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就见招拆招,见河架桥,时而手痒,突然出拳,有些泄愤之意,就到了云林天昏地暗,翻转天地间的惨烈绚丽下场。

    月清瑶等到云林离开后,就有些无所事事了,距离月事结束,还有两三天时间,有了之前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随便继续修炼。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云林那家伙又不在身边,她还真担心会有芸作栋之流的歹人,对自己不利,那时就真是叫天不应,见地不灵了。

    一想到,云林那家伙,月清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咒骂着,絮絮叨叨出了院子,去街上买了一大堆的菜肴瓜果蔬菜种子回来。

    本来昨天就可以做完的事情,偏偏碰到色胚子芸作栋,打了一架,算是打了个平手,体内剑气耗尽,又加上月事之痛,直接睡到了天黑时分,喝了云林煮的红糖水后,肚子缓和许多。

    想到云林昨天晚上给自己煮的红糖水,月清瑶心底里竟然有些期待,不过,很快,又絮絮叨叨,大骂起了云林。

    明知道自己不舒服,还到处乱跑,不知道给自己煮煮红糖水喝喝,自私自利的家伙,心里就只有他自己。

    等老娘那事完了,非不给你苦头吃吃。

    一天的时间,月清瑶除了去找了工匠将关不起来,摇摇欲坠的房门修好,其余的时间就都在捣鼓着自己开辟出来的那个杂烩菜园子,除草种子浇水施肥,最后做在园子旁边的地板上,满意的呵呵傻笑,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好像已经看到了菜园子蔬菜鲜绿,瓜果丰盛,生机勃勃的景象。

    天色将黑之时,院子外面传来了有些沉重踉跄的脚步声音。

    本来笑呵呵的月清瑶,瞬间,小脸上多出冰冷之色,好家伙,死混蛋,整整一天时间,招呼不打一声,还知道回来啊!

    月清瑶眼珠子一动,迅速起身,抄起一根角落的木棍,跑到院门后面,笑呵呵的就等院门被推开,混蛋的身影进入院子,以及心里早就想好了说法说辞。

    云林揉着脸庞鼻子,和月清瑶一样,一路咒骂着吴大憨不地道,骂骂咧咧,絮絮叨叨,时而转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掺杂着白沫的血水,愈发咒骂得厉害了。

    都说了打人不打脸,吴大憨你不就是嫉妒劳资的绝世容颜吗?

    心肠忒黑,手段惨暴,所以啊,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半截身子埋黄土下了吧,依旧是个老光棍,不会怜香惜玉,能怪谁,活该!!

    云林就这样,从吴山看不到自己了的地方,一路骂咧,身体摇摇晃晃,终于远远瞧见自己熟悉的院子了。

    云林满脸苦涩愤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暖温柔的笑意。

    吴大憨,你看看,你过来看看,你瞪大你的狗眼过来看看,劳资可是有盏灯为我而亮的人,羡慕嫉妒恨吧!

    唉,想想,你也怪可怜的,算了,谁叫我一副好心肠呢,不跟你计较了,回家喽,媳妇还在等着我呢,云林不由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只是还没走到院门口,云林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哈欠,冷战,一阵风吹过,更是让云林打了个抖嗦。

    云林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吴大憨,你真是不值得可怜,那就祝你孤独终老,郁郁寡欢,自己玩鸟儿吧!

    云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房门,不知道月清瑶这一天,都在干嘛了,月事没结束,无法修炼,云林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个菜园子,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还会自己动手捣鼓出那么一个菜园子,不知道,月清瑶今天是不是也在捣鼓那个菜园子。

    院门后面的月清瑶,紧张的死死抓紧手中的木棍,她也担心,一个不小心,打到混蛋的脑袋,那就有点过火了。

    把混蛋废物一棍子打死了,自己就真的要守活寡了,自己心里是不喜欢他的,可一棍子把他打死,也不太好。

    只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出乱,看到云林推门而入,月清瑶卯足了劲儿,就紧张的一棍子横扫过去。

    结结实实的一声砰声响起,云林惊呼都来不及,就被突然出现的木棍,一棍砸在鼻梁骨声,最后倒下去的那一刻,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流,汹涌而出,之后就是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月清瑶吓了一大跳,自己真不是冲着云林的面门而去的,可能一紧张,就出错了。

    看着云林一声不响的栽倒下去,月清瑶清醒了许多,吓得丢掉手中的木棍,急忙替她自己辩解道:“芸林?怎么是你啊?回来也不吭声,我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芸作栋那个色胚子过来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事搞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云林脑袋嗡嗡作响,还好在那紧急万分的一刻,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没有被一棍子闷在脑袋上,可鼻梁骨还是遭罪了。

    听到月清瑶带着紧张颤抖的解释,云林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挨打够多了,回到家刚一进门,又挨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要不是紧急关头,往后缩了一小步,云林觉得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

    云林鼻子鲜血直流,含糊不清,嗡声嗡气的对月清瑶破口大骂,根本不相信,月清瑶的一番解释。

    “月清瑶,我好歹是你的老公丈夫,打死我,没有解除婚约,你也就守活寡了,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不成?别跟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你不就是看我又消失了一整天,心里有气,想要报复我嘛,我没有意见,但你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上一剑,一脚,至于这么龌龊的偷偷摸摸吗,做贼啊你?!”

    月清瑶呆立在旁边,胡乱解释一通,自己琢磨好的理由后,有些不知所错,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棍子会这么准,敲在云林的脸庞鼻子上。

    此刻听着云林含糊不清,嗡声嗡气的破口大骂,最主要的是,云林竟然猜到,自己根本就是故意的,让月清瑶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回过神后,倔强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以为芸作栋贼心不死,又过来了,我不是来那事么,你又不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却还埋怨我。”

    月清瑶本就是做贼心虚,声音有了些微弱变化。

    还好的是,云林捏着鼻子,晃晃荡荡的站起来,似乎不愿意再计较,或者相信了几分,摆手道:“先不要说这些了,去房间,拿点纸给我,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被吴大憨揍得不轻,回家又挨一棍,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月清瑶松了口气,看来云林好像相信了,本就虚心的她,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就转身回房间,去找些纸团给云林了。

    云林捏着鼻子,没有等多久,就用月清瑶递过来的纸团,塞住鼻子,这才拿开手掌,看了眼月清瑶,看到月清瑶有些躲闪的眼神,云林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做贼心虚,莫过于此了吧?

    月清瑶总归是心里愧疚,被云林看了更加不自在了,可要她承认,那是没门的事,倔强的嘟嘴说道:“我说了,我真不是故意打你脸……不是,我听到脚步声,真以为是芸作栋!”

    云林呵呵笑了笑,不是打脸,那就是给我根闷棍了呗,的确不是打我,只是不小心打到了脸嘛,能理解,我又不笨。

    月清瑶气恼得使劲跺了跺脚,转身回屋,委屈道:“既然你偏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你爱咋咋滴。”

    云林有些目瞪口呆,看着进了屋子的月清瑶,承认个错,就这么难吗?自己也没说怪罪她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女人讲什么道理,要女人认错,你想屁的吧?

    云林跟着月清瑶进了房间,看到房门已经修好了,不知道是月清瑶自己修好的,还是找了别人修好的,只不过,云林心里有气,直接视而不见,进了房间也不关门。

    把早上叠好的铺盖,在角落摊放开来,刚准备躺下,床上传来月清瑶娇喝的声音:“不关门,是要吹西北风么?”

    云林屁股刚刚坐下,只能又站起来,去关了房门,回来重新躺下。

    云林的闷声不吭,听话顺从,让躺在床上,想要掩饰内心愧疚,才色厉内荏的月清瑶,内心愈发愧疚了,等了一会儿后,声音柔和了许多:“鼻子还流血么,不碍事吧?”

    云林根本懒得搭理月清瑶,回忆着今天吴山教授的格挡防御之术,心神出现在荒废的剑魂空间中。

    差不多回忆了一遍后,开始在荒废的剑魂空间中,继续练习熟悉。

    和吴山的打斗挨打过程中,云林使用进攻的拳法就是蛮拳,每一次全力出拳,体内的那股真气武力,就被消耗殆尽,可同时也是真气武力对全身的一次淬炼。

    一开始的时候,是云林进攻,吴山进行格挡防守,云林根本就碰不到吴山的哪怕是一丝衣角,等到身份互换,换成吴山进攻,云林防守,云林就只有被挨打的份了。

    挨打,也是一种对肉身的淬炼,吴山没有对云林留情,不过,还是把握着分寸,不会真正伤及云林的身体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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