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拿出手机瞥了眼。
见是自家妹妹打过来的，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之色，顺手掐断了通话，又继续看着戚越泽，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还有别人的话，她可以考虑考虑。
只有两个人的话……
虽然心底有闪过一丝隐秘的期待，可理智却让乔菀不要冲动。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戚越泽已经开了口：
“陈默和我轮流开车，你跟我一起去了，下周再拍摄就不用往那边走了。”
“行。”
听说还有陈默在，乔菀当即点头答应。
她现下如此痛快，和之前颇有犹豫的样子反差简直不要太明显，这让戚越泽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这个时候林云雅也过来了，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楼道口还有人，只低着头一边玩手机一边轻哼着歌儿走过来。
等走近了，才察觉不对，一抬头见怼着俩人在这里，当即吓了一大跳。
发现是乔菀和戚越泽之后，她惊讶地喊了一声：“菀菀？戚总？你们怎么会在这……”
“戚总来找我说点儿事。”乔菀不想被好友误会，也免得她说去更多的话来，便直接打断了林云雅的话，改而说道：“现在已经谈完了。”
“那我们上去？”
林云雅狐疑地目光落在戚越泽身上，却因为好友的话，没有再多问什么，只简单地和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戚越泽虽然觉得时间太短了，却也没有强求，而是直接道：“那你先上去吧，明天下午要出发，到时候我让陈默来接你。”
“可以。”
乔菀颔首，继而挽过林云雅的手，在好友一脸迷茫的神情下上了电梯。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林云雅这才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皱眉：“菀菀，刚刚你和戚越泽谈什么呢？怎么还明天下午出发？”
“出发去哪里？”
“去出差。”
乔菀简言意骇地解释了下戚越泽过来的目的，最后才又道：“我忘了问他去哪里，不过他和陈默都去，应该不是什么很远的地方。”
“他也去？“
林云雅惊讶地都破了声，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轻咳着掩饰了下，说：“这可是稀罕事啊，他出差，竟然还要带着你？”
最离谱的是菀菀还答应了！
“不是他出差带着我。”乔菀就知道她会误会，只能解释道：“他要去的地方，也是我下周要去的拍摄地之一，为了方便就这次一起去了，正好可以避免下次我跑一趟。”
“……那还真的是太巧了。”
林云雅小声嘀咕着，神情之间是满满的不相信。
乔菀就知道她会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开了，她松了口气，要出去时，才发现电梯门外站着虎视眈眈的自家妹妹。
乔菀：“……”
失策了。
忘记还有一个阿姝等着呢。
好在有林云雅跟着解释，乔姝虽然不相信，也不得不点头了。
而另一边。
戚越泽从小区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到了车上，坐在驾驶座上的陈默默默地发动了车子，就在掉头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自家总裁的声音响起。
“明天我自己去万村就行，你留下来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陈默默了下，然后才点头：“是，总裁。”
“关于调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戚越泽又着重地叮嘱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最近的消息似乎传得特别快。
陈默又点头。
而戚越泽刚刚闭上眼假寐，放到一旁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见来电的是水今瑶，眉眼间不禁多了几分燥意。
可最后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
“越泽，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不是说好要陪我用晚饭的吗？”手机话筒那边传来水今瑶轻柔又带着担忧的声音。
尽管是质问的话，可经由她说出来，就显得温柔许多。
戚越泽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松开，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另道：“我这两天要忙，所以可能没时间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有事就找阿姨。”
“可是我想见你。”水今瑶声音柔弱中带着几分难过。
但戚越泽却一点儿神情变化也没有，声音仍旧冷淡：“医生说过你要按时吃药，定时复查，别忘记去医院。”
“我还忙，就先挂了。”
说着，男人就要挂断。
电话那边的水今瑶见状只能微微咬牙，紧着开口道：“越泽，你别这么快挂，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
果然，她这话一出，那边的男人立马减缓了挂机的动作，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字：“说。”
水今瑶咬唇，眼底尽是不甘。
可声音却是满满的轻柔：“我明天要临时去万村拜访一个前辈，所以可能要出去一趟，阿姨说得跟你知会一声……”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言语间的意思却表达的分外明显。
而电话那边的戚越泽却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
万村？
这么巧？
“你怎么突然去万村了？”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困惑，和微不可查的试探。
水今瑶微微收紧了心绪，谨慎地道：“你还记得陈娄阳陈学长吗？他刚回国，目前和一个出版社合作了新的项目，负责给以前的国画老前辈们做一个作品集，需要一些老前辈们的人物事迹，为了贴合事实，他决定去就地取材……”
“刚好万村离我们近，我又在这边，所以他打算带我一起去见见人，虽然体系不一样，但艺术毕竟都是差不多的，说不定对我的灵感也有帮助。”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戚越泽便是再怀疑也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其实他还是相信水今瑶的。
于是男人“嗯”了声，“那我让助理回头跟你一起，注意安全。”
“好。”
水今瑶欢欢喜喜的应下，随后挂了电话却变了脸，神情上尽是满满的埋怨和不安。
她随即又给水今霖把电话拨了出去。
接通的那一瞬间，不等对方开口她便径自质问：“水今霖！你不是说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已经搬走了？”
“为什么戚越泽还是调查到了人？而且就在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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