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乔慌忙移开了手，她十分小心地看了眼对方的表情，呐呐地问道：“你没事吧？”
“……”季明衍低着头，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苏星乔不禁犹豫起来。
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季明衍抬起了脸来，和刚才相比没有多大不同，他沙哑着声音说：“乔乔，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刚才那一下，其实很疼的。”
苏星乔听后，尴尬得恨不得把被子盖住脸，脑海中什么旖旎暧昧的想象画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社死两个大字。
好在季明衍没有故意为难苏星乔，他将床上另一只枕头扯到自己的旁边，顺势抱着苏星乔就躺回了被子中。
“关灯。”
一声下去，房间里仅有的一盏灯也暗了下去，漆黑笼罩了整个卧室。
苏星乔将脑海里的画面驱赶出去后，才觉得没那么害臊了。
理智回到了大脑中，她木然地凝视着天花板，所以自己怎么就这样躺下来了？
来自季明衍的体温正不断地传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腰上那只手臂，存在感极其强烈。
苏星乔僵着身体，一点点地试图从季明衍的怀抱中滑出去。
十分钟后，季明衍有点忍无可忍地低头，他咬住对方的耳朵：“乔乔，别再乱动了，睡觉好吗？”
“那你可以放开我吗？”苏星乔欲哭无泪道：“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
季明衍克制着小腹处不断上窜的火苗，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了少女轻颤的声音：“明衍，***，把我放开好不好……”
“……”季明衍沉默了半晌，他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肩颈处，沉声道：“不用管，睡觉吧。”
然而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将欲望压下去，苏星乔根本不敢再乱动，就怕把对方的情绪挑拨得更加厉害。
“……明衍，已经好久了。”苏星乔弱弱地冒出一句。
“乔乔，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季明衍柔声说道，“不要瞎想。”
“我没瞎想，应该是你不要瞎想才对。”苏星乔反驳着。
“嗯。”季明衍乖乖地答应了，“乔乔，快睡吧。”
都得到季明衍的承诺了，苏星乔只能逼着自己忽视对方的存在。淡淡的浅香包裹着她，让她紧绷的精神逐步放松了下来，意识也进入了混沌的梦境之中。
第二天。
苏星乔刚睁开双眼，就对上一双夹杂着紧张忧虑的眼眸，季明衍仔细地看了苏星乔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还在。
“明衍，你一晚没睡？”察觉了对方眼底的乌青，苏星乔疑惑地问着。
虽然一开始她也睡不着，但后来不知不觉中就失去意识了。
季明衍是害怕苏星乔的灵魂再次离开，所以差不多是盯了对方一整晚。
不过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对方真正的原因，只是亲了一下苏星乔的额头：“没事，最近有点累而已。”
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精神上却比以往清醒开朗许多，季明衍知道这是少女的原因，因此更加不愿意看着对方再次离开自己了。
揉了揉苏星乔的发丝，季明衍笑着说：“乔乔睡得还好吗，头现在疼不疼？”
苏星乔愣了愣，“我睡的很好，头也不疼了。”
只是曾经的记忆依旧十分模糊，而且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忘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那过两天，我就带乔乔继续春游，可以吗？”
“好啊。”
——被遗忘的系统君决定扮演分割线寻找存在感——
季明衍站在无人的阳台上，他握紧了手机，冷声道：“以后每个月，你都过来一趟。”
手机对面的男人压低声音开口问道：“季少，是苏姑娘的情绪不稳定吗？”
他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十分自信，一般来说，只要一次催眠就可以顺利达成目标，无需多次。
“她的情绪很好。”季明衍望着阳台上栽种的一排玫瑰，将手探了进去。
在玫瑰花蕊中的一只蝴蝶扑着翅膀，巧合地撞进了季明衍的手心。下一秒，那只修长的手就紧紧合上，将蝴蝶包裹在手中。
感受着蝴蝶拍打翅膀的频率越来越低，季明衍缓缓张开手。
那只受伤的蝴蝶，只能躺在他的手掌上，微弱地颤动着美丽的双翅。
“我要杜绝一切让她想起过去的可能性。”
男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底纳闷：那个姑娘究竟干了什么事，让季少对她这么无情。
此时苏星乔正在花园晃悠，她漫无目的地瞎逛着，在漫长的寂静后，苏星乔开口对紧随着自己的女仆道：“你……”
“苏小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女仆温和问她。
“我想问一下，以前的我和明衍，是什么样子的？”
女仆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抬起眸来，注视着少女天鹅般优美的脖颈。
对方的背影十分纤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在她看来柔弱而惹人怜惜。
其实女仆是非常同情苏星乔的，因为她此前从未见过少爷与苏星乔有什么来往。
莫名其妙就被少爷给锁在了身边，而且看样子，少爷肯定对她做了什么。
苏星乔大部分的时候会乖巧地吃零食，逛花园，对待女仆也十分温柔可爱，除了偶尔傻兮兮的，简直是个完美的天使。
“？”苏星乔疑惑地回头，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女仆咬住下唇，她看着对方无辜而单纯的小脸，心里默默做出一个决定。
“苏小姐……你快离开季少吧。”女仆来到苏星乔面前，压低声音道。
“什、什么？”苏星乔瞪大眼睛，“这么突然……”
“留在季少身边，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自由。”女仆握住了苏星乔的双手，认真道。
苏星乔惊诧地看着女仆，就在僵持之时，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危险的声音：“你在对她说什么？”
女仆的脸色猛地变白，她回过头，看着季明衍阴沉的脸色，恐惧道：“季少，我……我只是见风太大，嘱咐小姐赶紧回去……”
然而女仆发颤的嘴唇已经暴露了她在说谎。
苏星乔还是头一次看到季明衍周身气势这么骇人的场景，她心头一跳，将女仆揽到自己身后：“明衍，你误会她了，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季明衍将自己的怒意收了回去，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上前拉过苏星乔的手臂：“乔乔，和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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