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他方才是想到了另一件同样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来。
“阿瑾,这件事定不是意外,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图你的性命!朕定然是要将那幕后之人找出来!”
凤祁成气得身子不断地颤抖着,他重重的拍着桌子,眼中神色冰寒无比,公孙瑾立刻看向皇后,想要让皇后来劝慰劝慰他。
不过,向来是温柔的皇后,这时就像是不曾看见他的目光一般,同样是面色极为凝重的站在一旁,显然是与凤祁成一个态度。
半晌后,无奈之下的公孙瑾只能是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给收了起来,转而是成了一幅极为严肃的模样来,“皇兄,你放心便是,我早已是命人下去调查了,定是会将此事调查得水落石出,不会让那幕后之人逃走的!”
“你可有头绪了?”
“除了伽罗国那群蠢货,还有谁敢这般行事?”
公孙瑾在此刻冷笑一声,面上的冰冷神色与凤祁成如出一撤。
一听公孙瑾说出伽罗国的名字后,凤祁成心中一动,倒是赞同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伽罗国的确是最有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
“不过……”凤祁成还是有些犹豫,他心中觉得,这件事,绝不会就是这么简单,其中定然还是有什么他不曾发现的地方。
就在两人商议着这件事后,却看见程远急急忙忙走了过来,他只看着公孙瑾,语气中极为焦急的说道:“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程远跑上来后,对上兄弟两人有些相似的眼睛,立刻低下头去:“关于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害王爷的事,下官有一个疑惑。”
“你说便是。”凤祁成淡淡开口。
闻言,程远是立刻答道:“这是方才王妃说的,王爷的马匹有专人看管,伽罗国这些使臣,断然不可能跟那些人接触,因此,这其中定然还是有一人充当了帮手!”
“极有可能就是权贵!”
程远将这话说完后,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公孙瑾。
在一听见王妃这两字后,公孙瑾顿时就集中了注意力,而在听完程远的话后,他更是点了点头,这时的目光极为幽深。
“王妃言之有理。”公孙瑾敲了敲桌面,半晌后,方才是回答道。
程远在听到公孙瑾的回答后,浑身一震,从心底涌出一股由衷的喜悦来。
“不过,能与伽罗国勾结的人,整个翨阳国上下,也只能找出这一个家族了。”公孙瑾勾唇一笑,可目光间却满是冷意。
作为公孙瑾的亲信,几乎是在公孙瑾说出来后,他便立刻明白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王爷您的意思是……”
“除了刘家与太后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只怕是不会有人会这般做了!”凤祁成冷冷出声,打断了程远的话。
站在这的四人都极为清楚,刘家与太后是怎样的货色,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即便是与有着血海深仇的敌国合作,他们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内疚。
“如此说来,便是刘家与伽罗国勾结了,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来谋害王爷!”
程远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透露出厌恶的神情来,显然,他对于这件事是极为不齿的,身为翨阳国的人,与伽罗碧本就是有着家仇国恨在前,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还要跟伽罗国的人勾结!
“太后这般的性子,你又不是头一次知道。”公孙瑾嗤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不过,即便猜到了此事乃是他们所为,我们现如今也不好将他们的勾结给暴露出来。”
“可是王爷,他们如今这般嚣张,便是吃定了您不会深究这件事,他们眼见得您后退,只会是愈发的得寸进尺!”
“你不必担心,本王不是吃亏的性子,现如今要着刘家跟太后还有点用处,不可将他们一网打尽,还得徐徐图之,再说了,你难道以为现在你将刘家铲除后,就能用除后患了吗?”
公孙瑾一番话说得极其有道理,程远点了点头,迅速就沉默了下来,不再就此事说话了。
而这时的太后营帐中,她脸色阴沉的盯着伽罗碧池,厉声问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告诉了公孙瑾?不然的话,为何公孙瑾能脱险?”
伽罗碧池心中即便是为这件事而暗中高兴着,但面临太后的质问,她当即便否定了下来:“太后娘娘!您委实是愿望碧池了!自从您教训过我后,我便再也不曾生出过这样的想法来,我心中明白,儿女私情哪有国家大利重要。”
她这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的,太后闻言,面上的狐疑之色倒是少了一些,她定定的看着伽罗碧池,眼见得伽罗碧池面上诚恳之色,心中的怀疑方才是消散了。
于是太后便开口道:“哀家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计划极为隐蔽,也极为厉害,怎么公孙瑾就能逃过去呢?”
伽罗碧池久久不曾说话,直至太后面色凝重起来后,她方才朝着云烟使了个眼色,云烟会意,忙是上前来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祁王殿下武功高强,这区区发疯的马匹,怎能制止住他呢?”
一听这话,太后方才是恍然大悟:“倒是哀家见识浅薄了,之前总是听闻谁家的马发疯了,害得那马背上的人命丧黄泉,却不曾想到,公孙瑾还有这般高强的武功在身。”
说得这话后,太后神色眼见得不好看起来。
将自己的嫌疑给洗脱了以后,伽罗碧池还是不曾有丝毫的放松,她上前来小心奉承道:“太后娘娘,其实这马若是发起疯来,祁王定是无法阻挡的,只是就可惜在,王爷身旁还有人在,因是无法成功。”
“是这个道理。”太后点点头,她话锋一转,“若是照着你这般说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才好?”
她面上是温和的笑着,慈爱的看向伽罗碧池。
可伽罗碧池却能感受到,她眼中的那一抹锋利的眸光来,她心中一顿,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该是如何回答的好。
可太后此刻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她只能是笑着抬起头来,面上是一派的温软无害模样:“太后娘娘,您倒是难倒我了,您也知晓,我对祁王的心意……我能控制自己做到不去保护他,已是最大的退步了,您若是想让我想出一个伤害王爷的方法,却是无法做到的。”
她这话倒是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因此,在她拒绝后,太后面上不仅没有不悦,反倒是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你说的也有道理,哀家自不会是这样逼迫你的,你且退下吧。”
太后挥了挥手,伽罗碧池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后,便离开了这里。
目光沉沉的看着伽罗碧池离开的背影,太后眼中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桂嬷嬷见状,只以为太后是在疑心伽罗碧池,忙是开口道:“太后娘娘,您若是担心,不如派一人去盯着她。”
“不必了。”太后挥了挥手,她对于方才伽罗碧池所言是深信不疑的,“她既然拒绝了哀家,那便证明她此前所言是真的,并不曾对哀家有所欺瞒。”
“可是……伽罗公主对于祁王,明显还是有情意在……”
“哀家知道,正是因为她对祁王还有情意在,哀家才会更加相信她所说的话,若是她今日说对祁王早已是去了那份心思,哀家倒是有些怀疑她心机深沉了,她对祁王爱得那般深沉,怎会轻易舍弃?”
“原来如此。”桂嬷嬷在听得这话后,倒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太后只是利用这个问题来试探伽罗碧池的城府与忠心。
在知晓了太后的用意后,她看着太后的目光便越发崇敬了起来。
而这时候,伽罗碧池带着云烟往自己营帐中走去,眼中满是得色,太后这老东西,还想试探自己?
只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秋猎临近结束,却再也不曾发生任何意外了,上官莹的一颗心不觉放了下来。
不过,就在她高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周边的护卫都多了不少。
上官莹心中惊讶的时候,便上前来,盯着公孙瑾低声道:“王爷?为何这几日的护卫多了这么多?”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暧昧了不少,而上官莹对于公孙瑾也没有之前那么惧怕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凑上前来,跟公孙瑾说着这些话。
眼见得上官莹一双清亮的眼眸中透着大大的疑惑,不知为何,公孙瑾本是焦躁的心中,却像是被春风抚平了一般。
于是他的目光可见的柔和下来,在一旁暗一震惊的目光中柔声说道:“不过是一些必要的防范罢了,你不必担心。”
听了这个回答,上官莹心中有些无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一次的防范可是比之前多了不少,可公孙瑾还是想要瞒着自己。
想到这上官莹心中有些不太高兴,这会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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