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明和刘明勤从一笑楼喝完酒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刘明勤喝了不少,走路轻飘飘的,他和宋启明辞别,然后径直向苏小白的住处走去。
在喝酒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象苏小白脱光了衣服,任由自己采撷的场景。那种场景曾在梦中出现过,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为现实,让他不由得意马心猿。
在快走到苏小白的住宅时,刘明勤把杜三支走,又左右张望了一翻后,才继续往前走。去和妓女幽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自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不多时,他来到了院门外,抬手敲门,不一会走出来一个女婢。
“你找谁?”
“苏小白,我找苏小白。”刘明勤带着几分醉意,更有几分得意。
女婢诧异的问:“你什么人?”
“我是刘明勤,当朝丞相的儿子。”说着话,刘明勤把房契拿出来,说:“这是这里的房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们都是我的仆人。”
女婢还想说话,刘明勤不耐烦的直接闯了进去。
“来人啊,来人啊……”女婢急的大叫,可又不敢阻拦。
很快从各个屋子里出来了五六个仆人,刘明勤扬这手中的房契,说:“宋启明把这里的房子送给我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家奴,如果谁不想干,赶紧滚蛋!去叫苏小白出来迎接本少爷,快去……”
见几个家奴面面相觑,一脸的诧异,刘明勤直接往里面走,边走边喊苏小白的名字。
“刘公子。”
苏小白穿着一身白衣,推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略施粉黛,亭亭玉立的站在台阶上,宛如天仙。
刘明勤顿时看痴了:今天你就是本公子的了。
“刘公子,你怎么来了?”
刘明勤回过神来,把手中的房契摇了摇,说:“宋启明把房契给我了,也把你送给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苏小白愣了愣,转而一声叹息,说:“没想到宋启明居然把我当成玩物,我真是看错他了。”
“哈哈,你宋启明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是个小人。”
苏小白面露忧伤,让开身子,说:“公子里面请吧。”
进了房间,刘明勤便四下乱瞅,苏小白的闺房收拾的好雅致啊,并且还有一股香味。往床上瞅了一眼,想到今晚将会发生的事,更是兴奋的直搓手。
转身看到苏小白也走进了房间,刘明勤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抱苏小白,苏小白忙说:“刘公子出身名门,行为举止应该端正,为何如此轻浮。”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现在男女独处自然是及时行乐啊。”
刘明勤再次想拥抱苏小白,苏小白又一次躲闪,说:“我虽然出身风尘,可也是知礼的人。”
“怎么,你不愿意?”
“既然我已成了刘公子的人,愿不愿意岂是我说了算的。公子先去沐浴更衣,我让下人略备一桌酒菜,等你沐浴完毕,我们边喝酒,边谈风情,岂不更好?”
刘明勤一想也是,自己太粗鄙了,沐浴之后和美女共度良宵,也要讲些情调才对。
他恢复了一些理智,说:“苏姑娘说的极是,我这就去沐浴更衣。”
苏小白安排下人领着刘明勤去洗澡,刘明勤刚离开房间,宋启明拿着一壶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小白说:“都准备好了?”
宋启明点头,把酒壶交给苏小白,说:“这是阴阳酒壶,酒壶内设有机关,你看……
阴阳酒壶也被称为九曲鸳鸯壶,相传是楚国郑袖为方便服药而命人精心制作而成,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
在壶柄处有两个小洞,分别于两隔连通。像吸管一样,倒酒时捂住药隔的洞,药留不出;反之,想倒药时,捂住酒隔的洞。用阴阳酒壶给人下毒,最合适不过了。
“酒中我加了催情的毒药,你按住小孔倒出的是正常的酒,不按就是毒酒,你可要记清楚了。”
苏小白心如鹿撞,虽然她已经下了给谢佳轩报仇的决心,可真要做时,还是有些紧张。
宋启明左右看了一下,说:“你不要害怕,我一会就躲在屏风后面。”
“你要留下?”
“对。只要把刘明勤除掉,我会立刻安排你离开京城。”
苏小白突然一怔,说:“宋公子,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宋启明和她说的是,把刘明勤毒死后,就立刻报官,然后让苏小白直接认罪。这样这件命案就可以正式结案了,谁也不会牵涉。
毕竟死的是丞相之子,官府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敷衍了事。
可要是刘明勤死后,苏小白一走了之,官府追查下来,一定会牵涉到宋启明。
宋启明说:“我当时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苏姑娘对谢先生的情谊,苏姑娘对谢先生的情深似海,我作为谢先生的朋友,谢先生为我而死,我却无力相助,如今为了给谢先生报仇,要是让苏姑娘身陷囫囵,我于心何忍?不过苏姑娘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什么应对之策?”
“这你就不要问了。”
“那你把我送出京城,准备如何安顿?”
“我想把苏姑娘和孩子送去四川平安县,哪里我有朋友可以照应你。当然苏姑娘如果有别的去处,我也可以派人送你过去。总之不能在京城。”
苏小白叹了口气,说:“我自幼孤苦,没有亲人。现在佳轩已经死了,唯一的亲人就是孩子。我听说宋公子在妙峰山垦荒,如果可以我想去妙峰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抚养孩子成人。”
“这……”
宋启明沉吟起来,妙峰山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又是大冬天的,实在太苦了。苏小白一直在青楼生活,生活安逸,衣食无忧,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受得了那个苦?
即使能受得了,把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送到蛮荒之地,宋启明也有些不忍。
苏小白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看出了宋启明的心思,说:“宋公子,不要为我们母子担心。我苏小白能从同春楼出来,又为夫君报了仇,便如再世为人一般。想再世为人,就必须经过炼狱之苦,我不怕受苦。”
“好吧,那我就送你去妙峰山。”
就这这时,屋外响起了婆娑的脚步声。
是刘明勤沐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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