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先生?”洪天雷愣了一下,随即,也扭头看去。
只见李飞环顾四周,走到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外国人面前,打响指,让服务员上了杯威士忌后,从容不迫的说道。
“我是叫你爱德华,还是叫你因陀罗?”
“李飞,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你来的有点慢了。”李飞身前的外国人,嘴边叼着一根雪茄,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华夏语说。
“华夏有句俗语,叫,慢工出细活。谁能想到堂堂暗组织的顶尖杀手,会喜欢这种寻花问柳的地方呢?”李飞回道。
“大多数人来酒吧,是为了找寻心意的异性,放肆一夜,解决身体的需求,就比如罗汉,明明是个需守戒律的僧人,却每天都沉迷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而我不同,我来这里,只是想单纯小酌几杯,放松一下,仅此而已。”
因陀罗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
“你能来找我,想必罗汉,刹利,已死在你手下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把他们干掉的?就算是我,想杀他们,都要费点功夫。”
“一脚踩死,就和在路边踩死两只蚂蚁一样轻松。”李飞淡淡道。
“看来,首领派我前来,是个很明智的决定。不然,暗组织的声誉,会被你毁于一旦。”因陀罗沉声道。
二人,抽着烟,喝着酒,很像下了班,和公司朋友之间的聊天唠嗑。
但实际上,双方言语中,都蕴藏着密不透风的杀机!
“罢了,这威士忌,太难喝了,像水里面兑了酒精似的,以后来酒吧,还是点二锅头。”
李飞将杯中深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后,面带笑容,“暗组织首领给你发布的任务,应该是让你来杀我吧,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动手吧。”
“李飞,你太狂妄了,罗汉和刹利只是两个废物而已,别以为把他们两个杀了,你就能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杀你,只需一招。”
因陀罗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如果把李飞比喻成一只想要捕食的野兽。
那他,则像是一柄冒着寒光的钢刀。
至于,到底是野兽更凶猛,还是刀刃更锋利。
光凭对话,无从体现。
还需他们手下见真招才行。
“哦?巧了,杀你,我也只需一招!”李飞回道。
“李飞,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太小瞧我们杀手这一行了。”
不知何时。
李飞左边腋下的衣服上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破洞。
破洞向右移六寸,便是心脉!
因陀罗这算是给李飞来了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以此证明。
他并没有吹牛。
而李飞刚准备要还以颜色时。
一个脚踩水晶质地高跟鞋,短裙,露脐装,麦浪色头发,画着淡妆,浑身散发着青春洋溢气息的东欧小姑娘,却缓缓走了过来。
小姑娘说的华夏语甚至比因陀罗还要生涩,不认真听,还以为她在讲哪个偏远地区的方言。
她来带李飞身旁,伸手主动挽住李飞的胳膊,浅笑着说。
“大叔,你好啊。”
“你是?”
李飞眉头微皱,他有点反感,在办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
“我叫莉莉娅,前天才坐飞机来华夏,来山水城,在这里上班。大叔,既然是来酒吧买醉,你就不打算请我喝杯酒吗?”
混迹于夜场的女人,都带着一股风尘气。
不可避免。
但莉莉娅身上却没有。
一米八的身高,再搭配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身材前凸后翘,丝毫不弱于国际名模,一张又纯又欲的脸蛋,在表露出故作哀求的姿态时,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然而,李飞却只说了一个字。
“滚!”
莉莉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大叔,你可真会开玩笑。”
“滚!”
看似铁石心肠,不近人情,实则,李飞是在保她的命!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会儿和因陀罗打起来,离这么近,小姑娘非死即伤!
可,谁能想到。
李飞的拒绝,反倒激起了莉莉娅的叛逆心。
虽在这家酒吧只坐台了两天。
但无数男人都成为了自己的裙下之臣,被自己迷得的晕头转向。
一个稍显沧桑的中年大叔而已,他又岂能逃过自己的手掌心?
“呀~”
伴随着莉莉娅的一声尖叫,她脚一滑,顺势躺在了李飞的怀中。
高耸而又波澜壮阔的地方正好靠在李飞的手臂上,清纯的脸蛋和李飞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衣服,二人的姿势,要么多旖旎,有多旖旎,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如果李飞想揩油。
莉莉娅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但李飞却面不改色的把莉莉娅推开了。
透过现象,看本质。
来酒吧玩的男人,大多数,抱得目的都不单纯。
刚才路过不少卡座,李飞观察到,不少带着大金链子名贵手表,身穿爱马仕和范思哲等名贵衣服,来这里泡妞,搞一夜情的。
莉莉娅不和他们打情骂俏,反倒一直缠着自己。
要是没人指使,才怪了。
“洪流,你给我滚过来!”李飞喝道。
洪流没听出李飞言语中的怒气,他拿着一个威士忌酒瓶迎面走来,笑着说道。
“李先生,你是在喊我吗?李先生要是对莉莉娅不满意,我可以让酒吧主管给您再换一个。”
没等李飞开口呵斥,因陀罗像只藏在丛林中,伺机而动的眼镜蛇般,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只见他的袖口滑出一把匕首,便朝李飞的脖颈抹去。
速度,很快。
角度,格外刁钻。
根本不给李飞反应的机会。
“李飞,去死吧。”
“啊!”
莉莉娅尖叫一声。
酒吧里,喝醉客人发生冲突,打架斗殴,她见过。
但她是万万没想不到,有人会在酒吧行凶,还是抱着杀人的目的,去行凶。
匕首只要把脖颈处的大动脉划开,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想杀我?”
众人都觉得李飞必死无疑时,李飞却还有闲情雅致开口说话。
“酒瓶子借我一用。”
李飞接过洪流手中的酒瓶。
在锋利的匕首都快要触及他脖子上的汗毛时。
“咣~”的一声。
酒瓶照着因陀罗肩膀狠狠一砸。
碎裂的玻璃碴子和匕首便同时掉落到了地上。
“想杀我,一招,可远远不够啊。”李飞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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