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
“咣~咣~咣~”
“谁啊。”
“柳先生,我是门口的保安,小王,你停在车库的奥迪,好像被几个小朋友划了一道印子。”
“什么!?”
或许是看在纪雨荷的面子上,或许是看在两包烟的份上,也或许是二者都起了作用。
保安不仅在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把李飞和纪雨荷放进了小区,还帮二人把柳青家的大门,忽悠开了。
“这个小王,有点东西啊。”李飞不禁感慨了句。
纪雨荷介绍道,“小王本是袍哥会的精英成员,也就是上面查得越来越严,不然,他是不会来小区当保安,做兼职。”
只能说,世上,能人还是挺多的。
根据这件小事,李飞第一次,对袍哥会产生了兴趣。
帮派。
对付社会,对于官府来说,是个不稳定因素。
但往往这种不稳定因素,在某些时刻,却有奇效。
如果不是小王带队。
光柳青家的这扇大门,就会把李飞难住。
虽能入木九分。
但大门可是铁做的。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暴力破门,还很困难。
“敢划我的车?小王,咱们去监控室,我要找这些兔崽子的家长们算账……”
柳青穿好鞋,刚抬头,便和李飞四目相对,他说一半的话,也就再没说下去了。
“柳会长,不认识我吗?”李飞主动开口。
可能是心虚的缘故,柳青下意识想把门关上。
但他的手劲,连李飞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废了吃奶的力,都不能让大门移动分毫。
“不欢迎我?”李飞笑眯眯的说。
柳青目光闪躲,摇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私闯民宅属于犯法行为,如果你们对我和家中财务有破坏行为,我将有权力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还不走?小心我报警了。”
“看来你不仅是医师,还是律师啊。”李飞笑了笑,“既然你不认识我,那我就要好好做一下自我介绍了,本人,姓李名飞,千方阁的主治医师。我来找你呢,是因为今天早上有人在千方阁闹事,我花一千万,才让他供出幕后主使是谁。柳会长,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柳青看待李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解决?
交代?
你说我是主使,我就是主使?
没有证据,你在这里口空无凭说一大废话,有卵用?
“我不清楚你再说些什么。”柳青继续摇头道,“千方阁我早就转让出去了,总不能有人在千方阁门口闹事,你就来追究我的责任吧,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
“嗯,有道理。”
李飞眯着眼睛说,“那请柳会长下次用马钱子的时候,能否将指甲缝里的残留物清洗干净呢?这东西,可是剧毒呐,你就不怕自己误食吗?”
不是柳青不爱干净,而是用完马钱子后,指甲盖会被染成淡黄色。
很难清洗。
只能等其慢慢褪色。
而被李飞戳破谎言后,柳青也不慌。
他反倒振振有词的解释着,“我有慢性肝炎,马钱子剂量服用多了,确实有剧毒,但每次服用一毫克,可以有效缓解肝炎的病症,这些很基础的中医理论知识,你应该都耳熟能详吧,李医师。”
死不承认?
看样子。
除非把今早闹事的壮汉一起带来,不然,柳青能有一万种理由,说他没参与此事,甚至还能反咬李飞一口,说李飞污蔑他。
“难不成,我真冤枉你了?”李飞淡淡道。
“都说不是了,你这人还罗里吧嗦的废什么话?李医师,也就是我心善,不愿和你计较,你要是碰到一个小心眼,不好说话的人,你这种擅闯民宅的冲动行为,只要报警,最起码十五天拘留。”
柳青故作大方的说,“你们走吧,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走?
只能说柳青想多了。
李飞既然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来兴师问罪,他自然是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
还是那句话。
遇到麻烦事,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若这次,真不痛不痒的饶过柳青,千方阁日后定会被这家伙闹得鸡犬不宁,他绝对会蹬鼻子上脸!
“柳会长,我走,可以。但临别之际,咱们握个手,如何?就当是为我无理取闹的行为,向你表示歉意。”李飞笑着说。
“嗯,行。”
二人,伸手,握了一下后。
李飞确实走了。
但没走远。
而是下楼,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抽烟。
“你对柳青干啥了?”
自从上次在豪致会所参与赌石后,纪雨荷对李飞再无半分质疑。
既然李飞确定,是柳青派人来千方阁闹事,那柳青肯定就是幕后主使。
只是纪雨荷有些好奇,李飞会用什么手段,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柳青低头认错。
“恶人自有恶人磨。”李飞不动声色的说,“非要嘴硬,那就让他好好涨个教训吧。”
阳光打在车里。
纪雨荷慢慢把头靠在了李飞的肩膀上,喃喃自语着,“我觉得你不是恶人,是好人。”
李飞不由有些错愕。
按理说。
自己对纪雨荷最开始几次见面闹了很多不愉快。
为啥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呢?
搞不懂。
可能是看出了王磊心中的不解,纪雨荷轻声说着。
“如果你是恶人,那晚在卧室,刚才在千方阁,你又岂会对我无动于衷?”
这话说得,李飞竟无法反驳。
……
一根烟的时间悄然过去。
李飞刚把烟头掐灭,柳青穿着睡衣,踩着拖鞋,便急匆匆的从楼道口冲了出来,不停拍打着宝马车的车窗。
“人呢?李飞,你他妈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尿不尽!”
“姓李的,别他妈装听不见,我知道你在车里,这车就是你开过来的。”
柳青这会儿的歇斯底里和刚才的镇定自若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
车窗敲了足足五分钟。
一直敲到他控制不住尿意,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时候,车窗才被李飞缓缓摇了下来。
“呦,柳大师,你这是咋了?我可对你什么都没干,凡事要讲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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