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出所？”
戚越泽先冷了脸：“她不会是故意气瑶瑶的，没有必要去派出所。”
“戚总，现在这是有人报案，所以我们一定要先调查的。”面对戚越泽，警察的更好了些，但态度却很坚持：
“所以，我们要先核实一下当场的情况，然后还有等水小姐的救治情况出来之后一起决断。”
虽然相比之下，比起助理上来就扣帽子的行为，警察的态度无疑于是十分客气的。
可对方坚持要带乔菀去派出所配合调查的事情，还是令戚越泽有些不赞同。
以至于他看向旁边水今瑶助理的目光都不太友善了。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去配合调查？我没关系。”
乔菀看出来戚越泽是想替自己说话，奈何她现在的情况还真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倒不如就这么先去派出所，等待调查结果出现再说好了。
只要不是自己做的，随便调查一下监控就能看到的！
听着她平静理性的声音，戚越泽心底越发的心疼。
可警察坚持，他即便是戚氏集团的总裁，也不能有任何的干涉，最后只能拿出手机道：“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你陪我？”
乔菀一愣，看着他的目光难得有些傻乎乎，“你不去医院看水今瑶？”
“她有医生在，没事的。”
戚越泽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在说之前还是沉默了几秒，以至于后面的助理都不高兴了，“戚总！您怎么能不去看看瑶瑶？”
“她现在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戚越泽瞥她，“你在教我做事？”
男人气场全开，一下子就压到了助理身上，震慑的她下意识闭上嘴，语气都有些微弱了：“……不、不是的，我只是担心瑶瑶……”
“担心她你可以自己过去。”
戚越泽满是深意地看着她：“而不是在这里一直指责别人，指责别人之前，先想想你有没有做到？”
闻言，助理不禁动了动唇。
她想说，你哪里知道我没有做到？我现在在这里，就是因为在帮瑶瑶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会让瑶瑶的所有筹谋都功亏一篑。
派出所的警察还在等着乔菀，所以走后戚越泽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拉着乔菀，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她左右一起从画廊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早已经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媒体们。
记者和摄影师，一个赛一个的往前挤，试图能凑到乔菀和戚越泽面前进行采访。
可警察还在，哪里能让他们突破界限？
于是哪怕到了最后乔菀和戚越泽先后上车，那些记者也没有碰到二人半分头发丝。
以至于最后发到网上的所有照片和新闻，都是语焉不详地含糊说辞。
只不过因为愤愤不平地助理还在，倒是散播了不少对乔菀不利的言论，倒也算是另一种的目的达成吧。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戚越泽就坐在乔菀身旁，因为担心她，无比自然地握住她的双手，声音低沉悦耳：“不用害怕，我在。”
“嗯。”
乔菀低低地应了声，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原本归为死寂的心湖，又在轻轻地泛起了涟漪。
有些让她难堪，还有些着恼。
以至于接下来的车程她都没有再和男人说话，只抬头望着两侧快速倒退的车外景色，目光带着几分恍惚。
而此时的盛云朝，也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交好记者的内部消息。
得知乔菀出了事，他立马拿起手机给乔菀打电话。
可不管他怎么打，都没人接听。
最后盛云朝只能将电话打到了林云雅这边。
林云雅正在忙着接待客户，乍然接到他的电话整个人都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跟顾客道歉：“我去接个电话，不好意思哈！”
“喂？”
她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盛学长，怎么了吗？”
“菀菀有没有回去工作室？”盛云朝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带着几分焦急，“她现在上了新闻，我联系不到她了！”
“上新闻？上什么新闻？”
一听这话，林云雅心底当即“咯噔”一声，赶紧把手机拿下来打开社交平台，然后就看到上面的热搜。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当即有些难堪。
“菀菀没有回来，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联系，你别管了先。”说着，林云雅都顾不得等盛云朝那边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就给乔菀拨过去。
但同样也是无人接听。
最后林云雅犹豫了下，还是给乔姝打了个电话，但并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换了个方式：“阿姝，你是不是有戚越泽的电话啊？我找他有点儿事，你能不能给我一下？”
“戚越泽？云雅姐你怎么会要他的手机号？”
乔姝的声音困惑又莫名，显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云雅一边偷偷松了口气，一边紧着继续编瞎话：“啊，就是那个什么，我有个客户，碰巧知道我认识，所以想要他一个联系方式，你知道的，现在能找个什么由头收拾收拾他也不错……”
“这样啊。”
乔姝要么说天真，压根没有去思考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就直接把戚越泽的手机号报了出来。
是的。
她直接背了出来。
当初因为她有抑郁症，乔菀不放心，便把戚越泽的手机号也让妹妹背了下来，这样万一有点儿其他什么事，找不到自己的时候，还能联系戚越泽。
却不想最后竟然用在这里。
林云雅拿到电话便立马拨了出去。
还好这一次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传来男人标志性地冷淡嗓音：“喂？”
“戚越泽，菀菀跟你在一起吗？”
林云雅压住心底的紧张，声音都发颤了，“我给她打电话联系不上，她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戚越泽没想到她竟然摸到了自己的电话，犹豫了下，还是看向了旁边正在做笔录的乔菀。
“她在派出所做笔录，你过来吧。”
他话音刚落，那边通话就直接被挂断。
男人皱眉。
他走过去，刚要和乔菀说这件事，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水今瑶打过来的。
戚越泽眼底闪过犹豫，到底是按下了接听，可那边却传来水今瑶助理的声音：“戚总，你快过来吧！瑶瑶不好了！”
他闻言，脸色当即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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