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的出现,让华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哪知,江秋月下脚更狠,鞋底蹂躏在他脸上,丝毫不马虎。
华少痛的嗷嗷叫。
段凌也不尴尬,脸上挂着淡淡浅笑,不急不缓往他们这边走来。
江秋月看到段凌就烦,一段时间不见,居然又整了,整的和霍辞太像,只可惜,霍辞的风骨,他颠倒众生的气质,漂亮的皮囊,是模仿不来,更别谈超越。
江秋月不是没跟段宽,没跟霍辞说过,段宽对于这个弟弟,完全不管不顾,也是,他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没把他放眼里,爹不疼娘不爱,反观段凌,被父母疼爱着长大,他会关心才怪。
而霍辞,压根没听进去,没把段凌当回事。
江秋月一手插兜,脚还踩着华少脸上:“段凌,你别以为你现在整的跟霍辞一样,我就给你脸。”他江大少爷,江大国宝,除了霍辞,其他人在他眼里,就那回事,他不伺候,面子这玩意,看心情给。
霍辞要异性没人性,虞安宁在他眼里是宝贝,得捧着疼着。她要是在这里受了半点委屈,霍辞找他算账,他怎么交代。
段凌的脸,一直以来,是圈子里不敢提及的禁忌,一来,是因为霍辞,二来,段家在整个京城,也是不乏于霍家的存在。
相传段家和霍家本就水火不容,奈何,霍辞掌控霍氏后,霍氏集团水涨船高,如日中天,段家一直被打压,便显得弱势些。
霍辞要做商圈里的帝王,如今,稳坐宝座已经多年,根本无人可撼动。
且,霍辞从不与他们为伍,也就造就了霍辞和段凌,一直毫无交集至今。
圈里人人皆知,段凌之所以整容,是因为喜欢的朱砂痣,朱砂痣的白月光却是霍辞。
霍辞本尊,或许根本没放心上,要是知道,哪里容许段凌照着自己整,段凌则是对自己太狠,义无反顾。
闻言,段凌语气依然不温不火:“与霍辞无关,华安是我表弟,我不能不管。”
江秋月见华安被自己蹂躏的已经够惨,不过他没做主,望向一旁的虞美人:“不巧,我做不了主。”
段凌立马转移了目标,望向了虞安宁和陈娇娇,他语气温厚,斯文有礼:“虞小姐,陈小姐,我替我这不成器的表弟跟你说声抱歉,不知这事儿,能否和解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
这么和善的语气,她们若是说不行,便会显得她们小气吧啦,盛气凌人了。
陈娇娇抿了抿唇,气出的倒是差不多,再计较下去,貌似只会浪费时间,不过,有点不舒服,感觉气势上被压着了。
她没吱声,看安宁的意思。
虞安宁嗓音浅浅:“一人做事一人当,段先生,你觉得呢?”
段凌微笑:“当然,我会让华安跟你们道歉。”他望向华安,似是无奈:“华安,和两位小姐道歉。”
华安心有不甘,可段凌的话,不得不听,他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段凌看向虞安宁。
虞安宁淡淡莞尔:“华少的道歉好像没什么诚意。”
就是,没诚意。陈娇娇心里腹诽。
华安:“......”
段凌微愣,沉吟片刻,又开口:“华安,继续。”
华安深呼吸:“对不起。”
这会儿有诚意了。
段凌端倪着虞安宁,又问:“虞小姐,现在可以了吗?”
虞安宁笑,不疾不徐:“不可以。”漂亮的人儿,桃花眼里的光,风情又迷人,不施粉黛,依然如朝霞映雪。
段凌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他以为,虞安宁该识趣了才对,面子已经给足,不该还揪着不放。
可是虞安宁,不知道是真骄纵,还是没丝毫眼色,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加上,车里还有人等着他,他已经没什么耐心。
溪南会所,门口,停车场。
一辆跑车里,车窗微开,透风。
秦诗雨看了看时间,段凌还没出来,她已经没什么耐心,拿出手机正要给人打电话,一束强光打来。
是一辆阿斯顿马丁。
车牌再熟悉不过,京a0000。
秦诗雨一下子忘记了呼吸,望着车子停在前面。
不会儿,车子停下,霍辞从车里下来。
夜色下,霓虹灯闪耀,面前人,如一副色彩浓重的水墨画,万物皆失色,只有他,是最卓绝的风景。
霍辞一向不来溪南。
他经常会去一家叫遇的酒吧,那是他的地盘。
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秦诗雨想追上去,可是,她不能。
和段凌的关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霍辞。
包厢里的气压低了不少。
江秋月笑出了声,不愧是霍辞娇宠的女人,这小性子一耍,让人够呛的很。
他觉得虞安宁看到段凌这张脸,或许是不高兴了。
段凌大拇指,摩挲食指上带着的银戒,他段凌会看在江秋月的份上,给虞安宁面子,但不会一直被压着,他别有意味:“虞小姐,再这样下去,就过了。”
虞安宁云淡风轻,手撩拨了耳边的发丝:“段先生是觉得我过分了?”
段凌不置可否,语气还是温和地,“华安他们对你们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他们,伤的不轻。”他缓了缓,继道:“虞小姐,你和这位陈小姐都是名人,你可知,我若是叫了警察来,你们会很麻烦。”
虞安宁弯了眉眼,不咸不淡:“娇娇,上去打,出了事,我负责。”
“好咧~”陈娇娇应。
江秋月吹了声口哨:“来,小矮子,往这揍。”他用脚指了指人体比较脆弱的部位。
陈娇娇丝毫不客气,一脚踢上去,丝毫不马虎。
江秋月便是想起当初自己可是被陈娇娇打流鼻血了,小矮子是矮了点,奈何力气猛如牛。
华安啊华安,你说好好被打一顿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非要把段凌喊来。
这不,承受的痛苦,已经翻倍。
华少的哀嚎,在包厢里凄凄惨惨响起。
段凌抿着唇:“既然如此,我只好报警处理了。”
话落,门被推开,霍辞从外面进来,眸色沉黑,如深潭里的井,深不见底,他视线漫不经心落过去,嗓音懒懒,可足够冷:“报什么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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