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和金朝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金朝时刻也不敢松懈,警觉地戒备着周围。
言蹊心里紧张得不行,终于,她看见前面有人影朝这边靠近。
金朝一把拉住要过去的言蹊:“先躲起来言小姐!”
他说话的同时手里的枪上膛开了保险。
言蹊屏住了呼吸,直到他看到了路随衣服的一角,她忙大叫着:“是路随!别开枪别开枪!”
她直接冲过去:“路随!”
路随和杨定紧挨着,抬头就见言蹊跑了过来。
言蹊脱口就问:“你怎么了?受伤了?我扶你。”
“……”杨定忍着痛道,“言小姐,被扶着的人是我,您要不要再看看清楚?”
言蹊:“……”
路随嗤的笑出来,他握了握言蹊有些颤抖的手,温柔道:“我答应你会回来的,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言蹊的确是揪心了一路,眼下见到人没事才笑了笑。
路随将杨定丢上直升机终于舒了口气:“陆叔他们还没来?”
金朝见他们到了,更坐不住:“我过去看看。”
言蹊找了药箱出来,路随拦着她说:“我来吧,怎么能让你伺候杨定。”
“……”杨定硬着头皮说,“那少爷伺候我也不合适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路随面无表情将杨定扯过去,不客气地给他的伤口消毒,一面数落:“之前顾嘉翰的表情我还以为得有多少人埋伏在那呢,结果就一个人你也好意思折腾那么久?是不是这些年你懈怠了,看来这次回去我得每天给你安排两小时训练训练?”
杨定疼得呼哧呼哧直打颤:“那人身手真的不错,我……哎呦疼疼疼……我也是尽力了。那、那我也好歹赢了吧。”
路随冷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没了。”
“呵呵,您这话说的……”
言蹊站在后面上下打量着路随,确定他真的没有受伤终于放了心。
“把直升机发动起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言蹊回头就对上了宋也的眼睛,她是第一次见宋也,却在看到他穿着和顾嘉翰一样的作战服时,她瞬间反应过来他的身份。
言蹊没有迟疑,直接进了驾驶舱,一面问:“嘉翰哥他们呢?”
宋也利落解下98k丢进后舱道:“后面。”他试着跨了一步,左肩受伤导致整条手臂动弹不得,只好看向路随道,“帮个忙。”
路随把人拉上去就听他又问:“哎小孩,你和嘉翰什么关系?”
路随蹙眉:“你管谁叫小孩?”
宋也笑着道:“比我小就是小孩儿,问你呢,你和嘉翰什么关系?你俩那么像……嘉翰不会是你哥哥吧?”
这声“哥哥”直接刺激到了路随。
路随的脸沉了:“他也配?”
“你说什么?”宋也脸上的笑容一敛,突然坐直揪住了路随的衣领。
路随不甘示弱一把反握住,两人暗中狠狠较劲儿。
杨定直接拔了枪:“放开我家少爷!”
宋也冷笑:“怎么,你们还想以多欺少,欺负我受伤没法再空手拿枪是吧?”
“住手!”顾嘉翰远远就看见机舱里的情形,近前,顾嘉翰放下陆徵让金朝先扶着,他疾步上前几秒直接卸了杨定手里的弹夹,随即扣住路随的手腕,“松手。”
言蹊真怕他们在这里打起来,忙扭头道:“路随,嘉翰哥,有什么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路随和顾嘉翰都朝言蹊看了眼,下一秒两人都收了手。
“路随。”言蹊把路随叫去了驾驶舱。
金朝也扶陆徵上了机舱。
路随没好气回头道:“油箱的油不多,人太多,为了省油,把后面的机.枪卸了,该丢的都丢掉。”
金朝听话地把机.枪和后面的备用弹.药全都丢了。
舱门关上,直升机飞了起来。
顾嘉翰本能扶了宋也一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好吗?”他说着直接拉开宋也的衣服检查了一番伤口。
宋也干脆支起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特别好,你看。”他把什么东西一抛。
顾嘉翰本能接住,掌心里是一枚弹.壳。
宋也又说:“后来我下来的时候特意找到的,ni14啊,还是我挺喜欢的射.手.步.枪呢,哎你也记得吗,在基地练习,这是我能打得最准的枪了,单.发.狙都不是我的菜。”
顾嘉翰莞尔:“怎么着,你还想留作纪念吗?”
“不行吗?”宋也抬了抬眼皮,“我还打算配根链子挂脖子上呢。”
顾嘉翰简短评价道:“丑。”
金朝的脸沉得像是马上要下雷暴,明明是很普通的对话,但不知道怎么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两个人在秀恩爱似的。
很久以后金朝再回想,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大约是顾总和宋也之间的谈话仅仅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旁人都插不进去嘴。
路随回头看了看陆徵,他全程闭着眼睛,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眼不见为净。
“怎么了?”言蹊侧脸问。
路随冲她一笑,摇头说:“没什么,言蹊。”
“嗯?”
“回国后,一起吃个饭。”
“好啊。”
“然后……”
“嗯?”
路随望着身边的人笑,然后再重新跟她表白一次。
……
抵达昌摩国际机场后,医疗团队已经在停机坪候着,伤员先被接走。
言蹊从驾驶室跳下来就听有人叫她“小师妹”,言蹊回头见袁行远朝自己跑来。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们。”袁行远道,“你们华西航空特意派了架私人飞机给我,我就是专门在机场等你们的,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恨不得去找你们了。”
言蹊失笑:“你怎么去找我们?”
袁行远叹了口气:“就是说,主要没钱买直升机啊!”
二人都笑起来。
杨定除了脱臼的手腕还不能用力外,别的都还好。
陆徵身体还很虚弱,临时打了点滴。
“陆先生。”陆徵从床上坐起来就见顾嘉翰敲门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他床边说,“来和您道个别。”
陆徵的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顾嘉翰道:“飞机会在五小时后离开,但我朋友需要在机场动手术,我们不能和你们一起离开了,我得留下来陪他。”
“嘉翰!”陆徵见他要走,情急之下直接下了床,连带着吊瓶和架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顾嘉翰吃惊扶住有些站不稳的陆徵,见他手上点滴回血,他正要喊人,陆徵直接吻了过来。
他急促喘着气:“我想了一路,想过放手想了一路,可是不行,嘉翰,我不行!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要等你朋友动完手术也没关系,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手机版阅读网址: