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巴赫侯爵庄园,一楼大厅。
“霍奇,准备一下,今天我们一家,要去教堂参加庆典。”巴赫侯爵换上了黑色西服正装,头戴礼帽,手持节杖,坐在沙发上,轻声道。
闻言,霍奇先是一愣,随即问道:“父亲,今天是什么庆典?一定要现在这个时候去教堂吗?”
森黎家尔斯大教堂,是神圣教会五大教堂之一,原来是七大教堂,因为弗拉基米尔城堡之战,最终缩减成了五大教堂。
而森黎家尔斯大教堂是除了光明与太阳之神的圣堂外,最大最宏伟的教堂,实力也是最为顶尖的。
足足有一位天使,三位圣者,这个配置,甚至比一般的隐秘势力都要强。
森黎家尔斯大教堂的光之门,更是蕴含着的无数的隐秘。
霍奇从神眷者艾伯特口中得知,光之门内除了威力强大的0级封印物外,还隐藏着真神成神前的一些事物,涉及真神层次的隐秘。
“今天是复活节,神灵复活重生的日子,在教会的圣经中,仅次于真神的诞辰日,我们一家是神恩者,作为荣获神灵恩赐的人,这种重要庆典,我们必须参加。”巴赫侯爵解释完,看向霍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必须参加吗……”霍奇喃喃了一句,心中不断思考着究竟应不应该去大教堂?
现如今,森黎家尔斯大教堂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如同煮沸的锅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血族势力很可能已经潜入森黎家尔斯大教堂,随时都可能会动手,一旦动手,甚至可能会出现天使层次的激战,霍奇一家可能会因此受伤。
但如果不去,霍奇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尤其是他们一家更接受了神圣教会的恩赐,人家为了救霍奇一家,甚至出动了天使分身,这份恩情,是推不掉的。
更关键的一点,还是巴赫侯爵所言的神恩者。
作为受到过神灵恩惠的人,连复活节都不参加?
作为信徒,这是极为不虔诚的。
在已经明显得罪帝国高层,遭受到忌惮的情况下,如果再失去神圣教会的庇护,霍奇一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巴赫侯爵别无选择,他必须,避无可避。
但站在霍奇的立场上,他又不能随意暴露血族入侵的事情,这涉及银白钥匙、神秘空间、十三扇古朴大门,以及血月聚会,他可没忘记,他是爱德华,血族的爱德华先生。
就连森黎家尔斯大教堂的情报,都是他这位最虔诚、最忠实的血族成员提供的。
一旦消息泄露,霍奇几位聚会成员,肯定会遭受到调查。
无论是来自血族的调查,还是神圣教会的调查,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对于神圣教会,血族入侵的情报,来源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这就有可能牵扯出霍奇血族成员的身份。
而对于血月聚会,神眷者和傀儡先生一旦出事,其余成员会怎么做?万一神眷者逃走了,他又会怎么做?
难以想象。
霍奇如今的身份非常尴尬,火中取栗,进退两难,更为关键的是,他并不想放弃血族聚会的这个机会,这是属于他的一次机遇,虽说是交换,但神眷者确实给予了他莫大的好处。
他能够上一次能够破局,也全凭了血月聚会。
霍奇还希望后续的魔药配方和材料都从血族上面获取呢?
霍奇好不容易坐实了死亡氏族后裔的身份,又岂能这么快舍弃呢?
“父亲,这次庆典,我们少带些人吧?”
“我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嗯……你知道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霍奇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神眷者他们未必就会这么快动手,毕竟布置现场、替换神光之国、暗中潜入都需要时间和谋划。
况且,复活节是真神的节日,事关重大,他们未必敢在这个时间出手,毕竟这有可能激怒真神,引发神罚,这显然不利于血族的计划。
“不太好的预感?”巴赫侯爵微微皱眉,对于自己儿子霍奇,他知晓对方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也不想深究,就和他自己本身也隐藏了秘密一样。
在隐秘诡异的世界里,谁都不可能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对方?
只要霍奇还是霍奇,是他的儿子,这便足够了。
“你觉得有势力打算对森黎家尔斯大教堂动手?”
“甚至有可能在复活节上?”
巴赫侯爵听出了霍奇话语中的意思,询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或许他们没有这么丧心病狂,也或许,他们就是这么疯狂!”
“连直接杀上侯爵府邸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霍奇摇了摇头,做出了回答。
“嗯,也对,好,那就少点人去吧,哪怕发生危险,我也会保护住你们的。”巴赫侯爵轻嗯了一声,同意了霍奇的意见。
霍奇想了想,开口道:“父亲,让亚德里恩也一起去吧。”
“嗯?”巴赫侯爵深深看了一眼霍奇,点了点头,“好。”
银白骑士·亚德里恩,巴赫侯爵的副官,府邸内第二位圣者。
霍奇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两位圣者在,足够保护他和母亲贝丽夫人。
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森黎家尔斯大教堂,关于庆典的准备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大教堂的修士、修女们在牧师指导下,将所需要的事物,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大教堂的一座房间内,主教奥古斯丁注视着忙碌的众信徒们,神情平静,沉默不语。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奥古斯丁·奥勒留,你真打算回去?”
听见这个声音,奥古斯丁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忙碌的众人,平静回应:“是该回去看看了,这次与安眠教会的主教交手,我发现我的心境有缺漏,需要修复。”
“你打算怎么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吧。”奥古斯丁摇了摇头,轻声道。
“他们只是一些愚昧,这些年的经历,你也应该知道这点,人的愚昧无知是最可怕的。”温和声音继续说道。
“但是无知是恶,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无知者无罪。”
奥古斯丁终于转过身,看向房间内沙发上的一道人影:“因为无知,就可以肆意决定旁人的生死?因为无知,就可以夺走旁人的生命?他们甚至不愿意去调查一下真相?”
“就因为愚昧和无知,处死了一个生命。”
“不,甚至不止一个生命,这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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