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雪气得龇牙咧嘴,言语更加恶毒:
“潘建都说了之前的一切只是误会,你这个有妈生没爹教的野种凭什么得理不饶人?恕我直言,你这种又臭又硬的脾气如果再不改改,这辈子注定是要打光棍到死的!”
潘海棠见李冰雪非但没能帮到潘建,反而还进一步激怒了陈萧,气得肺都要炸了,理智彻底失控,想都没想就将郑有恩推到了陈萧面前:
“放屁!陈医生根本就是举世无双的乘龙快婿,只要他不嫌弃,我随时都可以做主把女儿嫁给他!”
回想起陈萧之前盲人摸象一般隔水为自己针灸时好几次都误碰自己,郑有恩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脑袋晕乎乎的:
“妈,其实我已经被陈医生看过摸过,就算你不做主,我这辈子也非他不嫁。”
难以置信地看向各方面都远胜自己千百倍的郑有恩,李冰雪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你……你眼瞎了吗?姓陈的野种不过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我看着都嫌恶心,值得你这么倒贴吗?”
“啪——”
伴着一声脆响,潘建突然一耳光甩在李冰雪的脸上,紧接着毫无脾气地跪在陈萧面前:
“陈……陈萧同学,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计前嫌再为我姑妈煎一锅……”
挑衅一般抬眼瞥了一眼捂着脸颊敢怒不敢言的李冰雪,陈萧不假思索地摇头打断潘建的话:
“别急,李冰雪同学还没跪呢!”
潘建当即咬牙切齿地怒瞪李冰雪:
“还他妈傻站着干嘛?赶紧下跪道歉,否则我就让我爸给苟顺权打电话!”
李冰雪深知潘建的爸爸在省内医学界的威望非常高,这也是她一直私底下和潘建玩暧昧的原因,当场就吓懵了,腿一软就唯唯诺诺地跪了下去。
陈萧毫不客气,直接掏出静音的手机录像,正好看到大学群里有十几个人艾特他的群聊:
“陈大才子,同学们都在鹧鸪天大饭店等你呢,你怎么还没来?”
“你可是同学间成绩最优异的,连留校任教的叶大校花都被你稳压了五年,如今估计都破格晋升为中心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了吧?”
“潘建和李冰雪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家都别艾特陈萧了,据可靠消息,他昨天已经被中心医院开除,这会儿估计躲在厕所哭呢,嘿嘿!”
“不是吧,稳压了咱们整整五年的陈大才子竟然在实习期被开除,为什么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听说他是因为群发消息骚扰女同事被开除的,简直把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话说,一个有妈生没爹教的野种有祖宗吗?哈哈……”
“哈哈哈……”
看着满屏都是嘲讽自己的刺眼消息,陈萧怒不可遏,随手就将潘建和李冰雪跪在他脚下的视频发到了群里。
顿时,他的手机就仿佛断网了一般,原本一直滚屏的大学群聊突然静止。
总算出了一口胸中恶气,他索性直接退群,然后冷眼瞪向犹自跪在他脚下的潘建和李冰雪:
“还不滚吗?”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逃离,另外几个男的也都战战兢兢地上车。
随后,陈萧重新为潘海棠和郑有恩各煎了一碗八逆汤服用。
潘海棠感动得不行,临走之前不但执意留下了郑有恩带来的一百万现金酬谢陈萧,而且还说:
“陈萧,我已经和你们的白院长沟通过了,她承诺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上班,另外,我回去之后就彻底断掉对郑有智的资金支持,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送走潘海棠郑有恩母女二人之后,陈萧赶紧回里屋病房照顾依旧昏迷不醒的陈情,丝毫没有把回中心医院上班的事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陈萧刚用九宫八卦长春针为陈情针灸了一遍,昏迷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陈情总算缓缓苏醒。
陈萧又惊又喜,哽咽着开口:
“妈,你终于醒了。”
再次看到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孩子,陈情恍若隔世,痛哭失声:
“陈萧,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没有妈,你孤零零一个人可怎么活啊,呜……”
哭过之后,陈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惊慌失措地说:
“陈萧,你先别管我,赶紧去申请补办济世堂的房本,我……我这次出差被骗,房本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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