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呼吸平稳后,谢翎天将老妈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平躺,将随身背包放下后,他一把扯过眼前小喽啰的衣领厉声问道:“谁是老大?”

    这位不过十几岁的小弟显然是刚出来混的,这一连招下来,他早已被吓得泪流满脸,哭哭啼啼地指着靠坐在走道旁的宁鹏说道:“他,是他!”

    谢翎天用力将对方一推,顺手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拿起,瞄了一眼,‘拆迁合同协议书’?

    那两名小弟倒也是‘义气’,见谢翎天刚转身朝宁鹏走去,立马爬起身趁机想要离开。

    谢翎天哪那么容易让他们跑掉,当下左手一甩。

    一缕青玄之气当即从左手暴射而出,在半空中分化出四条青玄线,瞬间无形地捆绑住两人的双手双脚。

    两人当下失衡,双双直挺挺地往前一倒,摔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还撞到玄关门磕掉了两颗门牙,疼得他哭爹喊娘,在地上翻滚不停。

    “站起来。”谢翎天俯视着仍在喘着粗气的宁鹏,见对方没有反应。

    谢翎天俯身低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拎了起来,“说,什么回事!”

    一股巨力从对方手上传来,宁鹏怕了,从心底感到的惧怕,这人的力气大得出奇!

    “大…大哥!我错了,我…喘不过气…”宁鹏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差点翻白,双手无力地拍打谢翎天的胳膊,求他放手。

    谢翎天强忍着怒气,松开了手,但下一刻抓起对方的右手小拇指就往下一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吓得大厅中的两个小弟身体同步哆嗦起来。

    “啊~~~断了断了,大哥,我错了!”宁鹏惨叫着。

    “跪下!”谢翎天放开对方,将手中资料甩在他脸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鹏双膝跪在谢翎天面前,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除了身体的剧痛,脖子间还有一阵阵诡异的刺痛感不断传来,让他的上半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无比。

    “这块地是皇盛集团征收的,我…我们是过来…过来帮他们签拆迁协议。”

    “暴力拆迁啊。”谢翎天蹲在宁鹏跟前,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

    忽然猛地用力,扇了对方几个大耳光,直叫宁鹏耳朵嗡嗡作响,“暴力拆迁!我叫你暴力拆迁!”

    宁鹏神志已经有些迷糊,嘴角已经见了血。

    “今天这事儿没完,回去跟你们老板说,让他过来见我!”

    “听…听见了。”宁鹏摇了摇晕乎乎的头,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就算宁鹏清醒着,他也不会明白,谢翎天若想杀他,可以用一百种方式让他死上一百次。

    “现在,滚!”

    谢翎天说完便返回客厅将老妈抱起往门口走去,这时,隔壁邻居都已陆续开了门,但谢翎天离开得快,也并未在意。

    随后,宁鹏催促着两个被青玄之气束缚住的小弟赶紧离开此地。

    两人慌慌张张艰难地站起身,脸色惊恐不安地看着自己难以自由活动的双手双脚,一步一挪地小跑下楼。

    “哎哎,你们这帮人……”

    “这刚才抱着李艳冲下去的男的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好像不是皇盛集团的人吧!”

    “刚才我听见对方叫李艳妈呢!”

    “妈?是李艳儿子?不可能吧,她儿子不是失踪七八年了吗……”

    “这三人被打得好啊!终于有人替咱们出口恶气了!”

    “嘿嘿,这俩小年轻走路姿势像企鹅一样,真搞笑,哈哈,打得好!”

    “哎哟,我说你们啊,光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得了咯,又要闹出人命了,赶紧报警吧报警吧!”

    “报报报什么警,你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赶紧回屋做饭去,去去去!”

    几对中老年夫妇看着这场面,议论纷纷,但最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多会都赶紧关上自家门不再理会。

    “你丫的张全!这?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鹏开上车,立马拨通了张全的电话,时不时捂着头摸着肿胀起来的左脸,看着自己被掰断的小拇指,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张全在办公室批示着女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听到对方破口大骂不由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一些,随即将女助理打发走后才回道:“鹏仔,你疯了,好好跟我说话!”

    张全和张彪是叔侄关系,两人都服务于业务庞大的皇盛集团,只不过一个‘从文’一个‘从武’。

    宁鹏等人是彪哥的马仔,因为拆迁的事需要双方通力合作,宁鹏也是看人下菜碟,所以平日里对张全也是客客气气的,哪会如此大呼小叫。

    “这李艳家的儿子不是早死了吗,?的老子今天差点被他弄死!手都被他弄废了!”宁鹏口吐飞沫,破口大骂,但扯到牙齿和脸,立马疼得他急刹车。

    “她儿子失踪七年了啊,你确定对方是李艳儿子?他叫什么名字?”

    “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人家都叫李艳妈了,不是她儿子是谁!我不跟你废话,赶紧打三万块钱过来,?的我要去医院!”

    “三万块?!你讹我呢!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你给我把事儿说清楚了!”

    张全听着也是一脸懵逼,不敢相信李艳的儿子谢翎天回来了,这都失踪七八年了,怎么突然人就回来了呢,而且还把宁鹏三人打成重伤?

    “就离小区最近的中医院!”宁鹏刚说完便想到对方可能也会去中医院,于是便立马改口,“不,你直接过市区医院吧!”

    宁鹏说完便挂掉电话,狠狠地摁了数声喇叭,看着外边堵起的车流,大骂一声,“艹!”

    ……

    晚上八点多,昏迷小半天的李艳在病床上苏醒过来。

    “妈,您终于醒了,头还疼吗?”

    “儿子,翎天?你真的回来了!儿子,呜呜呜~~!”

    李艳激动地从半躺姿势坐了起来,连忙伸出双臂将谢翎天紧紧拥抱,一刻也不想撒手。

    “儿子,你…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李艳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儿子毫无征兆地回来,令她早已绝望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多年来的压抑、自责、痛苦、悲伤、委屈全都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哭成了泪人。

    谢翎天也红了眼眶,他迟疑了一会儿,便也将老妈紧紧抱住。

    拥抱的感觉如同潮起的浪涛,一阵一阵拍打在他的心墙;心墙碎了,他暴露在正午温热的阳光底下,彻底融化。

    此时的谢翎天,不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修灵者,他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的宝贝孩子。

    两人相拥许久,互诉相思之苦,多年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要说,足足一个多小时之后,谢翎天才问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妈,今天这帮人到底是谁……”

    “翎天,你刚回来就碰上这种事,是妈对不住你啊。”李艳明显是自责了。

    “妈,您别说这样的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翎天继续问道。

    “这帮人…就是黑社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

    李艳一说到宁鹏他们几个立马气得浑身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他们是皇盛集团的人,说是我们这一带的老旧小区也都被征收了,找我们业主签拆迁补偿协议。”

    谢翎天等着老妈往下说,今天这种情况,明显不是正常拆迁那么简单。

    “差不多一年前吧,临江那一带的小区被他们征收了,然后三个月前就到了我们这,很多老邻居没多想就签了……”

    “加上宁鹏、张全几人以前都是住在我们小区的,所以大部分业主什么都没核实就信了他们……”

    “宁鹏就是今天带头的那小子,张全你有印象吗,年龄跟你差不多大,还跟你是同一所中学。”李艳说到这两人,问了问谢翎天。

    “不太记得了…”谢翎天回想了几秒钟,这两人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小时候似乎都没一起玩过。

    “那时候你外公坚决不签,说是要等你回家。”李艳说到自己的老父亲,神情哀伤,声音多了沙哑。

    “我们这些没签的业主多留了个心眼,打听到临江那一批的拆迁款还有不少人没领到,后来还查到皇盛集团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地公告和文件下来!”

    李艳说起这些情绪就激动起来。

    “很快这个消息所有业主都知道了,那些签了字的业主就去讨个说法,刚开始张全他们还好声好气地说话,到后面直接不理人。”

    “大家没办法,就筹钱找律师,但没过多久全邕海市的律师都不敢接这个活了!”

    “皇盛集团收买了上上下下所有人,把我们业主堵死,然后隔三差五派一些下三滥骚扰我们,逼我们签字!你…你外公他就是被这帮人气倒的!”

    “什么!”谢翎天霍地站了起来,他不敢想念自己年迈的外公在当时受到了怎样的欺负!

    谢翎天双拳越攥越紧,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心中怒火一触即发:“我要让这帮人全都为外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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