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河盯着白江宜看了许久,都给白江宜盯的不好意思起来了,就往余亦身后挪了挪。

    余亦见状对着付清河说道:“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一起来的朋友,白江宜。”

    付清河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笑道:“白小姐莫要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一位老友很像,一时间想到了过去,失了神。”

    白江宜听到这话也重新站了出来,摆了摆手,笑了笑:“没关系的付先生。”

    付清河看到了白江宜手上的手链,又愣了愣,心里说道:“卿如月?”但是很快就回过神了,笑着说道:“走吧,去那边坐一会。”

    付清河正准备带着余亦和白江宜往茶桌走,白江宜却打断了付清河:“付先生,我可以出去到处逛逛吗?”

    “当然可以了。”付清河对白江宜说道:“随便逛,不要迷路了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江宜闻言向付清河道谢了之后就一路小跑出了门。余亦则走到查桌旁,坐在了付清河对面。

    付清河将茶壶放在火上烧,然后拿出了茶叶用夹子往茶包里夹:“真像啊。”

    余亦当然知道付清河是在说白江宜和鹿儿长得很像,所以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付清河看了一眼余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泡茶:“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卿如月都给她了。”

    “在我心里,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余亦见水好了就起身将水拿回了桌子上。

    “我还记得这个手链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付清河将水倒进茶壶,“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付清河给余亦倒了杯茶:“这银针,都不用洗茶,来试试。”

    余亦拿起茶杯,吹了吹后品了一口:“既然我还能再遇见她,我这次一定不会错过了。”

    “余亦,你我都活了一千多年了。”付清河也喝了口茶,“鹿儿去世了也一千多年了,现在就感觉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我真的不敢相信。”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以为只是长得像,但是没想到小白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和鹿儿如出一辙。”余亦喝下了被子剩下的茶,“她是鹿儿,但是她更是小白,我喜欢她,也不会因为她长得像鹿儿。”

    付清河点了点头,说道:“我说你怎么说要带个人一起来我这桃花坞。我这桃花坞从起到现在已经五百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带人来过。”

    “本来不急的。”余亦笑道,“但是这丫头把你送我的桃花酿全喝了。”

    付清河闻言,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余亦啊余亦,我的桃花酿啊,三百年的桃花酿啊!”

    余亦又喝了一杯茶,说道:“这不这次来,一是把小白带来见你,二来就是再问你讨几瓶桃花酿吗。”

    “想都不要想!”付清河立马回绝了余亦,“你也知道,我这桃林本就与外面的桃林不同,我桃林一年只有十到十二月不是花期,我培育这品种花了一百年,种这片桃林又花了一百年,我三百年前就埋下去十二瓶,没了没了没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余亦淡定地继续喝茶,“你小子近几年靠这桃花酿赚了多少钱。”

    “那你也给钱。”付清河也不装了,“我按照市场价半价卖给你,四千万一壶。”

    余亦闻言也不恼,说道:“会有人付钱的。”

    “啊?”付清河正准备问谁付钱的时候,白江宜回来了,坐在了余亦旁边,余亦也拿起个茶杯,给白江宜倒了杯茶。白江宜玩累了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嗯~”白江宜细细品了一下,“云南的茉莉银针?好茶啊付先生。”

    “哦呦。行家啊白小姐。”付清河倒是像遇到知己了一样,“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对了,付先生。”白江宜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之前我把老余的桃花酿糟蹋了,今天来是准备再买几瓶桃花酿,但是不知道您这桃花酿什么价格?”

    余亦正准备喝茶,听到白江宜说的话笑道:“小白,刚刚清河说了,介于我和他的交情,只收我半价,一壶只要四千万。”

    余亦的话一入白江宜的耳,白江宜还没有咽下去的茶就喷了出来,坐在对面的付清河情急之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才挡下了这口茶。白江宜都没心思管狼狈的付清河,而是瞪大了眼睛对着付清河说:“多少?四千万一壶?”

    付清河缓缓放下折扇,看到白江宜的反应,付清河可算是知道刚刚余亦说的会有人付钱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付清河马上换上了笑脸说道:“别听他乱讲,四百一壶而已,今日我们俩一见如故,送你几瓶根本无妨。”付清河说着又扇了扇手里的折扇。

    白江宜自然不会同意,虽然才四百一壶,但是六瓶也要两千四,自然不好白拿,但是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却被余亦拦住了。

    余亦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没事的小白,清河对新朋友都很大方,更何况你们兴趣相投。”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茶杯。

    “对啊对啊,还是老地址对吗?我带时候让小和给你们送去。”付清河脸上笑着,但是心里一边滴血一边骂着余亦:老东西,摆我一道是吧。

    但是白江宜哪知道付清河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余亦不让自己拒绝肯定有余亦的道理,所以也就顺着余亦和付清河的话往下接:“那就多谢付先生了,以后我若有需要肯定会多多照顾你的生意的。”

    付清河闻言嘴角都抽搐了两下,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笑道:“那必须的,到时候我给你打折,哈哈哈哈哈哈。”

    余亦见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付清河这一听就不乐意了,马上上去拦住余亦:“难得来一次,住两天。”

    余亦倒也没有拒绝,而是转头看向白江宜问道:“你怎么想。”

    “那就住两天吧。”白江宜也站了起来,“就当散散心吧。”

    余亦听了点了点头往外走去:“那就住两天吧,我去看看小和。”白江宜闻言也是小跑跟了上去:“我也去我也去。”

    现在只剩下付清河站在原地,看着打闹远去的两人不禁笑了起来,折扇在胸前轻摇:“世人皆不相信因果,可因果又曾饶过谁啊。”

    ......

    西安北部大区异人医院

    此时的沈家霖已经醒了,但是气息还是很微弱。沈家三兄妹围在沈家霖身边,沈一和沈煊只是单单站着咬着牙没有说话。但是沈煊总归是女孩子,手紧握着病床的栏杆,轻声哭泣着。

    “好了。”沈家霖说道,“又不是死了,哭什么小煊。”

    “爸爸,都是我们不好,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沈煊说话这话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

    沈家霖轻笑了两声,抬手去寻沈煊的手,沈煊见状马上去握住沈家霖的手。沈家霖握住沈煊的手之后才说道:“你爸爸我也老了,也想着退出去过清闲日子了,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但是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今后沈家就交给你们三人了。”

    “父亲,我们一定会与老师一起,铲除初晓,替你报仇。”沈一握紧了拳头,沈凌本就话少,但是沈一说的话也是沈凌想说的。

    沈家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煊本就贪玩,也无心家事。老二平时虽有涉及家业但是少言寡语。老大平时涉及家业最多,也足以担起沈家大业。今天起,老大就添上家名接手沈家产业吧。”

    沈家的家名便是这个家子,在家中长子继承家业之后便会添上家名。如今沈一继承了家业,便不能再叫沈一而是沈家一。但是沈家霖说的也没错,沈煊原本就对家里产业一无所知从来不插手,一心就想着玩,也没想过继承家业。而沈凌平时虽然会帮助沈家霖和沈家一操劳家中产业,但是沈凌更痴迷练气和练剑,而且平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与人相处。所以沈家一才是最适合接手沈家产业的人,所以三人对沈家霖这个决定也没有任何异议。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沈家霖拍了拍沈煊的手,沈煊也帮父亲将被子盖好,三人轻轻走出了病房。

    “既然爸爸已经决定了,那大哥你就先行启程回家吧,这里交给我和二哥就好。”沈煊说道。

    沈家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先回去把家事处理一下,再去安排一下上海的病房,等父亲全部稳定下来之后我再来同你们一起接父亲回去。”

    “我送你大哥。”沈凌说完就跟着沈家一一起走了。

    沈煊四处闲逛,最后逛到了郑冰州的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进去了。

    见到来的人是沈煊,还在床上吃香蕉的郑冰州立马精神起来,傻笑道:“小煊,你来啦。”

    沈煊走到郑冰州床边,看了一眼郑冰州之后猛得掀开了被子。郑冰州被吓了一跳,但是因为伤的过重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只穿了一跳短裤,所以掀开被子的那一刻郑冰州都不不知道要先挡上面还是先挡下面。

    沈煊看到浑身是伤的郑冰州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师父曾经说过,你的暗查能力全国找不出第二人,你为什么这次能被抓到?”

    郑冰州见沈煊要哭出来了,立马坐起身来说道:“就是那天我看到那些人在转移沈家主,我也见到了沈家主的样子。那可是你小煊的父亲啊!我一急就......”

    “你是不是傻!”沈煊闻言眼泪就流了下来。

    郑冰州见沈煊哭了出来也急了,立马下床穿给沈煊擦眼泪:“我没事啊你看,能跑能跳的。”

    郑冰州说着还跳了几下,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摔在了床上。沈煊着急去拉结果也一个踉跄压在了郑冰州身上。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能从对方眼里的自己,也能感觉到对方越来越快的心跳。

    “你...你看。我是不是没事。”郑冰州轻声说道。

    沈煊听到这话也是马上从郑冰州身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红着脸说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给你送饭。”说完就转身跑出了病房。

    沈煊走后郑冰州还是没有从刚刚的那一扑中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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