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放亮。君羽早早起床,走出了院落,来到山崖上。
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山坡上的野花景象开放。参差的院落,还有那山巅的佛塔,君羽张开双手,拼命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想暂时将自己的包袱放下,容自己休息一会。
“咚!”,晨钟敲响,山间小道,一个个沙弥拖着竹制的扫把,打扫山道。
朝阳初升,络绎不绝的香客,三五成群,朝着寺庙进发。
君羽缓缓伸出手,下盘下蹲,打起了《九虎伏龙决》,“噼啪!”,君羽的骨骼噼啪作响,充满了爆炸力。
“额?”,君羽皱了皱眉,“为何我的身体会这般强?”,君羽愕然。“砰!”,君羽一拳打出,园中的石山突然崩落。
“这种力量来的太突然了,我 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君羽拼命的想要想起什么,却是无济于事。
“吱呀!”,院落的门开了,那个光头沙弥天绝走了进来,对着君羽弯腰行礼说道:“施主,天音大师有请!还请施主随我去一趟。”,君羽点了点头,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天音大师这人,但总觉得很熟悉。
“咦?你醒了?”,香儿闯了进来,看到天绝之后,红着脸对着君羽说道。
“天音大师有事找你?”,香儿惊讶的问道,君羽点了点头。香儿起身,对着君羽说道:“那就赶快去吧,天音大师可是很厉害的人物。”,君羽随着天绝而去。
后山绝艳峭壁之上,蜿蜒盘旋的石道,乃是天音大师用凿子,一凿一凿凿出来的,局域踏着粗糙的石阶而上,一股厚重的感觉传来。
陡峭的石壁上,一颗松树弯着身子拼命的生长,一只松鼠从松树上跳下,在石壁上跳来跳去。上了山巅,便看见一草庐,茅草做瓦,枯木为柱。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从中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对着君羽行礼,“施主,别来无恙。”,君羽终于想起,就是这个老和尚救了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因果。君羽赶忙还礼说道:“感谢大师相救,小子没齿难忘。”,天音大师点了点头,笑着对君羽做邀请的手势说道:“施主,请。”。
君羽和天音大师相对而坐,中间是石制的茶具,天绝则在一旁伺候。天绝在君羽身前的茶杯加上茶水,天音大师端起茶杯,对着君羽说道:“施主,请。”。
君羽也不客气,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待到君羽放下茶杯,天音大师开口问道:“施主请看,芸芸众生都在忙碌,为何?”,君羽顺着天音大师的手指看去,山间的香客往来,络绎不绝。
君羽思索片刻回答道:“为了生活!”,天音大师突然鼓了鼓掌说道:“说的好!可是他们真是为了生活吗?恐怕不见的。他们朝拜佛祖,为何?恐怕静静只是在逃避罢了。他们遇到什么烦心事便想佛祖求救,为什么不自己解决。他们见过佛祖吗?佛祖真的存在吗?”。
“呃?”,君羽愕然。天音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他们心中的佛祖,就是在万千世界布教,吸收人间信仰的强者,说到底还是人。而我心中的佛祖,则是无忧无虑,悠然自得,这样一张生活态度。姿态不同,站的高度也不同,所以我成了天音,而他们则永远都是那些朝圣的凡夫俗子。”。
君羽起身对着天音大师一拜,恭敬说道:“大师,受教了。”,天音大师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君羽说道:“施主请坐,老衲还有话说。”,待到君羽坐下,天音大师接着开口说道:“万事还得靠自己,靠什么佛,靠什么仙,一切都是虚妄。”,君羽重重点了点头,一路走来,走到现在的确是不容易,君羽也没有想着靠谁,只不过是自己的运气比较好而已。
天音大师抿了口茶,对着君羽问道:“施主可曾有心安的感觉?”,君羽想了想对着天音大师道:“也曾心安,也曾不安。”,天音大师有些惊讶,张口说道:“哦?施主请讲。”。
君羽悠悠说道:“那是我还不能修炼,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做一名体修,没日没夜的修炼,我才不会觉得空虚。但,当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母亲,为什么我没有,我想要一家团圆。机缘巧合下,父亲寻到了祖龙之心,我的病治好了,我开始修炼。而后,一路艰难险阻,我都走了过来。我想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君羽顿了顿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大梦想,我修炼的初衷就是,找到母亲,一家团聚。我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说是要什么成仙证道,名留青史。现在,可能我的想法有些改变了,我要想打破这个牢笼,为何高高在上的人们,要奴役众生?”,君羽端起茶,一口喝下。
天音赞赏的点了点头,而后呢喃说道:“不愧是那啊,你还是那样,虽然容貌改变了,但心一点也没变。”,“额,大师,您说什么?”,君羽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便开口对着天音大师问道。天音大师回过神,对着君羽说道:“老衲一时感慨,竟是失态了,施主莫要见怪。”。
万米之外的高空,老祖宗对着身旁的君战天问道:“战天,想不想去看一下羽儿?”,君战天沉默了片刻,悠悠说道:“羽儿也是一个注定不凡之人,我想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在天音大师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了。”,老祖宗点了点头说道:“让我再看一眼,然后就走吧。”,老祖宗浑浊的双眼透过云层,看到了君羽,看到了天音大师的茅庐。
天音大师仰头看了眼天空,又接着和君羽谈论。天音大师缓缓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施主所学颇杂,乃有,道、魔、妖,三种功法,是吧?”,君羽点了点头,天音大师高深莫测,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
天音大师笑了笑说道:“施主,你与我佛有缘,要不要结个善缘?”,君羽愕然,弱弱的问道:“大师不会是要我剃度出家吧?”,天音大师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君羽说道:“施主,你现在身体还未修复,你先养上些时日,老衲自会派人通知你。修佛,不一定要出家,修的是一种态度。”。
看着君羽模糊的背影,天绝对着天音大师问道:“师傅,真的要要让他看那无字玉壁吗?”,天音大师点了点头说道:“我跟他有就扯不清的渊源,就算是还他的人情。”。
天绝对着天音大师说道:“师傅,我抄经书都已经吵了一千年了,您老人家也叫我点内功心法之类的。”,看着快要哭出声的天绝,天音大师说道:“再抄一千年,我就教你。”,“啊!”,天绝脚步踉跄,便欲晕阙过去。
漆黑的空间,一望无际的骷髅平原,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口吸收着大地中的怨气。“呼!”,骷髅头呼出一口,仰天狂笑,说道:“君羽,你是逃不掉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总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哈哈 我一定要多了你的身体,杀了你的亲人。”,那个骷髅头就是镇压在君羽识海的心魔,逃到了这里。
君羽回道小院,细细体味天音大师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看不透,君羽摇了摇头,掏出一颗丹药,又想起了那个俏皮的姑娘——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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