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辞将心中的不自在暗自压了下去,将傅南钰一把推开,然后将手上的资料放在小桌上:“所以呢,傅总给我看这些资料是想干什么呢?”
发现程暮辞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傅南钰心中有些遗憾,面上倒是什么都没有显露。
“我不是说了么,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傅总还真是大义灭亲呢。”
傅南钰只当作自己没听见。
程暮辞低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傅南钰:“这件事我会处理,麻烦傅总了!”
送客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傅南钰暗笑,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但是考虑到程暮辞明天还要参加比赛,到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后打算离开。
程暮辞看着傅南钰起身,走到门口不动了,有些诧异的挑挑眉:“傅总,还有什么事吗?”
傅南钰转过脸来,表情有些调侃:“程大设计师不想让我离开可以明说啊,何必把门反锁了了呢!”
程暮辞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走到门前试了试,还真是纹丝不动。
看着那边傅南钰调侃的眼神,程暮辞脸色一肃:“可能是酒店的房门年久失修了,我打电话让前台来看看。”
但是很快程暮辞就发现房间里面的座机一直都是忙音的状态。
再看自己的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傅南钰察觉到程暮辞的表情不对,也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走过来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程暮辞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有人想把我关在这里!”
傅南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尝试拨打急救电话,也是没有用,看样子这里的信号可能让人动了手脚。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卧室的窗户上。
从这间卧室,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间的阳台。
本想跟隔壁的人求救,但是两个人呼喊了半天才确定,隔壁似乎根本没有住人。
所以傅南钰便提议自己从窗户越到对面的阳台上。
但是这两边的距离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远了!
程暮辞表情有些紧张:“不行,这里可是十二楼!”
傅南钰看着那边的程暮辞:“你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
程暮辞一滞,然后态度十分的强硬:“我们可以等,等到明天酒店的人,来客房清扫的时候。”
“那时候,决赛就结束了!”傅南钰面无表情的否定了程暮辞的提议。
“我们可以站在这里呼救!直到有人发现我们!”程暮辞丝毫不让。
傅南钰倒是一脸的平静:“你确定?如果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程暮辞一顿,她当然考虑过,但是要现在这种完全看不清景色的深夜,让傅南钰跳到对面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所以程暮辞再一次的拒绝了:“就算是打草惊蛇,也不能冒这个险,绝对不行。”
傅南钰的表情有些奇怪:“所以说你是在担心我吗?”
程暮辞脸色一僵,飞快的否认:“没有!”
倒是那边的傅南钰突然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放心吧,我在老爷子的安排下从小就学过不少防身的本领,只是从这边跳过去,对我来说很轻松的。”
看程暮辞还想再说什么,傅南钰摆摆手:“让我试一次,一次不成功我们就坐等明天被其他人发现!”
语毕,也不管程暮辞的反应,用程暮辞带的设计箱里面的剪刀,三两下将酒店床单剪成巴掌宽的布条。
然后指挥程暮辞将这些布条按照编辫子的手法变成了一个大约手腕粗细的绳子,在仔细检查过绳子的承受力之后,傅南钰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将这些绳子按照攀岩的手法系在一起,就这样,一个长约八米的绳子出现在两人手中。
傅南钰将绳子的另一边牢牢的系在自己的腰上,而另一边,则用房间里面钢制的衣架,牢牢的通过床底卡在那边的床头柜上。
万事俱备,只欠最后的一跃了!
程暮辞看着傅南钰伸手还算矫健的爬上了窗户,轻巧一跃,就稳稳的站在窗户外面二十公分宽的窗台上。
程暮辞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狠狠的握住了手上的绳索!
傅南钰站在二三十米的空中,心中倒是很淡定,自己年轻的时候,没少跟拉斐尔那个疯子在外面干这些疯狂的事情。
虽然最近几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很少出来找什么刺激,但是一些技巧依旧在自己脑子里。
傅南钰借着大楼的装饰灯带,在计算了一下那边的落脚之后,慢慢的往那边移动。
傅南钰每动一下,程暮辞那边手上就紧了一分,但是却死死的压住自己想要惊声尖叫的冲动,到现在,看着傅南钰的动作,程暮辞心中还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但是现在多想无益,程暮辞紧紧的盯着傅南钰的动作,生怕那边出点什么意外。
傅南钰一直挪到窗户的最边上,也是跟那边的阳台离得最近的位置上,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身后的绳索,竟然还扭过头对着程暮辞笑了笑。
程暮辞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但是那个笑容实在是有些僵硬。
傅南钰挑挑眉,然后在程暮辞惊恐的视线中像是被风吹得晃动了一下身形。
程暮辞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待看清傅南钰脸上明晃晃的调笑之意后,程暮辞现在就是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傅南钰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吓到程暮辞,然后整个人稍稍向下,后脚开始蓄力,然后程暮辞只觉地自己眼前一花,傅南钰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窗户台上了。
程暮辞只觉的眼前一花,然后就听到那边很是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程暮辞大脑一空,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然后又迅速的起身,软手软脚的扑到窗户上,绳索的那头搭在对面的阳台上,但是那边的阳台空空如也。
天色太黑了,加上程暮辞大脑浑浑噩噩的,根本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傅南钰?”
程暮辞的声音哑的厉害,但是期盼的声音并没有从对面传过来,程暮辞只觉得刚才那玻璃破碎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想到某种可能性,程暮辞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再一次呼喊了一声:“傅,傅南钰!”
“叫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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