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裴看到王府送来的东西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捏着那些纸,手指微微用力。
最近陈馨媛还是很安份的,没有闹腾。
让他都舒心了许多。
可没想到,是憋着大招呢。
“主子,听说昨天夜里,王府的车遇刺客了。”远书低声说着,“盛亲王很生气。”
余裴也能想到,凤池那么在意苏千月,自然会大怒。
换作是他,也一样。
如果是那两年,他能当场去杀人。
可现在,他稳重了许多,考虑事情,也会全面一些,不会像之前那么冲动。
“不过,盛亲王压住了怒火。”远书又继续说着,其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是希望主子远离陈馨媛的。
两个人这样互相伤害,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余裴却笑了,面上有几分疲惫。
的确是心累。
他当年做了那样的事,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远书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快起来吧。”余裴白了他一眼,“你去告诉盛亲王妃,就说我明白了。”
他当初求着苏千月放过陈馨媛一次的。
以他对陈馨媛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也知道,陈馨媛不是苏千月的对手。
才会求了这一次机会。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终究是我连累了盛亲王妃。”
一边抬头看着窗外的暖阳。
每年的冬季,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今年却容易了一些。
可见苏千月的医术很好,陈老都做不到。
到了余裴来施针的日子。
苏千月从早上等到中午时分,也不见人影。
直到用了午饭后,远书才迟迟赶来,脸色不好看,一进来,就跪到了苏千月的脚边:“王妃娘娘,求您帮帮主子。”
把苏千月吓了一下,忙站起来避开:“远书,你这是做什么?”
她也明白,余裴迟迟不来,一定有问题。
“王妃娘娘,主子他不肯再治病了。”远书的眼圈是红的,显然哭过。
他随在余裴身边多年,主仆感情极深。
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余裴明明能医好的身体,却这样放弃。
苏千月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余裴的举动。
这个人倒也够义气。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只要苏千月不再医治余裴,陈馨媛一定也不会再针对她。
直接从根本上砍断了矛盾。
倒是很干脆,很利落。
也很直接。
“这件事,我无法帮忙。”苏千月摇了摇头,“他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她是医者仁心,可这种情况,她也要考虑考虑。
“而且,你家主子的身体也在日益好转,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苏千月这个人,总体来说,沉稳,冷静,永远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眼下这样,也是最好的局面。
“只是暂时……”远书更急了,“主子他不能有事,他……”
却是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的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其实是恨陈馨媛的。
可他也只能心里恨着。
表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你回去吧,这是你主子的决定,别人都无权干涉。”苏千月正了正脸色,她也同情余裴,甚至反感陈馨媛。
可万事,有因才有果。
他们之间的事,因果该如此。
她不想插手。
也不想让自己一直置于危险之中。
凤池去见了苏奕恒,两人打了一架。
明显,苏奕恒不是凤池的对手,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怨气。
“我对朝阳不好,你打我,我也没有怨言。”苏奕恒擦了一下嘴角,有些无力的说着。
那样子,有些颓废。
让凤池想再打他一顿。
想到苏千月可能会生气,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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