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说不该招惹,上万骑兵杀来,如之奈何?”
“父亲,我昨夜就提议率军劫营,打他一措手不及。”
“就是,如今错失良机,只能死守,等待朝廷援军。”
“怕他作甚?我认为正面迎战,击溃他们挫其锐气。我曾头市人马过万,个个骁勇善战,谁怕谁?”
晁盖率领上万骑兵杀来,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凌州官府吓得瑟瑟发抖。曾头市探清后也大受震动,曾弄再次召集几个儿子和教师史文恭商讨对策。
老者忧心忡忡,为无故招惹晁盖而后悔。
曾涂,曾密,曾魁等人仍然无所畏惧,喊打喊杀,凶相毕露。史文恭则默不作声,察觉到有阴谋。
而就在众人议论对策的时候!
凌州官府曹知州带人来到,曾氏众人忙列队相迎。不仅将他请到上坐,还让人上茶,态度热情。在这个时候,迫切需要凌州官府出面化解此次危机。
曹相公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与北宋曹家有些关联,还是童贯派系的人,在朝廷之中也有人仰仗。可此次曾头市肆无忌惮招惹,为自己惹来祸端。
一个不好,头顶上的乌纱帽就不保。
想到这个,曹相公就更加来气,脸色阴沉地抱怨:“曾长者,让你们平时收敛,不要惹出太多事端。这段时间惹了多少事情?搞得百姓怨声载道。这也就罢了,好端端的土霸王不做,为何招惹济州晁盖?如今祸事来了,大军压境,局势堪忧。”
曾弄的几个儿子脾气火爆,火气蹭的来了,准备大吼喝斥。却被曾弄及时制止,满脸陪笑的称是:“只要曹相公从中调解,我等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哼,此事棘手,连我的乌纱帽都要不保!”曹相公态度不善,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首先你们抢了别人东西先得还回去,孙幕僚,晁总管说了多少?”
站在背后的孙法面露难色,知道晁盖狮子大张口可又不得不说,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说道。
“说被抢了三千匹好马,八千头牛羊……”
果然话还没说完,曾涂,曾密,曾升等人瞪眼大吼,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孙法:“多少?三百多匹好马,数百牛羊,这是多了十倍?”
“哼,不会是你故意坑我们,才会说出这番话吧?”
“就是,汉人不可信,别说我们没抢这么多牛羊牲畜,抢了就是我们的,他一句话我们就得给?”
曾家五虎嚣张跋扈惯了,越说越恼怒,甚至夹枪带棒。
孙法被几人针对有些恼怒,心里暗骂强词夺理,态度也不好:“哼,这是晁盖亲自说的,是与不是我们也不清楚?你们曾头市动手抢了却是事实,现在别人率军兴师问罪,狮子大张口我有何办法?”
“你们真动手抢了?这回真是给凌州惹来麻烦。”曹知州听到曾家人喊打喊杀抢来抢去,脸黑如锅底。
曾弄见几位儿子又要拍桌子瞪眼,凌厉的眼神制止后。准备说些好话,不料,有人慌张地推门而入:“祸事了,报…报告,外面…铺天盖地的骑兵来了。”
“什么?来的这么快?”会议厅里,众人大吃一惊。
不等仔细询问情况,就听见外面的喊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史文恭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几位徒弟嚣张狂妄,踢到了铁板,惹来灭顶之灾。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何况是上万骑兵铺展开来,大后方一排战鼓擂动,号角吹响,万马奔腾,犹如潮水般扑向曾头市。
这曾头市是个险隘去处。但见:
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岗。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望绿阴浓,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田野小儿,生下地便如鬼子。僧道能轮棍棒,妇人惯使刀枪。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尽人强马壮。交锋尽是哥儿将,上阵皆为子父兵。
总之,就是曾头市地理环境得天独厚,民众彪悍善战。
女真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晁盖所见所闻更是不敢大意,率领队伍如潮水般压过去。曾头市在外巡逻队伍被瞬间击溃,狼狈逃窜。随着号角声,喊杀声响彻,杀向曾头市。
然而,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千八百人左右。身后,大队人马涌出曾头市,很快就有了三五千之众。这些人虽然大多数身穿布衣,但却嗷嗷乱叫。而且数量越来越多,乱糟糟地杀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正是曾头市七位猛将!
那个骑白龙马的汉子相貌堂堂,面色微白,头戴金盔,身披铠甲,手持方天画戟、朱缨枪,乃是史文恭。枪法超绝,从未遇过敌手,有万夫不当之勇。
左手边第一个三十岁,身长七尺,乃是曾家长子曾涂。面色微红,手段高强,眼明手快,幼时曾随父居于极北苦寒之地,靠狩猎采集为生,练得筋骨强健,马术出众。“惯射山林虎,能放海冬青”。惯使一杆点钢枪,乃曾家五虎中第一好汉。
曾密为曾家次子,身长八尺,黑脸长须,性情鲁莽,约有二十五六年纪。曾弄入关经商时携二子,曾密当时年龄甚幼,不似其大哥般能吃苦,练功常懈怠,因而武艺不甚出众,但力大无穷。使一柄雁翎刀,重五十余斤,罕有遇到过敌手。
曾索是曾家第三子,紫红面皮,身长不满七尺,虽身材矮小,却勤奋过人,论刻苦远胜其他四子,因此武艺高强,年方二十三四,为曾弄在中原所生第一子。一柄三股托天叉,马上使得精熟。
曾魁为曾家第四子,面色微黄,身长八尺,嗜好练武,亦喜背诗书,曾头市唯一的文武双全,年约二十出头。平日最敬重大哥曾涂,好学其为人,因而也使一杆点钢枪。
曾升乃是曾头市小郎君,白净面盘,未有胡须,身长九尺,天资聪颖,武艺绝高,人不可当,年仅十六七岁。虽年幼,却与其大哥一般的英雄了得,端的是“少年英雄”。擅使两口飞刀,马上步下皆甚为了得。若假以时日,成就绝不输曾涂。
除了曾家五虎和教师爷,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相助。腰阔数围,身高过丈,人称险道神郁保四,力大无穷,使一条宽刃大刀,最是骁勇善战。曾经因为重伤被曾弄救下,一直感恩,鞍前马后。
如今山东天王晁盖来犯,曾头市几位猛将尽出。召集曾头市能战之人,跨马拎刀,不甘示弱的迎敌。
不多时,双方相遇,同时弯弓搭箭,射住阵脚。对面冲出几骑,一字排开,为首一个骑着白龙马,手持方天画戟,左右各有三人,个个顶盔贯甲,手持利器,骑着高头大马,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而晁家军这边人员一亮相,瞬间将敌军的气势给压住。只见前方几排骑兵纷纷让开,晁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左边是扈三娘,花姿,耶律答里孛,耶律宗霖,耶律宗云,右边是韩世忠,苏定,孙安,林冲等十多位将领依次排开,骑着宝马耀武扬威,人人全副武装,个个相貌不凡,气势十足。
双方昂首挺胸,相互打量,谁也不肯示弱!
晁盖扫视对面七将,目光落在右侧最外围的大汉。大脑袋大脸盘,在马上高人一头宽人一背,身高过丈,只穿着旧皮甲却威风凛凛。这难道就是原本轨迹中的高人郁保四?我梁山军的掌旗使。
奈何,不等晁盖谋反的大帽子扣上去!
对面一条八尺大汉,是曾家四子曾魁,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拍马出阵,指着晁盖大吼:“呔,此处乃是曾头市,尔等是何人?跑到这里来撒野,速速退去,否则,来得走不得。”
晁盖看了一眼懒得说话,身后,赛秦琼酆泰拍马大吼出阵:“呔,朝廷反贼草寇,安敢如此嚣张?曾长者出来搭话!尔曾头市作恶多端,胆大妄为,袭击总管的贺寿队伍,藐视朝廷,意图谋反。我等奉命镇压叛乱,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铺天盖地的骑兵整齐划一的迈步,吼声也是整齐划一,震耳欲聋,而对面那些杂牌军有些骚乱后撤。
对面蹭魁面子上挂不住,恼怒异常。
而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拍马而来,大声呼喊:“晁总管息怒,误会,这是一场误会,老爷愿赔礼道歉,抢夺的东西物归原主,还请高抬贵手。”
酆泰刚准备回话,韩世忠得到晁盖示意,上前回答:“好,曾头市抢劫五千匹上好的战马,一万头牛……”
他话没说完,就被曾魁吼声打断:“啊,晁盖,你私人太甚?”
别说曾家五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就连扈三娘,孙安,耶律宗云等人也疑惑,数量怎么又变了?随即恍然大悟,晁盖是故意的,就是要找茬。
不故意找借口,怎么打曾头市?
酆泰勃然大怒,甩动两条金锏冲出阵,大声挑衅:“呔,你这厮好生无礼!抢了我哥哥贺礼还敢口出狂言。你们公然袭击官军,难道是不想活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