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李清照姐妹俩自幼丧母,父亲也早早过世。王家倒是有不少亲眷,可惜自从父亲李格非锒铛入狱,无人伸援手,两人便不怎么与之往来。此次大婚,贺老夫人,三阮老娘就是她们的高堂。
扈三娘就比较简单,哥哥扈成,父亲扈老太公全在晁家庄。李师师有李妈妈和曾经的丫鬟陪伴。
花姿有兄嫂并邀请。
耶律答里孛有四哥耶律宗霖,也修书一封送往北方蓟州城。
这场婚礼多数由几位夫人操办,那副急吼吼的模样令晁盖唏嘘。哪有这样子玩的,闪瞎别人眼球。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家庄上下犹如过年似的,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喜气洋洋。不仅晁天王大婚城里有各种促销活动,还可以到福利站领取几斤牛羊肉改善伙食。
最重要的是那一辆辆装满金黄稻谷的大车犹如长龙。在城外,城内打谷场上晾晒脱粒储藏或送去磨房。
去年开垦出来的数万亩土地畜肥过后,种植大获丰收。这些土地全归晁盖所有,百姓负责耕种不用交税,只需向晁家庄缴纳两成粮食,余下归个人。
不会受到剥削,这是好生活的开端!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会吸引流民或远处白天来定居。
七月下旬,气候从炎热逐步转凉!
晁家庄百姓们得到新的蔬菜种子,开始在田埂播撒。那是一颗颗扁平的辣椒种子,超辣的那种。
山东天王晁盖大婚的日子就在三天后。
一支二十多人的队伍从东而来,没有旗号,几辆普通无奇的马车。可这却是济州新任知州张叔夜的座驾,透过车帘望着大片开垦出来的农田金黄一片,看着那些喜笑颜开的百姓,又看看越来越近的城池,刚毅的脸庞上或多或少有些不可思议。
一年之前,这里还真的只是个村庄!?
这位大宋有名的贤臣良将,此时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山东天王晁盖的名声太响亮了,别说济州,周边几个州府官吏谁不给面子?有他率领队伍抵御梁山强人。几个月来都没有什么劫掠事件,一片太平。
晁家庄红火异常,每月交纳的税堪称全州第一。可这个没约束之地,官府力量无法插足便是野心的体现。朝廷不在意,不代表他张叔夜没看出端倪。
晁家庄拉帮结伙,暗地里与前任官员沆瀣一气,又四处招兵买马。名义上是剿匪,实际上增强自身。三个营禁军,朝廷又给了三营编制,加上护卫上万。
若是山东天王晁盖一心为国,那绝对是名流千古的能臣。可要是这位振臂高呼,整个山东无不姓晁。
张叔夜正因为看到这点,所以多次奏报朝廷。可惜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般,朝廷方面无人过问。仿佛默认了山东有这个地方豪强,反而大力扶持。
不知道是瞧不起晁盖还是压根没放在眼里。现在不约束,等成了气候终成大祸,动摇国之根本。
“哇,晁天王果然厉害,单单这座城,比大名府更气派。你看看那护城河,二三十米宽,了不起。”
“怪不得百姓赞誉晁天王,有他坐镇,济州无忧矣!”
队伍距离城池越来越近,众人惊呼着拉回张太守思绪。
“哎,朝堂之上多有奸臣,蒙蔽圣听,不知是福是祸。”张叔夜抬头望着雄伟的城池,低声呢喃。要比济州城高大,比起北京大名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太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伯奋,小儿子张仲熊。晁盖上次拜访过看到过,两个少年俊杰。
张伯奋二十三四岁,弓马娴熟,能文能武,一直骑马护卫队马车左右,听到父亲的叹息,有些好奇:“父亲为何唉声叹气?济州有晁总管坐镇水泊,这不是件好事吗?您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另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拍马靠近,指着晁家庄赞叹:“父亲,您看看城墙上那些士兵,个个昂首挺胸,人人严阵以待。再看看我们那的歪瓜裂枣。正因为如此,您上任至今,可曾有匪盗?晁天王亲自来济州城拜访并送请柬,于情于理,应该高兴。”
“呵呵呵,我儿所言甚是!只是为父心里有些担忧。”张叔夜见两个儿子开口想反驳,却觉得话说的很对又无话可说,望着高大的城墙摇头苦笑。
“晁天王,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张伯奋闻言皱眉没吭声,张仲熊则掩饰不住崇拜:“父亲,我听说晁天王从微末崛起,将村庄扩建为城。扶危济困,救助百姓,在济州颇具盛名。”
张叔夜看着对晁盖有些崇拜的小儿子,心情更加沉重了。再想想晁盖只是来拜访过一次,便有如此魅力。自己这个对谁都不服气的儿子转变这般大。
山东晁盖果然不一般!
当太守心中有事,怔怔的望着晁家庄。
这时,队伍身后传来不可思议的吼声:“哎哟,这就是晁家庄?我们没走错路?这里是一座村庄?”
那是一支队伍,十多人,个个手持利器,人人骑着高头大马,队伍中也有马车,风尘仆仆,远道而来。
最前面一个手提狼牙棒的彪形大汉,瞪眼望着晁家庄,满脸不可思议。问着身边人,后者讷讷无语。
“秦将军,不会走错,问了好几个百姓。”一个跟在马车周围的白马将军惊叹过后,脸上露出笑意。
“哈哈哈,晁天王果然了得,非我等武夫可揣测的。”那位名叫秦将军的大汉回过神来后哈哈大笑。带领队伍赶超过张叔夜车队,直奔晁家庄。
不是别人,正是从青州赶过来的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与小李广花荣夫妇结伴而行,参予婚礼。
无论是张叔夜车队,还是青州来客,早就被酒楼斥候探知。消息已传回晁家庄,也派出了迎接队伍。
小温侯吕方,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等将率亲卫队,代表晁盖和几位夫人迎接贵客入晁家庄。
在外面只觉城池巍峨,入城后更能直观感受其热闹。街上锣鼓声呼喊声不绝,行人来往,拥挤不堪。唱大戏的跳大舞的聚拢一帮人,扎推者处处。
若非车马道上禁止行人拥挤,否则城里寸步难行。周围十里八乡百姓涌入,工厂放假,人山人海。
济州张叔夜一家看花了眼,张太守看到百姓发自肺腑的笑容和这繁华一幕,那种纠结之心更甚三分。
青州来的花荣心中也不平静,一是为小妹而高兴,二是为朝廷而悲哀,像晁盖如此的英雄人物,不想做官,却想着造反。此乃朝廷不幸,百姓甚幸。
唯有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看着街边跳鲍老戏的咧着大嘴笑个不停,只觉得晁家庄比青州热闹。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地来到晁府。
智多星吴用,病药师萧嘉穗带着人迎接,寒暄过后,邀请两支有分量的观礼队伍请入晁府招待。
霹雳火秦明,张叔夜作为观礼的贵宾,被热情款待。不仅在晁府安置独立的小院,晁盖还要亲自接见。从七八天开始,接受邀请的人来他就要露面。
这段时间可被玩坏了,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反复折腾,少说瘦了好几斤。脸上除了沧桑就是疲惫。总算体会到为什么好汉不近女色,是怕麻烦。
拜个堂成个亲,太难了!
“张大人,晁某忙得不可开交有,有失远迎还请海涵。”晁盖来到会客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恭喜恭喜,恭喜晁总管大喜。”张叔夜也是官场老油条,笑容很真诚,带着一家老表说着拜年话。
晁盖已经适应了这种气氛,与这位贤臣一家挨个攀谈几句,随即让下人妥善招待,笑了笑就告辞离去:“张大人及令公子要在此好好玩玩,不要客气。”
之后他又去看了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与这两位熟人随意很多,说些青州往事,便再次离去。
直至来到晁府书房。
小李广花荣,崔氏作为亲家,晁康亲自接待去了书房。对于夫人家的娘家人,晁盖匆匆忙忙地赶来。
与花荣相崔月见过礼,说了一会几天后的婚礼。便让亲卫带夫妇俩前往城里临时租下来的院子。花姿就住在那里,从离开晁府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晁盖送走了花荣夫妇,又要去他处迎接。
铁账本晁福见他眼中的疲惫,露出过来人的微笑:“老爷,坚持住!这一次过后以后纳妾就要简单多了。”
“纳妾?纳纳…纳个鸡毛掸子!”晁盖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转头看向晁福恍若看透世间的红尘。
接下来的几天,晁盖都是在接待贵宾和接待的途中。比如郓城知县时文彬,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等郓城官吏,还有其他几个县城的官员纷纷齐聚。
唯独又有一个人没来。
郓城小吏,第一押司及时雨宋江宋公明,据说真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十多天请了病假。
晁盖忙的快要飞起来,真的没心思管这些小角色,也懒得理会为什么不来?不来就不来,来了膈应。
事实如他料想的那般,越到大婚之日,事情就越多。晁盖数着日子邻近,为自己的单身生涯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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