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当空,夜正浓轩辕白歌已死死地睡去。在这个时候,悲天城的某个屋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此深夜,他不曾入睡,望着天上的红月。他不动如山,似已融入了这黑夜,兴许他已是站在这里很久了,男子忽然转头看向另一边,这时一个面带白纱的白衣赤足女子轻轻的从空中落下。

    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想到男子会站在这里,双目一滞后又是浅笑带花,将面纱取下,露出一副娇人无双的面容,她柔声的唤了一句:“哥。”

    男子凝视女子向他走来,眉头一皱,问:“去哪了?”

    “我……”

    “是去找那个新来的吧?”

    女子低下了头。

    男子加重了语气,责怪道:“纵使他是处男之身,可现在他是什么模样,你又何必这般着急?”

    女子一听此话,降头抬起来,看着男子,哀怨地说:“我不介意!早一点得手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男子闻言没有说话,也是看着女子令人怜惜与迷醉的脸庞,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向女子走去,走到女子面前,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女子的脸,白衣女子没有回避,像小猫一样,温顺而又乖巧。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是心痛你的。”

    女子一双眼泛着光彩看着男子,将头埋入他的胸窝,幽声道:“可我也是你最爱的人,不是么?”

    男子摸着女子柔顺飘逸的黑发,而后直接将女子抱起回身向屋内走去。

    发生这一切之时,轩辕白歌睡得正香。在轩辕白歌附近的某个角落,闪出一个人影,人影没有停留,直接向轩辕白歌走去,停在其前面,细细看了看轩辕白歌。

    自语道:“啧啧啧,好一个胡采萱,竟一次将他的精元抽离了一半,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罢了,暂且放过你这个毛头小子,我可不想你死在我手上。”

    说完后,那人影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嘿嘿一声冷笑便闪进了黑夜某个角落里。不一会儿,在黑暗中,似有不少的黑影晃动,片刻后有恢复了寂静。

    轩辕白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一个新来的,在这十几天里,就有许多双眼睛于明于暗盯着自己。悲天城里的人各怀鬼胎,他们究竟想作甚,除了他们自己,他人怕是永远也无法想通。

    第二日,轩辕白歌费力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早起的习惯破天荒地被打破了。轩辕白歌欲起身,可是他却全身乏力。年轻力壮的自己今日为何连站起身都那么困难?最后他还是勉力站起来了。

    轩辕白歌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不解为何?

    难道是与昨日张星河有关?轩辕白歌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假设,当时受了什么程度的攻击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那程度绝不可能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轩辕白歌心里一惊,随后又是满心的留恋与迷醉,他回想起那雪白的肌肤,温热的双唇,迷人的眼神,如果再来一次,那销魂的感觉真的实在是太美妙了,如果再来一次,他觉的自己连死都愿意。

    定是如此!

    想来第一次是会有如此影响,懵懂不知的他想到此处,便不再困惑,他人利用了自己,甚至榨取了自己的价值,而自己却还沉迷其中,这是一种悲哀吧。

    轩辕白歌这一天几乎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一般。总是悲天城恶人冷嘲热讽,欺压凌辱,他都没有反抗没有闪躲,更应该说他根本就避不开,可笑的是他这一天下来根本没有气力去别的地方,白昼六个时辰,他有四个时辰是坐在地上休息的。

    悲天城中人践踏如此模样,都同意随了张星河对他的称呼:死狗

    轩辕白歌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去理会这些事情,因为他现在已是失去了一个年轻人的应有活力,更糟糕的是,他连修习的气力都提不起来。轩辕白歌也觉的奇怪,可他没有往深处想,心中以为只需休息休息便没事了。

    轩辕白歌就这般一副要死模样度过了一天。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这样过的,而且悲天城中人对他的凌辱也有意减轻了不少,似乎怕让他死去一样。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会发现异常了,轩辕白歌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意识到那夜月下白衣女子有问题,自己变的烂泥似的,定是与之有关。起初轩辕白歌终究是天真了,第一次经历男女私事的他,潜意识里不相信这对自己会是有害的,只因为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第六天后,轩辕白歌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开始了在悲天城里的“正常”生活,可是这“正常”生活刚出没几日,那白衣女子在某个深夜里直接是出现在了轩辕白歌眼前,还是面带白纱,白衣飘拂,赤足如仙,轩辕白歌无法拒绝,或者说不想拒绝,又是销魂的一夜,如梦如幻。

    不出意外,轩辕白歌又是一副半死不活模样,而且这次居然是用来十二天方恢复过来。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轩辕白歌在确定事实之后,心中顿时乱了分寸。她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美丽,就如女神一般降临,她是让人心中眼里都痴醉的人儿啊!

    “哈哈哈……“

    轩辕白歌坐在地上,忽然大笑起来,他笑自己如此愚笨,姜天纵早就交待了自己,这悲天城里无一善类,可自己却以为遇上了奇迹。他笑自己如此肤浅,竟被美色所欺。

    在路上的人纷纷侧目。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突兀的飞了过来,正中轩辕白歌的脑袋,不轻不重,刚好破了皮,血从头上留了下来,然后了他的头发与脸庞。

    某个角落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声:“吵什么,不想活了是吧?”

    轩辕白歌收了笑声,也没有去寻那丢石人,此刻他心中已充满了暴戾。他心中近乎疯狂,他甚至觉得这种“欺辱”比张星河对其所做的事情更不可原谅,更该死。

    “杀!”

    轩辕白歌暴戾的吐出了一个杀字。同时一股强盛的杀气喷涌而出,仿佛绝了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四周的也似乎瞬间变得阴冷起来。终于,仇恨开始在他心中蔓延出来,是的,仇恨蔓延。

    周围的人感觉到这股瘆人的杀气,都惊奇不已,纷纷朝杀气涌来的方向望去。

    城主府中,白夜将手中的书放下,一脸奇怪的表情,望着外面自语道:“好强的杀气。”

    随后他又是眉头一皱,心中略感诧异,因为这股杀气刚出现就有消失了,白夜楞了一会,忽然抚掌哈哈一笑:“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啊!”

    悲天城中人对杀气的涌现波动早已司空见惯,但是如此瘆人的杀气着实是少见,只是杀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时间也没扑捉到源头,只能大概知道是轩辕白歌这个位置,他们根本就没把这“死狗”放到心上,多数是没在意,但这还是有少数人察觉到了。

    在一座阁楼里,一个娇柔的声音悠悠响起:“哥哥,他好像发现了呢。”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那又如何?他的童子之身不是早被你夺走了吗?而且他那往后的精元对你我的作用远没有头两次的大,不要也罢!”

    “况且你我阴阳结合,我们的功法更是因此精进不少,就他那修为能奈我们何?“

    那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好像是对着另一人说道:“血书生,恐怕你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哦。”

    “哼,你们两兄妹少得意了,我血书生要做的事情自然是能做到的!”

    ……

    轩辕白歌发觉自己杀气涌出来的瞬间,立马运起敛字诀,以力挽狂澜之力把杀气给收了回来,一脸平静,双眼深如不可见底的黑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他心中却将好几个人当做是死人了,但他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让他们变成死人。

    轩辕白歌变强的渴望与决心愈发强烈,但现在却不是杀人的时机。他要自己苦修,再苦修,忍耐,再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轩辕白歌发誓终有一天要在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站起来,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是拼上性命。他深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等小仇绝不能难倒自己。当一个人有了渴望,有了目标之后,他就会变的无坚不摧。

    杀!

    接下来的日子,轩辕白歌一如既往的过着乞丐的生活,在这里,他没有尊严,他早就把这东西置之脑后了,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忍耐中变强。悲天城里的人对于他的存在也接受了,渐渐的对他是爱理不理,当然有谁心情不佳亦会来拿他宣泄,但也是不多的。他就像是一个玩物,被所有人的人玩腻了,便“丢弃”到一旁。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他现在可以经常在无人的角落里修习九幽诀。

    轩辕白歌这段时间对敛字诀的体悟可是不小,他发现敛字诀最大的用处,顾名思义,便是能使人自身的气息迅速收敛,到了炉火纯青的时候,甚至能如木如石,自身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

    他现在对敛字诀是越来越重视。他发现,敛字诀与生劲决竟有相通之处。生劲决讲究的是“引神入体,力在血肉,劲在其中,以神推之,御力导决……”侧重于生力御力,而敛字诀则相反,却是侧重于“神”的修习;杀字诀则是教予人的杀人技法,更像是一个“工具”。

    轩辕白歌细细琢磨了一翻之后,越来越觉得生劲决、敛字诀、杀字诀这三决甚至九幽秘诀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几乎就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的。

    轩辕白歌的猜想已是八九不离十,九幽诀内含的九幽秘决是姜天纵毕生的心血,是其在血战中摸索出来的,必然也是相辅相成的,不可分开的。也正是因为这九幽秘诀集于姜天纵一身,方成就了姜天纵一人一宗门的赫赫威名!

    这也许是一个契机,轩辕白歌对目前修习的三决的体悟深入了不少,随着修习时间的推移,他整个变得愈发的沉稳与平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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