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因柔和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魂魄，轻轻将对方收回了体内。
把目光投到了下方的系统身上，不含丝毫感情的眼神仿佛能将对方剖析开来，他缓慢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系统的神经紧绷起来，然而对方只是接着说：“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夜晚被我驱逐的灵体就是你吧。”
“你又为什么要待在乔乔身边呢……”
扼着系统的力量越来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它彻底分崩离析。
走过的位面千千万，系统还是头一次运气这么背，它的存在不仅被发现，甚至连逃逸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你将我抹杀，她也会跟着死亡。”系统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和她是契约关系，即便你是秩序之神，也无法干涉。”
“你不相信也可以，只要你愿意赌上乔乔的性命。”系统说完，紧张地看着对方。
墨因的眸中流露出阴郁的神色，混沌的黑暗气息围绕着他，但他很快就微微笑起来：“我不会抹杀你的。”
与此同时，系统周围的力量瞬间消散了，它心有余悸地喘气，警惕地打量起墨因。
“我先前听到了你称乔乔为‘宿主’。”墨因垂眸道：“没猜错的话，你和乔乔是互利共生的关系吧。”
“将你所有的信息全部说出来……以及你背后的那个组织。”
“不行。”系统虽然后怕，但仍是皱眉拒绝了。
作为系统，怎么能够将一切都告诉任务位面里的存在呢？
这简直相当于告诉游戏npc，他只是个npc而自己是玩家。一旦墨因在知道事实后无法接受，会导致位面崩塌的。
墨因就这样与系统僵持了一番，在长久的寂静之后，墨因的神色微动，转身飘进了房间之中。
系统担心对方对宿主做什么，也迅速地跟上去了。
来到了房间中，银发的神明轻抵着少女的额头，背后的翅膀缓缓颤动。
不一会儿，系统就看到了宿主的整个魂魄从身体里飘了出来，茫然地在空中浮着。
墨因将自己抽出的情魄归还了回去，那丝情魄很快就融进了苏星乔的灵魂之中，使她的灵魂真正完整了起来。
“其实我很早就有了一个疑问。”墨因轻笑了一声。
在他的神力作用下，少女的魂魄之中，竟然逐渐出现了一丝隐约可见的金色符印。
系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符印，大脑里的数据都快乱作一团了……
如果它猜得没错，那玩意儿不就是第一个位面中，宴清对宿主结下的永生契吗？
“……怎么会这样？”
虽然永生契的作用是让结契双方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但系统根本没想过这个契约还可以多次跨越位面而存在！
系统看着眼前的银发男人，小心肝都抖了抖，也就是说……墨因一开始就感应到了宿主灵魂的吸引，所以才进一步注意到她。
这同时也代表，宿主先前在那些位面里惹上的人，都是同一个灵魂。
“我对这个符印感到很熟悉，甚至可以说，这个符印就来自于我。”墨因低吟了两秒，望向系统的目光涌现出些许深沉。
“本来就该这样呢，乔乔一直都属于我。”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无论乔乔去往哪个世界，我都会紧紧地跟着她，你也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虽然这句话太过直白，但系统清晰地知道，凭对方的实力，自己根本没办法帮到宿主。
“而无论你存不存在，我都不会在乎，只要乔乔是我的就好了。”墨因低头温柔地看着少女的睡颜。
“倘若你跟我说实话……我倒可以先放开乔乔，让她跟你离开。”
系统的目标是早日辅助宿主完成所有任务，既然它现在对墨因根本造不成威胁，那倒不如帮对方一把，也是帮一下自己。
（其实是因为墨因的心思在系统看来太缜密也太可怕了，系统怕自己拒绝会被记在小本本上，日后被报复(￣o￣)。）
将一切的思绪理清楚后，系统沉下声来：“你想知道什么。”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就好了。”
……
“所以你受命于位面管理局，乔乔所做的任务都是来自于那里的？”
“嗯。”
在听完系统的所有话，墨因微微挑眉，他将少女的灵魂放回对方的身体里，看也不看系统一眼：“那你走吧。”
“我会按照约定，届时让她跟你离开，不过在这期间，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乔乔面前。”
“……”系统默默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域。
笑话，难道墨因以为它很想待在这儿当电灯泡吗？
等系统离开后，墨因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少女身上，他握着对方柔软的手，轻声呢喃道：“乔乔，你会爱上我的……”
想起对方那少得只剩下几缕的情魄，墨因的眼神渐暗，不知道什么原因，少女的情魄比常人都要少很多。
但他不可能放弃的，就算对方没有情魄，他也迟早会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
苏星乔恢复的意识后，望着空荡荡的神殿傻眼了，她紧张地用眼神搜索了一番后，望向墨因道：“那只海龟呢？”
“乔乔为什么非要惦念一只海龟呢？”墨因的表情看起来隐隐有些不悦。
苏星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尴尬地摸了摸头，还是决定先装傻：“没什么，不见就不见了吧。”
对方的神色这才缓和回来，苏星乔一边应付着墨因，一边把神殿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然而依旧没能发现系统的踪迹。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系统还活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清楚，从墨因那里也得不到任何信息，只能将就着过日子了。
唯一可以让苏星乔聊以慰藉的就是，墨因经常带着她去各种漂亮的地方玩，她的身体也越发健康了起来。
只不过恢复健康的过程不太健康……
“墨因，回秩序神殿看看吧。”某天，苏星乔突然对墨因说道。
“……嗯。”墨因对苏星乔笑了笑，温柔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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