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并没有任何下落,那些被他们伪装的宫人们,尸体也尽数找到了,而管着这些事的宫人,尸体也在一处荒地中被发现了。”
想到这以后,凤祁成的目光便极为担忧起来,如今这人能趁着秋猎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自己防范得当,身边的人都是亲信,只怕早已是身首异处了!
“也不知宫中是否也是这样的场景,这些人都是伪装的,委实是可怕。”
凤祁成叹了口气说道。
一听了这话后,公孙瑾脸色也不好看,他显然是跟凤祁成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他突然站起身来,就朝外走去。
“阿瑾,你要去哪?”凤祁成一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就愣住了,连忙出声喊住了他。
公孙瑾脸色难看,眼底的神色更是晦暗不明,这时就开口说道:“我自然是要去找那个幕后之人算账!”
说完这话后,公孙瑾直接便朝着外面走去,凤祁成见状,叹了口气,正想要跟上去,却被皇后给拦住了。
“皇上,这件事您不宜出面。”
对上凤祁成看来的目光,皇后的态度依旧是极为坚定的。
见状后,凤祁成叹了口气,道:“朕若是不去,也不知阿瑾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瑾素来是有分寸的,太后奈他不何,倒是皇上您,一旦太后将一个“孝”字压在你的身上,只怕是不好堵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啊!”
闻言凤祁成点点头,只吩咐太监好生的盯着太后那边的动静。
这边的公孙瑾一走出营帐,便直直的朝着太后处走去,一直走到了太后营帐外,门外的宫女见了他,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忙是急急忙忙开口道:“参见王爷。”
公孙瑾并未停下脚步,他径直便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太后听得公孙瑾平安回来的消息后她心中很是不悦,正是发着脾气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在看清来人模样后,她脸上的神色顿时就难看了下来。
“祁王,未经通报你便擅自闯入了哀家的地方,你这样做……”
“太后娘娘,本王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极为奇怪。”
公孙瑾不曾理会太后,他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太后的话,目光在这时变得异常的冷漠。
不知为何,太后对上公孙瑾这目光后,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祁王,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听闻这次庆功宴乃是太后一手操办的,也不知,这刺客的来历太后可清除?”
“祁王这话是何意?”
“何意?”公孙瑾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薄唇微勾,可桃花眼中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的射向太后,使得太后背后汗毛竖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心中极为害怕的时候,太后也依旧是昂首挺胸,不曾露出半点不自在的神情来。
眼见着这一幕,公孙瑾面上是越发讽刺起来:“太后娘娘,本王今日过来,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毕竟,本王的王妃如今还在昏迷中!本王只想要知道,为何太后一手筹办的庆功宴,会出现这么多任由刺客伪装的宫人?”
太后面对公孙瑾的咄咄质问,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千算万算都不曾料到,公孙瑾竟然会这么直接的过来质问自己。
她声音颤抖着,似乎是极为气愤:“祁王,你是在质疑哀家吗?难道你以为这件事,是哀家一手策划的吗?”
“正是。”公孙瑾对上太后不可置信的目光,只沉声道:“本王今日过来,正是为了告诉太后你一件事。”
太后一颗心都被气得颤抖了起来,指着公孙瑾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公孙瑾缓缓开口:“若是今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但凡是本王身边的人受伤,本王便要凤钰言百倍奉还!你伤本王一人,本王便要凤钰言的一条腿!”
“你!”
不等太后回答,公孙瑾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太后娘娘……”
桂嬷嬷眼见得太后脸色发白,忙是端了一杯茶上前来,让太后喝一口消消气。
毫无形象的将这杯茶喝完,太后被气得颤抖地手方才是平静下来,她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公孙瑾竟敢这样威胁哀家!他竟敢!”
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显然是恨极了公孙瑾。
桂嬷嬷见状,忙是开口道:“太后娘娘,那咱们后续的计划……”
这时候,门帘再度被人掀开,眼见得刘元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方才祁王来过了?”
一见到刘元,太后面上的神色便是越发狰狞了起来,她将茶杯重重的方才桌上,极为气恼的开口骂道:“公孙瑾那个贱婢生的孩子!竟然敢威胁哀家!当真是……”
“太后慎言!”刘元闻言,忙是开口,示意太后隔墙有耳。
太后的话被骤然打断,一张脸涨的通红,只对着桂嬷嬷道:“桂嬷嬷,你将方才公孙瑾说的话,一一的说给刘大人听!”
“是!”桂嬷嬷忙是上前来,将方才公孙瑾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果然,刘元同样是变得不可置信了起来:“祁王当真是这般说的?”
“不然的话,哀家何至于这般失态?”太后脸色铁青,凤钰言就是她唯一在乎的事,公孙瑾竟是拿他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以后,太后面上的神色是越发阴沉下来,恨不得这时就将公孙瑾给除去。
刘元沉着脸站在一旁,显然是没想到公孙瑾会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过,片刻后他又想明白了,这时只看着太后道:“公孙瑾性子向来是桀骜不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还是我们暴露的太多了,想必他已是怀疑到了我们的头上,以后行事还是得小心一些。”
“不。”太后摇了摇头,在刘元惊讶的目光中说道:“不可再继续按照计划行事了。”
“难不成你当真相信公孙瑾会像他说的这样做吗?即便公孙瑾权势滔天,可钰言也是皇孙,他难不成还敢对钰言下手不成?”
“不管如何,哀家都不会拿钰言冒险。”太后神色极为坚定,凤钰言是她最为在乎的人。
眼见太后这幅模样,刘元顿时明白了她的决心,当下只能是叹了口气,便点点头,道:“既然你坚持,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公孙瑾回到了营帐中,忽略暗一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直接便走了进去,看着仍是在昏迷中的上官莹,心中极为担忧。
“王妃可有好转?”
御医对公孙瑾还是有些害怕的,这时连忙就开口回答道:“王爷放心,王妃不过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罢了,现如今将伤口已经尽数清理干净,也服下了药,想必明日便会清醒了。”
闻言公孙瑾这才是放下心来,他看着上官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侧脸,突然便走了出去,看向暗一。
暗一不明所以,只连忙道:“王爷,属下有事启奏。”
“何事?”
“属下发现,那些刺客的身上,有着这样一个图腾!”说着这话,暗一便立刻将早已是准备好的花纹递给了公孙瑾。
一瞧见上面的花纹后,公孙瑾只冷笑一声:“看来太后与伽罗国果然有所勾结!”
“这……”暗一显然是有些不解,“这难道是太后手下死士的标志?”
“不。”公孙瑾摇了摇头,他看着这图腾,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这图腾乃是伽罗国皇族侍卫特有的,可伽罗国的人若是想要假扮成宫人,自然是有太后的相助。”
闻言,暗一目光凝重起来,便道:“王爷,既然有了证据,为何不将太后……”
“刘家还在呢!”公孙瑾冷笑一声,“刘家仍是翨阳国第一世家,若是将太后除去,刘家怎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还不是直接的证据!”
“可太后行事委实太过嚣张,若是您继续退让,只怕是会让她……”
“退让?”公孙瑾一双桃花眼轻轻眯起,语气平淡,可其中的冷意却让暗一不寒而栗。
“太后若是想要她那宝贝孙子好好的活着,便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不然的话,凤钰言的性命,本王可不敢保证。”
听得公孙瑾说完这话后,暗一目光顿时就发生了变化,他没想到,公孙瑾竟是拿着凤钰言,而将太后给死死拿捏住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好办了。
就在暗一的神色轻松下来的时候,公孙瑾却又是缓缓开口了:“暗一,太后那边你命人去盯着便可,本王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单凭王爷吩咐!”
作为公孙瑾的亲信,暗一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公孙瑾说的话还是让他极为惊讶的。
“你派人前往南方,调查隐世唐家的下落,但凡是有一些传言的,你都要细细的研究,定是要找到隐世唐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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