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孝友有一颗玲珑之心,对于上京城中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有自已获知的渠道。
他甚至很清楚辽兴宗已经抛弃了刘六符的事情,但他一直聪明的嘴上没有说,相反还为大辽要丢失一个人才而感觉到可惜。
刘六符似乎是天生的理财高手,在他任三司使期间,大辽的经济是蒸蒸日上,如果可以在让他干上几年,大辽就会更加的强大。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妒英才,还是他真的做错了,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人,以至于他不仅失了圣宠,身体情况也糟糕至此。
看那苍白脸色,还有日益削瘦的身体,似乎没有多久可活了。心中感叹着世事无事,萧孝友来到刘六符身边的时候,面色已然一切如常。
“刘大人,今天感觉身体如何了?”听着萧孝友真诚的问候,刘六符强颜欢笑的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怎么样?今天可是有什么收获吗?皮路将军还是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已经用了所有的办法,但他们就好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般,竟然是一点的音讯都没有。”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萧孝友一个劲的摇头,显然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这可是在辽境,皮路的三千精骑先锋军只是先一步而走,距离他们大军主力只有百里而已。
就算是真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是可以派人来通知自已,告诉一声。一切都没有,这支三千精骑的队伍就这样完全没有了踪迹,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眼见还是没有这支军队的消息,刘六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想了又想之后,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
“萧将军,你看可不可能他们遭到了苏家军的毒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孝友自然清楚刘六符话中是什么意思,很果断的就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一次皮路带的可是三千精锐的辽骑。以他们的实力,便是遇到了万余敌骑都有周旋的余地。
再不济,他们打不过总是可以逃走的吧?他们是骑兵呀!不至于像是现在这般,竟然连一个送信的人都没有。
萧孝友宁可他们是找到了苏石,时间紧迫,他们没有时间传回消息。或许明天,又或是后天就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且还可能是好消息呢。
萧孝友不相信皮路他们遇难了,刘六符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再说了,皮路的三千精骑是为了找到苏石而消失不见的,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自已的身上,如果他们真出了事情,自已也不会好受,刘六符也就不想往这方面去想,便也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嘴什么。
一张辽国地图很快摆在两人的面前,他们开始商量着苏石有可能去了那里,但就是这个时候,一名萧孝友的亲兵从外面跑了进来,听其脚步声,似乎很急的样子。
很快,他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院落之中,然后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就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萧孝友一幅不满的样子,身为自已的亲兵,竟然一点静气都没有,这不就是显的自已无能嘛。
原本亲兵是想小声和萧孝友汇报的,可是现在看到大将军这幅模样,便不敢在有所隐瞒的说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们接到情报,石门镇那里发现了很多将士的尸体,好像就是皮路将军他们。”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萧孝顾就扑愣一下子站了起来。但表现的比他更过激的还有,就见原本正看地图的刘六符这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全数落到矮桌前的地图之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六符是真的担心皮路他们会出事,如果是这样,那指责自已的人只会更多了。
可谁想到,应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激动之下,刘六符就在也控制不住,一口血喷出之后,这就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
“刘大人,刘大人,快,招圣手前来,招圣手...”萧孝友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将刘六符的身体一边扶起,一边就大声的喊着。
......后世京杭运河之旁的一片小树林中,大批军帐伫立于旁,不时可以看到男男女女的身影在这里走动。
这个时候是没有京杭运河,但原河流还是有的。就见一条大河由北向南而下,最后就会汇入到渤海湾之中。
像是这样靠近水源的地方,往往更加适合大军驻扎。苏家军其实就在这里,他们在石门镇解决了三千辽军精骑之后,便直接南下,过了玉田来到了运河之旁。
期间,倒是遇到了一些奉命在附近游走打探消息的辽军斥候,但当他们远远看到来的是自家精骑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迎了上来。
看到他们的杨惊云斥候中队,也主动迎了上去,并拿出了之前从皮路身上搜来的文书和兵符与他们攀谈,套他们的话。
一旦问明他们只有一人的时候,那是毫不客气的就会动手。倘若是问清对方还有同伙的话,那就会笑呵呵的问清他们的位置后,还是会动手。
按着苏石的意思,苏家军主力所在之地的周边三十里内,绝对不能有敌人斥候的存在。
倘若实在躲不过去,要被发现了,也要把敌人挡在这个距离之外,给苏家军的紧急撤离准备足够的时间。
斥候中队百分百的贯彻着苏石的命令,足足十天左右,共杀了大概五十多名辽军斥候,确保了苏家军的绝对安全和绝对隐蔽。
直到孟有德也被抓到,并被送到苏石的身边,正在休整的苏家军这才算是被人找到,又要开启新的征程。
运河之旁,河水清澈,没有任何的污染之下,便是连水里正在游动的鱼都可以时尔看到。
一个足可以笼罩一丈多长的遮阳伞就扎在河旁,座在下面吹着河风,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新鲜空气。
一身白色冰丝短袖的苏石就在伞下座着,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冷饮与水果。
天知道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这里怎么会有冰块出现?可似乎只要有苏石在,一切皆有可能。
伞下,卢思俏与岳思灵也都座在一旁。不同的是,岳思灵正在给苏石喂着各种吃的,不时还会用丝帕擦拭少爷的唇角,那满眼的都是爱意。
卢思俏却是一板一眼的座在那里,只是眼中不时就会露出暖意甚至还有着一丝的羡慕之情。
长达半年多的接触下来,卢思俏自然而然对苏石生出了一种崇拜甚至是依靠之感。
这不仅仅是她,便是其它的苏家军成员皆是如此。跟着少帅,总是能够见识到各种各样之前想都不敢想,听都没有听过的好东西。
跟着少帅,更是能去打让他们感觉到十分过瘾又痛快的胜仗。从来就没有一支军队会像是苏家军这般的有凝聚力,有核心力。
这个核心就座在太阳伞下,很没有形像的吃着东西,不时还会开口提点几句那正站在他的面前,正带着手下的文艺队在排列着节目的曲冬儿。
物质、精神两手抓,苏石认为是十分必要的事情。就像是后世,每逢年近的时候,公司只要团建做的好,很容易加深团队的凝聚力,之后公司的业绩就会突飞猛进。
苏家军出门在外,随时准备打仗、还是打硬仗。精神时刻紧绷着的他们更需要精神上的放松,文艺队的作用就会因此而突显出来。
好的节目,不仅可以让战士们放松,同时还可以把英雄事迹传播出去,达到激励士气的良好作用。
曲冬儿做为汴梁城中曾经美香院的头牌,此时排练的就是在说英雄的战士冯猛奋勇杀敌的事情。
冯猛,就是曾经在上仓山上重伤在身,被苏石亲自救下的那个人。他到现在脑海中还记得苏石不顾双方巨大的身份差距亲自给自已治疗外伤的样子。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根筋的他就认定了苏石。待伤好之后,便通过自已的刻苦努力加入到了黑骑之中,石门镇的战斗之中,他更是做出了以一人杀敌七人的优秀成果。
也因此被苏石称为双冯。冯猛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骑而已,不同于冯一刀的千夫长身份,这样的人获得战功更能引起普通苏家军战士们的共鸣,苏石便决定竖立出一个让大家学习的榜样出来,让大家去学习,让所有人都跟着提高。
苏石找过冯猛谈话,发现此人很是憨厚,属于那种八棍子打出一个屁来,但只要他认准了什么事情,往往也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认人认死理的人。
这样的人,苏石自然是最为喜欢。用这样的人不必考虑会被背叛,人家也不会问那么多问什么,这样的老实人苏石是巴不得身边可以有着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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