之前更大更气魄,最关键是,这处宅子还是宋启明送给他的。
送夜明珠,送房子,这都是宋启明对王承恩的投资。
见到王承恩,宋启明着急的说:“公公,火凤凰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她。”
王承恩笑眯眯的说:“火凤凰被关在刑部大狱,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小宋大人,先坐,先坐……”
宋启明坐下喝了口茶,说:“还望公公想个办法,让我们见上一面。”
“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按惯例,京外送到刑部的犯人,关进大狱后会有郎中给犯人检查身体,所以你想见火凤凰,只能以郎中的身份进去。”
“何时能有消息?”
“估计很快,小宋大人稍安勿躁。”
宋启明平复了下心情,他和火凤凰已经两年多未见,想起往日种种不由得感慨时间飞快。
想当初,火凤凰占山为王,手下有上百个兄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成为了阶下囚,世事无常啊。
王承恩意味深长的说:“小宋大人,我可听说,火凤凰是一个美人胚子。”
“嗯?”宋启明被王承恩的话搞得猝不及防。
王承恩笑着说:“小宋大人如此在意火凤凰,咱家不得不怀疑你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公公说笑了,她是我的恩人,我们没有男女之情。”
“但我可听说了,京城花魁苏小白在妙峰山。”
“……”
“才子佳人,人间佳话啊。”
宋启明苦笑摇头。
“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宋大人乃青年才俊,要不是你和三小姐朱黎成了婚,指不定有多少京城权势富贵家的适龄女子,想要嫁给你呐。”
“公公莫拿我开玩笑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说:“干爹,我已经打听出来了,给刑部犯人检查身体的是朝阳门拐子胡同的马郎中,马郎中是刑部侍郎夫人表亲的,奶妈的儿子,所以才在刑部谋了这个差事,每当刑部有犯人要诊治,都会找马郎中。这个马郎中医术一般,又贪财好色,前天……”
“好啦,好啦。有办法让小宋大人替马郎中进刑部大狱么?”
“有。儿子已经办好了,我给了马郎中一些银子,然后又给刑部狱卒做了些打点。”
宋启明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刑部大牢?”
小太监先看了眼王承恩,然后说:“如果小宋大人方便,现在就可以。”
宋启明立刻起身往外走,说:“走,立刻带我去。”
小太监笑着说:“小宋大人,你这身行头……得换换。”
宋启明恍然大悟,他与王承恩辞别,带着小太监先回医馆换了身郎中的行头,带上药箱,然后又塞给小太监塞了十几两银子。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到了刑部大狱,狱卒见不是马郎中,便盘问了几句,小太监悄悄塞上银子,狱卒立刻笑了。
谨慎起见,宋启明没第一个去关押火凤凰的牢房,而是先去给其余贼首检查了身体。
这些贼首都曾是称霸一方的英杰豪士,可进了刑部大牢,一个个如斗败了的公鸡,或唉声叹气,或沉默不语,任由宋启明检查。
给十二个贼首检查完身体,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火凤凰的牢房。
火凤凰穿着的囚服,手脚上锁着铁链,靠坐在落里。
牢房门打开,宋启明拿出碎银子塞给狱卒,狱卒颠了颠银子收起来,说:“一炷香的时间。”
宋启明点头道谢进了牢房,狱卒把牢门锁好,转身离去。
宋启明看向火凤凰,正好和火凤凰四目相对。
火凤凰心头一震,不敢相信的说:“怎么是你?宋启明!”
宋启明也假装惊讶,说:“大当家,你怎么被关子这里?”
火凤凰想站起了,宋启明忙走过去蹲下·身说:“别动。我是刑部大牢负责给犯人治伤瞧病的。”
火凤凰除了手腕和脚踝处被锁链磨破了皮,身体并没别的创伤,只是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身子显得比较虚弱,脸色也很差。
宋启明并没对火凤凰直接说明来意,他说自己来京城后开了间医馆,机缘巧合才在刑部兼了份差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火凤凰。
火凤凰听完十分感慨,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大当家,你怎么会被抓到刑部来?”
“一言难尽。老熊岭被守军围剿后,我带着一些兄弟南下,本想去投奔义军,可没想到张献忠和李自成接连兵败。我只好遣散了兄弟,只身一人去了广东,在广东加入了凤阳帮,今年广东剿匪,凤阳帮和广东境内的其它帮派都被剿灭,我作为凤阳帮的帮主,被押送到了京城。”
“广东离京城这么远,为什么要把你们押送到京城来?”
“因为……唉,一言难尽。”
宋启明把火凤凰手腕和脚踝的伤做了简单处理,说:“大当家,你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火凤凰笑着说:“还是算了吧,刑部大狱不是平安县的大牢,你不过是个郎中,就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宋启明认真的说:“大当家不相信我能救你出去?”
火凤凰确实不相信,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别说宋启明只是个郎中,他就是刑部的侍郎也救不了自己。她笑着说:“你的好意我领了。”
“大当家,我能救你出去!”宋启明信誓旦旦的说。
火凤凰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救我出去?”
宋启明看了下牢房外,放低声音把心中的计划说了一遍。听完,火凤凰愣了半晌,才说:“可行吗?”
“大当家放心,我在刑部也认识些人,别看那些人平时不起眼,也不身居要职,可只要运作得当,救你出去不是问题。”
火凤凰怔怔地看着宋启明,说:“宋兄弟,如果你真能就我出去,我……”
“大当家,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到时依计划行事即可。”
从刑部大牢出来,宋启明再次找到了王承恩,把要救出火凤凰的事告诉了他,并希望他出手帮忙。
因为想把火凤凰从刑部大狱救出来,除了王承恩没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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