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都迷信,特别崇拜超自然力量和神学。所以宋启明虽然是在回避,却又让人无比信服。
白素欣静下心来细想,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来月,最近还经常伴有恶心,这些都符合怀孕的症状,看来自己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一般的女人有这些肯定早就想到怀孕了,可白素欣婚后近二十年都没动静,所以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
可是那次怀孕的呢?莫非是老东西看《金瓶梅》的那天晚上?
白素欣想的羞红了脸,不过因为心情太激动倒也不显。
宋启明说:“恭喜母亲大人有喜。母亲大人属于是高龄孕妇,一定要注意休息,特别是饮食营养要跟得上……”
宋启明把孕妇的主意事项详细说了一遍,也顾不得提开医馆的事了。见宋启明说的这么专业,也白素欣对他的医术多少有了一些信服。
接下来,宋启明到集市买了很多补品,并根据白素欣的情况开了一副安胎养气的方子,抓了些补药回来。
到了下午宋乐山回来,得知了白素欣怀孕的消息,原本整天刻板的脸立刻笑开了花,高兴的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立刻吩咐老秦去街上买酒买肉。
宋家上上下下一派喜庆。
晚上在酒桌上,宋乐山感慨的吟诗一首:“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古代有学文的人最喜欢酒后吟诗猜谜,这点宋启明深有体会,他没有吟诗作对的才华,但却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父亲大人,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
白素欣插话说:“是呀乐山,只要孩子生下来能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好。”
宋乐山喝净了酒杯,点头说:“是呀,可能我想的太多了。”
小玉给宋乐山倒上酒,宋启明说:“父亲大人,趁今天高兴,我有件事想对你说,希望你别生气。”
宋乐山板起脸说:“既然怕我生气,那就不要说,别坏了气氛。”
自从宋启明在南书房从助教变成了典籍,他心里就有些不满。把宋启明安排在南书房,是想让他跟着欧阳炯长点学识,典籍虽然待遇好可与他的初衷不符。
宋启明有些尴尬,只好不说了。
白素欣笑着说:“乐山,启明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是想开个医馆,征求你的同意。”
“不行。我不同意。”宋乐山断然回绝。
“为什么?”宋启明问。
“万般皆稀品,惟有读书高。宋家从太祖时就都是读书人,你必须读书。”
白素欣说:“从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不喜欢读书,你强迫他也没用,他都这么大了。”
宋启明也说:“是呀父亲,工作无贵贱,成就有高低。我不喜欢读书。”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宋乐山专横的说,“你要是非当医生,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
见宋乐山说的这么无情,宋启明也有些不高兴了,说:“你生我不养我,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我娘死的时候你见过他一眼么?你不认我就算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这话说到了宋乐山的痛处,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不出话来。
白素欣忙劝解说:“大喜的日子,你们父子俩吵什么。这件事我做主了,启明你想开医馆就去开吧,可我丑可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当个庸医,不要说你父亲我都不依。”
“放心,我行医治病多年,从不曾误诊过一个病人。”
“素欣,你跟着添什么乱。这是男人间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没资格说话么?”她摸着肚子说,“我现在可是代表两个人的观点。你想让启明读书无非是想让他考取功名,可如今的大明朝早已经……”
“放肆!”宋乐山拍桌喊道。
所有人都被宋乐山吓了一跳,不敢出声了。
宋乐山是朝廷重臣,也知道大明朝积重难返,可他对大明朝忠心一片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大明朝的不好,特别是自己的家人。
餐桌上本来喜庆的氛围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乐山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说:“也罢,儿大不由爹,随你们喜欢吧。”他饶有深意的看了眼白素欣的肚子,又说:“我今天喝的有些多了。先回房休息了。素欣,扶我回房。”
白素欣忙站起来,偷眼看了看宋启明,然后扶着宋乐山回了房间。
小玉说:“启明哥,你惹老爷生气了。”
宋启明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笑着说:“没事。我毕竟是他儿子,他不会真的气我的。”
他们这边说着话,白素欣也扶着宋乐山回到房间,白素欣愧疚的说:“乐山,都是我不好。”
宋乐山摆摆手,怜爱的摸着她的肚子说:“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太固执了。从小我对他没尽过父亲的责任,来到京城后我也一直是在苛责他。他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好。”
白素欣安慰说:“其实,启明这孩子心性不错,我觉得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是,他毕竟是我老宋家的种。”
白素欣剜了他一眼,说:“真是不禁夸。”
宋乐山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将来不管是启明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是我老宋家的骄傲。”
……
第二天宋启明在南书房请了假,然后带着小玉和小武去看自己的医馆。
一走进医馆,小武先是发出了惊叹:“哇,公子的医馆好特别啊。”
宋启明得意的说:“你就说好不好吧。”
“好,好,非常的好,这么干净,这么敞亮。”
“以后你就跟我在医馆干,每月还给你工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谢谢公子。”小武高兴的说。
小玉跟着宋启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问:“启明哥,你这医馆叫什么名字?”
宋启明拉起小玉的手,说:“来,我让你看看牌匾。”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小玉被宋启明冷不丁的拉住手,下意识的就往回抽,可宋启明抓的紧根本抽不回去,她脸色一红,心如鹿撞,只觉得宋启明的手,大而温暖又有力。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放牌匾的房间的。
一块巨大的牌匾被红布蒙着,宋启明伸手“呼”的一声把红布掀开,露出了三个醒目的鎏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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