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月光朦胧,深夜的许都寂静无比。
幽暗潮湿的地牢。
血迹斑斑,时不时得还传出凄惨的叫声。
“怎么样?董承、杨彪二人可有供出其他同谋之人?”
郭嘉拍了下面前蜘蛛网。
昏暗的烛光放在桌台上,照亮着二人。
“不行,没想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嘴严,大刑都用完了,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再这样审讯下去,恐怕都要打死了。”满宠微微皱眉,叹口气摇摇头。
嘶……
倒还真是两个硬骨头。
嘎吱——
拉开牢房木门,郭嘉走进看着两位头发散乱,浑身都是伤口与血水,奄奄一息。
相比昨日的国舅与位列三公之风头。
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汉室凋零,二位真的值得再为天子卖命嘛?”郭嘉叹息。
说实话,看到昔日的同僚,今日却如此模样,心头也有点难受。
“呸!”
杨彪一口血水吐出,随后扬天大笑。
“哈哈哈哈,休想叫我等吐出一点消息!老夫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在史书上功名留过一笔!”
“来吧,还有什么大刑尽管用吧,老夫不怕!”
尝尽了苦头的杨彪,此时已经彻底舍生忘死。
只要他死要牙关,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
到时候就算是死,也可以在史书上留上一个肝胆忠诚美名。
“满宠把他松绑放下来。”郭嘉又是摇头,随后想起曹羽昨日说的事审讯手段。
既然常规手段无法奏效,倒也不妨试一试。
“军师?就这样把他放了,丞相怪罪……”
“有没让你把他放出去,就是松绑带到一个封闭安静的牢房再审讯。”
满宠听完当即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而被钉柱松绑下来的杨彪则有些痴狂。
“哈哈哈哈,来吧,郭祭酒,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我杨彪说出一个字就算我输。”
很快,杨彪就被满宠带到了一个幽闭的小房间。
“军师,您看……”满宠很快让人按照吩咐把杨彪固定在椅子上。
下面人也很快取了些绸布还端了一盆水过来。
杨彪看着对面的郭嘉拿起一张绸布在水中浸湿拧干,就是一脸不屑。
“郭军师该不会是想帮老夫洗脸吧!啊哈哈哈!你这套去哄哄小孩子还行,就算你帮老夫洗脚,都休想让我吐出一个字。”
旁边的满宠看的也是一脸疑惑,一巴掌拍了杨彪头上,“闭嘴!”
随后还是满脸担心的看着郭嘉将湿的绸布贴在杨彪脸颊上。
这是哪门子的审讯之法嘛!
不过碍于军师的威严,还是没有说任何质疑的话。
“嗯,舒服,冰冰凉凉,郭军师,你是个好人啊,要不考虑下效忠陛下,和我一起除掉曹贼。”
“这种小伎俩对我没用的,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杨彪嚣张的话,听得郭嘉也是眉头微皱。
看着手上的湿绸布,有些质疑。
这种审讯之法真的有用嘛?
莫不是曹羽那家伙胡乱说的。
不过就在他质疑的下一秒。
只听一道剧烈的响声。
啊啊啊~
只见杨彪浑身抽搐,被捆绑的双手死死抓紧椅子扶手。
指甲都磕出血了,也丝毫没有松手迹象。
什么情况?
旁边的满宠被这突然的情况吓得一惊。
莫非这审讯之法真的有效?
此时,郭嘉也是震惊不已。
死死盯着面前痛苦挣扎的杨彪。
原本还以为就是曹羽的戏耍之言。
却没想到尽然是真的。
不过头一波震惊还没结束,就短短不到十秒钟,杨彪就跪地求饶了。
“我说,我都说,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此声一出,所有人再次震惊。
卧槽!
刚才不是还死鸭子嘴硬嘛。
这认怂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而要说震惊最强的还得是负责之前审讯的满宠。
他可是把所有刑法都试过一遍。
烙铁、鞭子撒盐、水牢……
结果对方是真的硬抗了这么久,也没吱一声。
但是现在只是不到十秒钟,就彻底招供了。
取下湿绸布的杨彪发出剧烈的咳嗽,小脸煞白。
再看一眼那不起眼的绸布,满眼恐惧。
为了不再尝到那般痛苦,衣带诏的事情,全部如倒豆子般说出。
“军师,你这审讯方法也太神奇了吧,看起来什么都没弄,但这威力也太厉害了吧”满宠看着此时判若两人的杨彪震惊道。
“如果你连续试下淹水窒息的十秒钟,也会和他一样的崩溃。”郭嘉淡淡道。
满宠一听立马缩了下脖子,他北方人不懂水性,别说十秒钟了,就算沾下水他都怕啊。
原本还打算亲自尝试一下,这刑法的奥秘,听到这立马就打消了这心思。
不过满宠的话也提醒了郭嘉,想起曹羽说的另一种审讯之法。
“去把董承也带过来!”郭嘉有些期待道。
“是!”
转眼功夫,摊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杨彪就变成了狂躁的董承。
“杨彪你个老不死的,尽然敢透露出衣带诏的事!”
“愧吾这么信任你,几张小小的湿绸布就把你吓成那样!”
而杨彪则是眼神涣散的摊坐在地。
直到被狱卒架出去后,董承的谩骂之声才稍作安息。
“哼!奸诈小人,吾可不是像杨彪那人那样胆小,有什么刑尽管用出来吧,但凡我吭一声都算我输。”
“少t话!”满宠拿出一块臭抹布就塞董承嘴里。
谩骂声变成了呜呜声。
听着这熟悉的台词,郭嘉嘴角微微上扬。
刚才杨彪也是这么说的,最后不还是跪地求饶。
不过这次郭嘉不打算再用之前那个审讯之法,而是另一个。
“军师,还是这样把湿绸布敷他脸上嘛!”满宠看着面前嚣张的老货,早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郭嘉微微摇头。
嗯?
难道是我操作的不对?
可我明明记得刚才军师就是这么弄的啊!
就在满宠满脸疑惑之时,郭嘉重新拿了一块新布,折叠起来蒙蔽在董承眼上。
随后又将滴水的盆放在他旁边,同时捡起地上的一个木条在董承手腕上划一道痕。
看着这一连的操作,满宠都傻眼了。
刚才有这些操作嘛?
难道又是军师研究的新审讯之法?
想到这,满宠都有些胆寒了。
原来你个面目清秀,尽然是这样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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