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队。
百辆卡车。
在夜色的笼罩下,将李飞要求的药材,送达了。
翌日,清晨。
战士们出操,李飞在担任黑龙特战队总教官一职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现身。
“教官好!”众人齐声喝道。
“嗯。”李飞微微颔首。
等眼神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后,他才开口,“说实话,带领西南域的医学专家和教授们,研究完药剂后,我理应和他们一起坐直升机回去,可统帅非要带着我去基地的后山上转一圈。
看到上千个用白石制成的墓碑后,我决定留下来,担任你们的教官,再训练你们一个月。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这一个月的特训,也希望你们能从疆场上活着回来,不要负伤,不要流血。”
“哦,对了,例行公事一下。军中,强者为尊,有不服我的,咱们可以练练。”李飞徐徐道。
见识过李飞和叶队打架的战士们,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
叶队,都不是新来教官的对手。
他们去挑战李飞,不是找虐吗?
而这时,千人之中的领队,陈广志却开口了。
“总教官,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
“据说你是用太极拳把叶副队长揍了一顿,难道,黑龙特战队在基地的最后一个月训练,你打算教我们打太极拳吗?太极拳,讲究厚积薄发,一个月时间,练不出什么花样的,学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
李飞看了眼陈广志。
他的作训服上,两杠四颗星,大校。
应该是黑龙特战队的队长。
而他当着战士们的面,给新上任总教官的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显然,是有些不服啊。
“肩厚,大拇指和食指很粗,关节的老茧很重,你学了八极,螳螂和通背拳?”李飞问。
陈广志傲然道,“那是自然,除此之外,我还将三种拳法和杀人技融会贯通,只差一步之遥,我便能迈入后天中期武者。担任黑龙特战队的队长起,死在我手中的敌人,不计其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说这话,陈广志并不是在炫耀,他只是向李飞表明,他见过的世面很多,李飞要是传授一些有用的东西,可以,但李飞要是真打算教战士们太极拳,他不许。
因为他不能让李飞拿战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知不知道,为何这一步之遥,你始终迈不过去?”李飞淡淡道。
“为何?”
“因为你学的太杂了,融会贯通?呵呵,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李飞摇头说。
“扯淡!”
陈广志的傲气,瞬间没了。
负伤流血,他可以做到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但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自己的实力,说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这话,他受不了!
只见陈广志几个跨步来到李飞身前,直接挥出一击重拳。
站军姿的战士们,呼吸顿时停滞了片刻。
看样子。
队长要和总教官打一架喽?
众人都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队长的拳头离李飞鼻尖只有一指之隔时,却戛然停住了。
“打呀,怎么不打了?”
不光李飞在问,战士们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你……”陈广志急到青筋暴起,但拳头却始终无法触及到李飞的面门。
那么近。
可就是碰不到。
费尽浑身解数,都不行。
“腋下的三阴穴,是你的命脉,如果有人找到你的弱点,别说武者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拿刀,都能要了你的命。”
李飞手指轻轻一挥。
将插在陈广志身上的银针又取了下来。
与其说是银针,倒不如说是钨针,是前些天,李飞当专家组组长,让兵工厂打造高压锅的时候,顺手磨了七十二根。
钨。
乃利器。
炮弹尖端含有钨,甚至能轻松打穿重型坦克的装甲。
而用钨打造成的银针,医人,事半功倍,杀人,也是顺手之事。
若是在碰到因陀罗此等存在,用钨制成的银针,他会死的只早不晚。
看着李飞不停把玩着手中的银针。
陈广志右臂无力垂下,面如死灰的泄气了。
打?
打个毛啊。
李飞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弱点。
就好比,参加高考,自己还在为第一道题苦思冥想的时候,人家都把卷子做完了。
嘴硬,只会闹笑话,当小丑。
“你的问题,很好治,三种拳法,选一起,废其二,一步之遥,便能迎刃而解。”李飞从陈广志身旁,擦肩而过,“我知道你心急,怕我误人子弟,怕我乱来,让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们,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当疆场上白白牺牲。放心,太极拳,我不会教的,学了,对你们无益,有害。”
陈广志心神摇晃。
肤浅。
终归是自己肤浅了啊。
抬头望着李飞的背影,他猛地高喊一声。
“总教官!”
紧接着,战士们也一同呐喊。
“总教官!”
“没吃饭吗?大点声。”李飞轻声道。
“总教官!总教官!!”
战士们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如平地惊雷般,直破云霄,甚至引得基地外围的飞禽走兽也阵阵骚动。
这样的表现,李飞才算满意。
因为,华夏有个成语。
哀兵必败。
“武功什么的,这一个月,我不教,教了,你们也学不会,反倒还和你们平常训练的杀人技有冲突,起负面作用。这段时间,你们早上,按照正常训练模式,练着走,中午吃完饭后,大家要在太阳光正浓的时候,去露天西浴场,沐浴半个小时,下午,练五禽戏。听到没?”
“明白!我们明白!”众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一个月时间,药浴完,用五禽戏吸收,足以能让这些战士们有能和后天初期武者相抗衡的实力,去疆场,遇到敌人,再服用完研制的膏药,短时间内,他们甚至能和罗汉,刹利,因陀罗等人,有与之一战的资格。
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冷血的人,除了家人以外,再没任何事情能引起我的情绪波动,可看到墓碑后,终究,我还是心软了。
罢了,为他们做点什么,也不亏,不管是研制的膏药和药浴,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用,放着,也只能生灰,做个贡献,也挺好。
一座山的陵园就够了,可不能再多了。”李飞心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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