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宁拽住他白色衬衫袖口,手背蹭着他的:“霍辞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她嗓音温温柔柔的哄,拂过心间,要把人软化。
霍辞现在已经没有不高兴,在虞安宁出现的时候,他心情就已经明朗了,有一束光,一下子落下,映的五彩斑斓。
虞安宁喜欢他,喜欢到连他的一点情绪都要顾着,这种待遇,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垂着眸,眸色虽沉沉的望着面前的玫瑰,可唇角已经勾起一丝弧度。
霍辞恩了一声,问:“怎么过来的?”
按道理来说,虞安宁上了热搜,现在公寓楼下,全是记者才对。
虞安宁:“走的小道。”她眸色如水洗一般的清澈,却又带着对面前人的情丝,“霍辞要出门了吗?”
霍辞似乎没想把自己出门要买花的想法告诉虞安宁,恩一声。
虞安宁其实也要走了,她有通告要赶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犹豫了下,踮脚,手搭在霍辞的肩膀上,隔着口罩,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亲着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的。
本以为霍辞会躲。
可是霍辞没有。
他站着。
闭眼时,如蝉翼般翘长的睫毛颤了颤,心跳如小鹿乱撞。
她十分担心,自己离霍辞这么近,他是否听到了自己为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霍辞是没想到虞安宁胆子会这么大,会亲他,所以,在虞安宁凑过来时,他才没有动。
隔着口罩,他能感觉到那一层薄薄的看口罩下,虞安宁温热的唇,很软。
虞安宁退后,桃花眼儿含着的情更浓,她嗓音软而有些颤:“很早就想对霍辞这么做了。”
眼下,根本控制不住。
霍辞喉结滚了一下,被虞安宁吻得魂像是飞走了,手心在滚烫,心脏也是,滚烫的麻麻地,浑身上下,不太对劲。
他眸色是深深的黑,盯着虞安宁,一言不发。
虞安宁转身就想走。
心脏跳得太快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她亲到霍辞了,亲到了。
一想到这点,虞安宁心情好到想高歌一曲,再打个滚儿。
她其实还想亲一下,刚才好像停留的时间太短了,隔着口罩,压根没感觉到霍辞唇的触感是什么。
不过,呼吸交缠的瞬间,以及,在她闭眼前,眸光和霍辞对上的瞬间,她好像坠入了仲夏夜的星空,深邃,漂亮。
人刚转身要跑,霍辞就把她给拽回来,单手横在她的腰上,嗓音低而沉:“跑什么?”
背靠着霍辞的胸膛,虞安宁耳根越发红,可嘴角止不住轻扬着:“霍辞,我是要去赶通告了。”
霍辞低头,凑到她耳边:“确定不是亲完我,怕我找你算账才跑的?”要不是他反应快,虞安宁就像蹦蹦跳跳的兔子,从他身边跑掉了。
虞安宁强词夺理:“反正霍辞迟早会是虞安宁的男人,所以,亲一口有什么关系。”
她之前赊账的已经不能叫做赊账的,开始叫预支了。
至于之前给霍辞的五千万,她就当把零花钱放在准男朋友那里保管,以后指不定还可以让他拿去投资什么的,给自己升值。
霍辞笑:“虞安宁,你这是公然在耍流氓。”他眸光落向虞安宁雪白脖颈,纤细,皮肤细腻,他被亲了一口,现在想咬一口回去。
想想,虞安宁在他这个预支身为女朋友的福利,他收点利息,也不过分。
许是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上面,虞安宁轻颤一下,好痒。
她小声问:“霍辞会讨厌吗?”
霍辞不置可否。
不见人回答,虞安宁笃定:“那就是喜欢。”她笑着,“既然霍辞喜欢,下次我多亲几口好不好?”
霍辞敛了眸,退开了些,没有咬下去,回:“不行。”
虞安宁回头,追问:“为什么不行?”
霍辞不答反问:“不是要赶通告?”他紧跟着松开虞安宁,眸又沉了几分,像是玩笑:“再不去,就把你关在锦江之星,那样,哪都去不了。”
对于霍辞后半句的言论,虞安宁一点都不反感。
上辈子,霍辞对她的执念就很深,深到疯狂,其实是有把她关起来过的,只不过那时她用割腕威胁他,他不得已,才又把自己放了出去。
她想起来那时候自己把刀放在手腕上,霍辞眼底恐惧的样子,骄矜恣意京城第一贵公子,被她吓得双眼发红。
“我放你出去,你不要伤害自己。”
“虞安宁,你要怎样才肯好好治病?”
前世的一些记忆,在重生后,已经逐渐有些模糊,但一旦牵扯到霍辞,那些记忆,又重新从大脑深处涌现。
虞安宁也搞不懂那个时候为何不肯治病,整个人浑浑噩噩。
只是,上辈子,霍辞会把她关起来,她觉得情有可原,怎么这辈子,虞安宁把对他的喜欢表现的如此明显,给足他安全感,他怎么还想把她关起来。
是性格使然吗?
霍辞见虞安宁神色怔怔,他微微抿了抿唇,“怕了?”
虞安宁摇摇头,似是没放心上:“霍辞是喜欢禁锢play吗?”
霍辞默了默,又答非所问:“开个玩笑。”
虞安宁抬头,端倪着霍辞,她现在看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如果是性格使然,那她也认了。
她喜欢霍辞,不管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病态,又迷恋。
所以,虞安宁无所谓的来一句:“霍辞想关就关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去工作,就想跟霍辞在一起。”
她说这句话,说的很认真。
虞安宁的回答,太让霍辞心动。
霍辞也没想到虞安宁会这么说,似乎一点都不怕,还上赶着让他把她关起来。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由失笑。
虞安宁,果真,太会攻心。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会有这种念头,他以前对别人从未有过。
遇到虞安宁后,这个念头时常冒泡,怎么都控制不住。
霍辞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唯一能解的药,就只有虞安宁。
虞安宁还说:“我记得第一次去酒吧找霍辞的时候,霍辞还想要拿我的手做标本...”
“舍不得了。”霍辞打断她,那时候,就舍不得了。
虞安宁嗓音缱绻又义无反顾:“霍辞,其实我是想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虞安宁有的,霍辞想要,她都给。
一双眼儿,缠绵悱恻,又开始勾他了。
霍辞心情更为愉悦,撩了撩她耳边的发丝,勾搭耳后,只是不再和她对视:“去吧,别迟到了。”
“霍辞,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吗?”虞安宁软软问。
“恩。”他听见了。
这么好的虞安宁,他得忍着那股念头。
她天生适合舞台,在上面发光发热,成为别人眼中,最闪耀的星星。
虞安宁恋恋不舍的走了。
霍辞捧着玫瑰,眉眼里的愉悦怎么都藏不住,他伫立在原地,手碰了碰其中一朵花瓣。
软软的,这个玫瑰的颜色,和虞安宁的唇色如出一辙,红的勾人。
虞安宁走后,向南才从屋里头出来:“霍少,去公司吗?”
霍辞淡淡恩一声,抱着玫瑰花去了。
向南本还想问霍辞这玫瑰花需不要他处理一下,找一个漂亮的花瓶给插起来,结果,人就抱着玫瑰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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