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好像也有这么一段。
在陈瑾颜及笄这天,张芸慧试图收买国公府的下人给她下药。
当时的情况与此刻重叠,这世她是装的虚弱,但前世的她是真的虚弱。
刚刚从白云酒楼的二楼摔下来没几天,又被张芸慧的那药摧残得不轻。
要不是秦炎告诉她,要跟国公府打好关系,前世的她都不会来参加这个及笄礼。
但是当时她因为身体不好,也被安排到了客房休息。
而张芸慧趁此机会想要收买国公府的下人给她下药,然后安排她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她则是带人来捉奸,试图让她身败名裂。
但张芸慧没想到的是,国公府的下人都极为忠心,表面上答应了她的收买,转身却把这事告诉了陈瑾歌,刚好陈瑾颜也听到了,以她那火暴脾气,直接就把事情捅了出来。
张芸慧没办法,只好推出了自己的贴身丫环做替罪羊,而她则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国公府没办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她,前世的她又蠢又傻,什么都听张芸慧的,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至于她一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
果然陈瑾歌将手里的纸包打开闻了一下,确认了这是什么药,眸光暗了下来。
陈瑾颜见状,当即猜出什么意思了,脑门上窜出一头的火,气冲冲的就要去找张芸慧麻烦。
“王八蛋,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我去削了她!”
“姐,等一下。”陈瑾歌试图拦住她,可是此时的陈瑾颜怒气直线飙升,哪里会听。
眼看着她就要冲出去,辛念烟急忙开口:“表姐,我有更好的办法。”
陈瑾颜脚步一顿,冷静下来。
“你有别的办法?”她回头,狐疑的看着辛念烟。
“嗯。”辛念烟点头,冲她招了招手。
陈瑾颜走到她身边坐下,陈瑾歌也坐下。
辛念烟凑到她们耳边,低声说道:“我们这样…这样……”
两人的眼神逐渐由生气转而诧异,随即是欣喜,待听完辛念烟的话,两人嘴角都勾了起来。
陈瑾颜直接拍了拍辛念烟的肩膀,笑道:“表妹,这个主意不错,让她们自食恶果。”
“那我安排人去办吧。”陈瑾歌站起身来,走到刚才那丫环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丫鬟听完后,答应一声,退下了。
“表妹,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晚点再来看你。”陈瑾歌说。
辛念烟点头:“好,你们先去吧。”
陈瑾歌颔首,跟陈瑾颜一起离开了。
屋子里当即只剩下辛念烟和小烛两人。
小烛刚才没听到她们的话,此时是一脸不解。
“小姐,夫人她想要给你下什么药啊?”
“没什么。”辛念烟摇摇头,并不打算细说。
另一边,陈瑾歌和陈瑾颜重新回到了宴会厅,她们注意到,张芸慧在看到她们回来的时候,眼神不可抑止的闪烁了下。
“表小姐,烟儿她没事了吧?”张芸慧走到两人面前,神色担忧的问。
陈瑾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陈瑾歌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自己则淡定的对张芸慧道:“大夫来看过,说没事的,需要好好休息,表妹她休息,我们就出来了。”
“这样啊,那就好,烟儿没事就好,她要是出什么事,我这做母亲的也心疼呢。”张芸慧神色怅然的说。
这模样在陈瑾歌姐妹眼里,怎么看怎么假。
怕陈瑾颜忍不住发火,陈瑾歌随意应付两句,便拉着陈瑾颜到一边去了。
虽然之前闹了些不愉快,但宴会没结束,除了顾家母女离开外,其他人都还留下来继续参加宴会。
有人留在宴会厅闲聊,有人出去喝茶下棋,有人四处闲逛赏雪。
张芸慧在确定辛念烟还在客房休息后,就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跟相熟的夫人闲聊去了。
“看你对你家那大小姐还挺关心的。”她旁边的夫人笑着说道。
张芸慧叹了口气,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没办法,再怎么说她也是辛家的大小姐,虽不是我亲生,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只要柔儿有的,她都有,柔儿没有的,她也有,毕竟从小没了母亲,我不疼她谁疼她啊。”
说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好似真的把辛念烟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
几人看着,都不免对她多了敬佩。
能对继女这般好,比亲女儿还亲,如何能不让人钦佩。
又过了一会儿,张芸慧的贴身丫环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轻轻点了下头,张芸慧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
穆扶柳正在与几个夫人交谈着,闻言皱眉道:“什么不好了,匆匆忙忙的,你规矩呢?”
“不是,夫人,是表小姐她,她……”丫环喘着粗气,半天也没将话说清楚,反倒让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穆扶柳听得心中一惊,沉声道:“表小姐她怎么了?”
“奴婢刚才去给表小姐送药,听见,听见……”丫环又是一阵大喘气。
穆扶柳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听见什么,你好好说,说过话吞吞吐吐的,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
“奴婢听见表小姐的房里有奇怪的声音,还有男人的……”
“住嘴!”不等丫鬟说完,陈瑾歌就过来打断了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表妹的房里怎么可能有男人!”
“二小姐,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是真的听到了。”丫鬟忙惶恐的跪下。
这下厅中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开始嗡嗡的议论了起来。
张芸慧指着丫环生气的道:“不可能,烟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你别污蔑人!”
陈瑾歌和陈瑾颜对视一眼,随即陈瑾颜站了出来,“贱婢,你敢陷害我表妹,我这就去看,里面若是没有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就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
其他人对视着,也相继跟了上去。
路上,陈瑾歌还在解释着:“我们出来的时候表妹说要休息了,大夫也说她要好好休息,我们才离开的,伯母,表妹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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