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见她打断了史珍香的话,难得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来,这会同样是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了史珍香。
史珍香微微一笑,余光瞧见伽罗碧池越发靠近,她眼珠子转了转,便转头看向了伽罗碧池,高声道:“伽罗公主,你也来了?”
乍然间听得史珍香的话后,伽罗碧池心中紧了紧,面上好歹是维持住了自己的镇静来,这会只道:“见你们都在这,我一个人无趣极了,便想要来凑个热闹。”
说着这话,她装作是一脸好奇的模样看向众人,极为疑惑的说道:“我见你们有说有笑的,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啊?”
装!还装!
史珍香见到她这样后,心里就是冷笑了一声,不过,她想到自己这次来这的任务,就立刻笑眯眯的看向了她道:“这不是在跟姐妹们探讨着,那祁王府中关押着的刺客呢!”
在说完这话后,她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一群贵女身上,开口说话的声音十分大,务必要保证伽罗碧池能够听清!
“这刺客虽然现如今还不曾开口指出那幕后主使,不过啊!我听王府内的侍卫说,再过几日,他定是会撑不住了!毕竟这祁王府的刑罚,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伽罗碧池在听得这话后,一颗心颤了颤,连接下来史珍香说着什么,都全然不曾听了,只往一旁走去。
云烟跟在她身后,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着史珍香步伐有些凌乱的朝着外面走去。
“是!”
闻言,云烟匆匆离开了宫殿。
而这时的游园会上,上官莹跟杜若蘅两人走出了亭子,她看着渐晚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今日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闻言后,杜若蘅将上官莹这话在心中琢磨了许久,半晌后抚掌笑道:“王妃,您这话,倒是颇有哲理。”
上官莹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紧,她讪讪的笑了起来:“这话也是我之前在旁人那里听来的,今日觉得与情境相符合,便用了。”
在说完这话后,上官莹心里是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下次再乱说话,她就把嘴巴给封上!
上官莹匆匆的走在前面,唯恐会被杜若蘅搭话,她悔恨自己的嘴快,要知道,杜若蘅可是这京城有名的才女!对于这些好词好句最是在意了!
杜若蘅不知上官莹心中所想,这时还是在细细的琢磨着方才上官莹说的那话其中的含义。
就在两人往外走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极为诡异的场景来:只见史珍一人坐在中间,正唾沫飞扬的说着些什么,一旁的贵女们听得是如痴如醉。
上官莹心中惊讶,便迈开腿往前面走去。
而正好是她走到一旁的时候,就听见史珍香高声说道:“祁王府中的酷刑可是有着上百种,之前我可听父亲说过!”
一旁的几个贵女在听得这话后,纷纷的开口附和起来:“对啊!我也听家中父亲说过,祁王最是心狠手辣,长得俊美,可这心思却异常狠辣!还能制住小儿夜啼呢!”
上官莹站在这一旁,只觉得十分奇怪,她听着这些人说话,怎么好像跟自己认识的公孙瑾完全不一样呢?
史珍香还是在大肆的说着,不过,她一转头,不曾看见伽罗碧池,倒是看见了一脸疑惑的上官莹。
眼见着上官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她眼中满是惊讶跟诧异之色,这会是连忙开口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这天色都晚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不曾想史珍香竟是问出这一番话来,上官莹眼中带了一丝无奈来,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色,现在看这天色,只怕已经是快要天黑了!
史珍香闻言,顺着上官莹的目光往上看去,她讪讪一笑,忙是说道:“这不是跟姐妹们聊着,便将时间给忘了。”
点点头后,上官莹正欲离开,可这时,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来。
只见周围这些贵女们看着自己的目光极为奇怪,既是有着羡慕,又是有着同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接触到上官莹的目光,贵女们却又是纷纷的转移了视线。
这样一来后,上官莹心中怀疑更甚了,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了方才史珍香所说的话,她迅速将目光看向了史珍香。
不出意料的是,史珍香也立刻将头给低了下去,不敢跟自己对视。
上官莹双眸一眯,当下并不曾说什么,而是带着裁衣往外走去。
眼见着上官莹离开后,史珍香方才是松了一口气,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上官莹身后。
见上官莹正欲拉着自己离开,她讪讪笑道:“王妃,我家就在前面,便不劳烦王妃了。”
上官莹点点头,见着史珍香逃也似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神色顿时就有了变化,她看了眼身旁的裁衣,低声吩咐道:“裁衣,跟上史小姐,我倒是想要知道,她今日这般反常,是什么缘故?”
伽罗碧池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宫中,她眼中神色满是担忧。
“公主……”
见状,云烟忙是担忧的上前来,眼见着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敢。
就在她极为犹豫的时候,伽罗碧池突然抬起头来,面上神色恐怖如同厉鬼:“立即去将呼延成给我找来!”
云烟被她这般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可在触及她眼中的焦虑后,一颗心逐渐也提了起来:“公主,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什么事?”伽罗碧池冷笑一声,“这我倒是要问问呼延成了!他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不要说那么多了!立即去将呼延成给我找过来!”
呼延成急急忙忙的走进宫里来,他面上还是带着一丝不悦的。
“公主殿下,眼下正是非常时期!您让臣进宫来,只怕是会引得旁人的怀疑!”
眼见着伽罗碧池冷漠的神色,呼延成目光仍是不耐的,仿佛他才是身份高贵的那一人一般。
见状,伽罗碧池冷笑一声,她尖利的指甲在紫檀木桌面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
呼延成面上带了一丝不悦来,这会便是开口道:“公主,您究竟有什么事要吩咐!若是没有什么要事……”
“你可知道,现如今的祁王府中,正关押着我们的人?”
这时候,伽罗碧池冷冷的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给打断了。
呼延成先是不悦,随后,在明白了伽罗碧池话中的意思后,他迅速便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开口道:“这不可能!”
他下意识的就将这话给说了出来,可伽罗碧池面上极为冷厉的神色却告诉他,这话并不是伽罗碧池有意的恐吓,极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以后,呼延成忙是转头看向了云烟,想要得到云烟的证实。
可这时候的云烟尚还是在震惊中,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想法。
“这不可能!”半晌后呼延成还是摇着头,一直都在否定着伽罗碧池所说的话。
伽罗碧池眼见着他这般态度,径直就冷笑出声了:“你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吗?我倒是要问问你,当初派出了三十人,你可曾将这三十人的尸首尽数找到?”
“……”呼延成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回答不上来这话。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坚毅的面孔上,展露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恐,此刻他方才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伽罗碧池眼见着他竟是说不出话来,目光越发的冷厉了起来,这会伽罗碧池只冷笑道:“现在你知道怕了吗?”
“你可知道,我们伽罗国原本就是战败国!本就是仰仗着翨阳国的鼻息生存,可你竟是被太后那老女人给诓骗了,一心想着要去刺杀祁王!现在可好了!一旦那被抓住的人说了些什么!伽罗国可还能够抵挡住翨阳国的再一次进攻?”
伽罗碧池赤红着一双眼,明显已经是极为震怒了。
而呼延成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头顶来,他突然就打了一寒颤,冷声说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们伽罗国的死士,绝不会屈服的!”
“你的保证有用吗?”伽罗碧池冷笑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去将那个死士除去!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呼延成抬起头来,可在伽罗碧池的威压下,他竟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是咬牙道:“臣这就去做,只是……”
他目光灼灼看向伽罗碧池,冷声道:“不知公主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伽罗碧池不曾想都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焦急的地步了,他竟然还是怀疑着自己,这会不免就冷笑了起来。
“呼延将军,你若是不信,大可不必做!”
说完后,伽罗碧池也不理会呼延成难看的脸色,拂袖离去。
眼见着她这幅模样,呼延成面上神色越发冷凝起来,转而对云烟说道:“云烟,你可知道,公主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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