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秘书眼疾手快,赶在她前面伸手握住了病房的门把手,轻轻一拉,病房门就在冯迎眼前被合拢。
冯迎对她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一个秘书应该做的事,傅总已经说了不想见你,冯小姐,你还是走吧。”
冯迎哼了一声,抱着臂道:“我不走。”
“那我就只能叫医院的保安过来了。”
“你……”
朱秘书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作势要打:“时秘书说的对,当劝说已经无效的时候,不如直接做。”
冯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承渊说,关于时桑落。”
……
傅承渊虽然眼睛被药棉覆盖着,但是依旧挡不住紧紧蹙着的眉心:“她又来这一套?”
朱秘书也有些拿不准:“冯小姐信誓旦旦的说,这次她真的知道顾小姐的死因了,要是她用其他借口,我肯定立刻叫保安来把她带出去。可是事关顾小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来跟您汇报一下。”
傅承渊嗤笑一声:“她跟瑶瑶八竿子打不着,她怎么可能知道?上一次是我关心则乱了,我不可能再一次上她的当。”
“可是傅总,万一她真的知道呢?”
“不可能。”傅承渊只觉得眼睛疼的厉害,里面像是有一簇火苗再炙烤,热辣辣的痛,他烦躁问道:“时桑落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的。”
傅承渊沉默了一会,道:“一会儿你下去买点礼品,去一趟16楼。时桑落的母亲也在这个医院,你去慰问一下。”
朱秘书点了点头:“好的,是以公司的名义吗?”
“……以我个人的名义。”傅承渊又补了一句:“礼重一些,毕竟是长辈。”
“是。”
“如果她要是问起我的情况,你就如实跟她说,不,说的越严重越好。”
“……哦。”
傅承渊突然又开始烦躁起来:“你去查一下,时桑落今天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刚听她的情绪不太对,应该不是工作的事。”
时桑落的消息并不难查。
朱秘书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回来跟傅承渊汇报:“时秘书应该是跟周游先生一起去了一场拍卖会,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位年轻的女孩子,他们去的很晚,拍卖会都快结束了才到,而且很急的样子。”
“拍卖会?她拍什么了?”
朱秘书道:“时秘书没有拍卖会的邀请函,拍下东西的是周游先生。”
“拍的什么?”
“不太清楚,好像是个不怎么出名的拍品,其他东西的成交价最低也是百万,那件东西最后只拍了3000块。”
傅承渊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慢慢有了一个猜测。
朱秘书问:“傅总,需要去调查一下那件拍品吗?”
“不用了,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东西的作者。对了,上次我们在拍卖会买到的那个桃木簪子……”
朱秘书眨了眨眼:“您不是扔了?”
傅承渊咬了咬牙。
他当时扬手就扔掉了,而且过了这么久,就算想找,也是大海捞针。
病房外传来拍门的声音。
“承渊,承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傅承渊做了个手势。
朱秘书立刻点头:“明白,我就这联系保安。”
“好,顾思瑶的消息你不感兴趣了是吗?那我有个关于时桑落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傅承渊嗤之以鼻,催促朱秘书:“保安来了么?吵死了。”
“已经联系了,保安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嗯。
“时桑落上次问你要的那个桃木簪子,我捡回来了。”
傅承渊忽而坐了起来。
朱秘书刚打完催促的电话,吓了一跳:“傅总,您怎么了?您快躺下,您眼睛上还敷着药棉呢!”
“没事,”他微微睁开依旧辣的生疼的眼睛,指了指门口:“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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