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闻言后,立刻颤抖了未来,唯恐会因为这件事而连累到自己。
一听得这个回答,刘夫人心中气极,她狠狠地给了侍女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们都给我去找!若是找不到公子,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刘夫人,您不必找了。”
正是在刘夫人心中焦急的时候,一个宫女打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她神情冷淡道:“刘夫人,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明白,刘公子便是那意图谋害皇上的人吗?”
“这不可能!”
刘夫人即便是方才在心中早有猜测,但听见这个事实后,她却不愿承认了,只沉声道:“成儿对皇上一向是敬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奴婢奉祁王的命令,前来跟刘夫人说,刘公子即便不曾对皇上做什么,但他意图对王妃不轨,已经被压入天牢了。”
刘夫人听得这话,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女,道:“怎么会如此?”
“奴婢不过是个来传信的人,奴婢怎会知晓?”
说完这话后,宫女不等刘夫人的回答,便匆匆离开了。
整个大殿中,人都已经少了起来,刘夫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中满是无措,她看向一旁的丈夫,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大人沉着脸站在原地,半晌后,方才是说道:“如今之计,只有去找太后了,方才能有一个机会!”
“妾身这就去找太后娘娘!”
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刘夫人的动作极快,立刻就让宫女带着她去了太后宫中。
经过方才跟伽罗碧池的谈话后,太后已是极为不耐了,可这时竟是听见了通报,她目光一沉:“她来做什么?”
“兴许是有什么急事。”嬷嬷瞧了眼天色,同样是摸不着刘夫人前来的目的。
太后心中极为不耐,但表现上依旧平静,挥了挥手,嬷嬷会意,出去后,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就已经带着神色匆忙的刘夫人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救救成儿吧!”
“刘成又做了什么?”
又是刘成!太后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她极为不耐道:“难不成刘成……”
“方才一个宫女过来,告诉臣妇,成儿便是那意图刺杀皇上的幕后元凶!”
“什么?”
太后急声道:“成儿怎么会……”
“那宫女说,成儿即便不是刺杀皇上的元凶,可他却也是意图对祁王妃不轨,祁王现如今已经将成儿压入天牢了!”
说着这话,刘夫人顿时就祈求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成儿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祁王那人的手段,他又怎能承受得住呢!”
太后闭上双眼,心中满是怒气。
伽罗碧池!都是她干的好事!
经得刘夫人这一说,她是什么都明白了,公孙瑾为了不让上官莹的名声受到影响,便给刘成扣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
现如今他派人通知了刘夫人,这是逼着自己让步呢!
太后何尝不清楚公孙瑾的心思,若是放在以前,她势必不会理会刘成的死活,但现在不一样,她不过是宫中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太后罢了!
唯有自己的母家好了,自己才能够让人忌惮!
太后深吸一口气,这才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成儿这孩子受不住天牢,只是眼下公孙瑾尚还在气头上,我现在去了,只怕是会让他更折磨成儿罢了!”
“太后娘娘!成儿可是现如今刘家唯一有功名的嫡子啊!若是成儿有了个什么好歹!咱们刘家可就没有继承了啊!”
刘夫人听得这话后,是凄厉的唤了一声,随即伏在地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哀家还会坐视不理不成?”
一听得刘夫人在这哭着,太后只觉得眉头跳了跳,她忍耐着心中的怒气示意一旁的嬷嬷将刘夫人给扶了起来。
刘夫人现在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这哭着,她眼中满是哀愁:“太后娘娘,臣妇左思右想,只有您能救下成儿了,我们这些身份,哪里能同祁王搭上话呢?”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太后本就是在气头上,眼下听得刘夫人这轻飘飘的话语,心中更是极为恼怒起来。
“刘夫人,您这话说得,太后娘娘并非当今皇上生母,现如今在宫中过得已经是如履薄冰了,您这随便一开口,就要让太后娘娘去办如此困难之事,奴婢就算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了!”
嬷嬷上下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刘夫人一张脸都涨红了,只能是喃喃道:“臣妇……臣妇并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得刘夫人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嬷嬷却又是开口道:“既然刘夫人不是这意思,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太后娘娘在宫中过得何尝艰辛?您不妨回去好好的等……”
“桂嬷嬷!”
太后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桂嬷嬷一听得这话,立刻就噤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可刘夫人因着她这一番话,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该作何打算才是。
她不过是个深宅大院中的妇人,平日里也只是跟府中的小妾姨娘们争斗一番,但对朝堂上这些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本以为太后这等尊贵的身份,当是什么都能办成的,但今日听得桂嬷嬷这番话,才知这太后的身份,却也没有自己想的这般有用。
眼见得刘夫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太后满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桂嬷嬷,这才是缓缓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哀家便宣皇上过来,将此事好生的处理一遍,左右祁王妃并无什么损伤,想必是能将成儿放出来的。”
刘夫人本以为是没有希望了,可在听得太后这话后,一双眼中目光顿时又亮了起来,忙是看着太后不断道:“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
“行了,你且回府等消息罢。”
得到太后的这句话,刘夫人宛若是有了定海神针一般,笑着走了出去。
桂嬷嬷瞧见她这般模样,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道:“刘家人总是这般,一旦是有事相求,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来,恨不得将太后娘娘您的身份在这京中招摇过市一般!”
“行了!”太后眉目间同样是带了一丝不耐烦,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哀家心中何尝又不是呢?不过,这些事不可放在明面上说,毕竟哀家与刘家,乃是一体!唯有刘家好了,哀家的地位,方才能够稳固。”
“奴婢明白。”桂嬷嬷是连忙说道。
“你去找皇帝,就说哀家找他有事相商。”
“是。”
太后眼见着桂嬷嬷离开,眼底的疲惫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了,可只要一想到凤钰言,她的,目光顿时就又恢复了清明。
祁王府中。
管家站在门外,眼见得自家王爷将怀中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王妃抱了下来。
他心中惊讶,忙是迎上前去:“王爷,可是需要……”
“命人将热水备下。”公孙瑾的目光极为冷冽,继而又看向裁衣,“给王妃好生清理一番。”
本是缩在公孙瑾怀里的上官莹,总是觉得公孙瑾说的这话有些令人遐想。
这话说得,倒像是自己跟他发生了什么一样?
上官莹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之前看过的无数小说,心中暗自腹诽。
不过,她所腹诽的,的确也都成了周围下人的心中所想。
他们眼见着上官莹被公孙瑾一路抱着,各个都是暧昧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直至公孙瑾冰冷的目光扫来,她们这才是低下头去。
裁衣伺候着上官莹梳洗,眼见得上官莹手臂上这一大块的淤青,眼底满是愧疚,手中动作也不由缓慢了下来。
上官莹一抬头,正好就看见了裁衣满是自责与愧疚的眼睛。
“行了,此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幕后主使。”
“可是奴婢……”裁衣有意想要说话,但一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眼见得裁衣愧疚的模样,上官莹撇撇嘴,即便是因为裁衣的身份而对她有所芥蒂,但眼下她的关心倒也不似作假。
上官莹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这会是极为无奈的说道:“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今日只怕是……”
“王妃可千万记住,此事万万不能跟旁人说起!”裁衣猛然打断了上官莹的话,她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时的上官莹,方才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可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
也难怪裁衣这样自责了。
她微微摇头,还是安抚道:“你就放心吧!你家王爷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我吧?”
裁衣听着这话,脑海中不由想到了今日公孙瑾那般紧张焦急的模样,她目光顿时又投向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王妃放心,王爷绝不是那种男子!”
“你就这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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